说是有重要的事情。另外,刚刚公司送来一批先生的换洗衣物,太太,是送洗还是您亲自手洗熨烫?” 桑虞跪坐在沙发上。 半晌她才回神,轻声说:“手洗吧!” 因为季祯不喜欢干洗的溶剂味道,所以季祯的所有衣服,包括西装大衣,几乎都是桑虞手洗然后熨烫。 除了这个,其他方面,季祯要求也高。 他不爱吃外面的菜,他不喜欢卧室有一丝杂乱。桑虞便学了烹饪、整理、插花……她逐渐成为完美的全职太太。 她的人生,也几乎只剩下季祯。 但季祯依然不爱她。 桑虞低头,注视着那张支票。 去年她娘家倒了,哥哥被指控人在看守所,她的爸爸突发疾病每月所花都不止十万,每次回家沈姨都抱怨她从季祯这里拿得太少。 “他是陆氏医药集团总裁,身家千亿……桑虞你跟他是夫妻,他的难道不就是你的吗?” 桑虞苦笑。 季祯的怎么会是她的? 季祯不爱她,平时对她很冷淡,他们的婚姻只有性没有爱,他甚至不允许她生下他的孩子,每次同房他都会提醒她吃药。 对,她得吃药。 桑虞摸到药瓶,倒出一颗木然吞下。 吞完药片,她轻轻拉开一个小抽屉,里面是本厚厚的日记本,翻开全是18岁的桑虞对季祯满满的爱恋—— 六年,她爱了他整整六年! 桑虞蓦地闭上眼睛。 …… 桑虞没等到季祯回来,周五晚上,乔家出了大事。 有消息递出来,乔家长子——乔时宴,因为乔氏集团的经济案,可能要判十年。 十年,足以摧毁一个人。 当晚,乔父急性脑出血入院,情况很危急需要立刻手术。 桑虞站在医院过道,不停给季祯打电话,但是打了好几次也没有人接。就在她放弃时,季祯给她发了微信。 一如既往,惜字如金。 【我还在H市,有事的话找秦秘书。】 桑虞再打过去,这一次季祯接听了,她连忙说:“季祯,我爸爸……” 季祯打断她。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不耐:“是需要用钱吗?我说过很多次了,急用钱的话就找秦秘书……桑虞,你在听吗?” …… 桑虞仰头望着电子屏幕,表情怔怔的,那上面正在放新闻。 【陆氏医药集团总裁,为博红颜一笑,包下整个迪斯尼放烟花。】 满天璀璨烟花下, 年轻的女孩儿坐在轮椅上,笑得清纯可爱,而她的丈夫季祯,站在轮椅后面……他手里握着手机正与她通话。 桑虞轻轻眨眼。 良久,她声音带了一丝破碎:“季祯你在哪儿?” 对面顿了顿,似乎很不高兴她的查岗,但还是敷衍了句:“还在忙,没事的话我挂了,你跟秦秘书联系。” 他没有察觉她快哭的语调,但他低头望向旁人的目光……很温柔很温柔。 桑虞眼前一片模糊—— 原来,季祯也有这么温柔的样子。 背后,传来继母沈清的声音:“跟季祯联系上没有?桑虞,这个事情你一定要找季祯帮……” 沈清的话顿住,因为她也看见了电子屏幕上的一幕。 半晌,沈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又去H市了?桑虞我就不信,当年季祯昏迷,这个叫白筱筱的女的拉个小提琴就把人唤醒了?即使真是这样,有这样报答的吗?” “你的生日他都记不住!” …… 沈姨越说越气,再想想乔家处境,不禁掉下眼泪:“但是桑虞……你可要拎拎清,别在这个时候跟季祯闹。” 桑虞握紧手掌,指甲掐进肉里,可她感觉不到疼痛。 跟季祯闹? 她不会的,不是因为她这个陆太太识大体,而是因为她没有资格。 不被爱的妻子,名分只是形同虚设! 她凝视着那漫天的烟花,很轻地说了句:“这么多烟花,一定要花很多钱吧!” 沈清不明白她的意思。 桑虞垂了眸子,开始拨打秦秘书的电话。 深夜,扰人清梦,总归让人不快。 秦秘书跟在季祯身边久了,地位超然,况且她也知道季祯对这个妻子不在意,于是在听说了桑虞的来意以后,语气凉薄又咄咄逼人。 “陆太太您得先申请,让陆总签字,才能拿到支票。” “就像您身上的珠宝,也是需要登记才能使用。” “陆太太,我的意思你明白吧?” …… 桑虞挂了电话。 她低着头很安静,半晌,她抬眼看着玻璃中的自己……轻轻抬了手。 纤细的无名指上,戴着结婚钻戒。 这是她身上,唯一不需要向季祯申请,不需要向他的秘书登记报备的东西……她这个陆太太当得多可悲! 桑虞恍惚地眨了下眼,低道:“帮我找个人,把婚戒卖了!” 沈清呆住:“桑虞你是不是疯了?” 桑虞缓缓转身,深夜落寞的大厅,她的脚步声都是孤独的……走了几步,桑虞顿住身形,轻而坚定地说:“沈姨,我很清醒!从来没有这样清醒过。” 她要跟季祯离婚。 第2章 季祯,我们离婚吧! 三天后,季祯回到B市。 傍晚,暮色四合,锃亮的黑色房车缓缓驶进别墅,停下熄火。 司机给开了车门。 季祯下车,反手关上后座车门,看见司机要提行李他淡道:“我自己提上去。” 才进大厅,家里佣人就迎了上来:“前几天亲家公公出了事儿,太太心情不好,这会儿在楼上呢!” 乔家的事情,季祯已经知道。 他心里带了些烦闷,提着行李上楼,推开卧室门,就见桑虞坐在梳妆台前整理物品。 季祯将行李放下,拉松领带坐在床边,打量妻ᴊsɢ子。 结婚后,桑虞一直很喜欢做家事,收纳整理、做小点心……若不是她顶尖的脸蛋和身材,在季祯心里真跟保姆没什么两样。 好半天,桑虞没有说话。 季祯出差回来也有些累,见她不说,他也懒得说……他径自走进衣帽间拿了浴衣去了淋浴间,冲澡时他想,以桑虞那样软弱的性子等他冲完澡出来,她大概早就消气帮他收拾行李,然后继续当个温软的妻子。 他这么笃定的…… 所以当他走出浴室,发现他的行李箱还在原处时,他觉得有必要跟她谈谈了。 季祯坐到沙发上,随意拿了本杂志看。 半晌,他抬眼看着她说:“你爸爸的病情怎么样了?那晚的事情……我已经责备过秦秘书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很没有诚意。 桑虞放下手里的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