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门,她措不及防被吓了一跳。 只见客厅沙发上,赫然坐着一个女人,是筱月。 秦浅一瞬冷下脸,神经绷紧:“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进来的?” 筱月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伸手朝旁边单人沙发示意,开门见山:“秦小姐,我们谈谈吧。” 秦浅神色微敛,重新打开门摆出手朝门外伸去的姿势。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这是我和云深的家,请你离开。” 筱月不屑笑出声,缓缓站起身,眼底满是得意和挑衅。 “或许你还不知道,这里其实是云深买来和我结婚的婚房。” 秦浅呼吸一窒,却又强撑着不露出半分情绪,故作坚强。 “那又怎样,至少云深现在的妻子是我。” 筱月顿只觉听了什么笑话一般,脸上笑意愈加讽刺。 “秦浅,赝品就是赝品,就算你现在拖着不肯离婚,云深也不会再多看你一眼。” “你只不过是我的一个替身而已。” 她的话,一字一字像是刀刃般割向秦浅,锋利无比。 长长的指甲深嵌进掌心,仿佛只有这疼痛,才能提醒秦浅不能倒下去。 她坚定的说:“只要有一丝希望,我都不会放弃。” 筱月脸色顿时变得难看,眸色阴狠:“如果你想用孩子绑住云深的话,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秦浅心头一颤,升起戒备:“你要做什么?” 这时,筱月突然直冲秦浅而来。 秦浅心里一慌,下意识就朝门外跑。 刚没两步,却还是筱月抓住了手腕。 秦浅眼底满是惊慌,奋力挣扎着想要甩开筱月的手。 “你放开我!” “好啊。” 话落,筱月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伸手从背后猛地将秦浅朝前猛地一推。 秦浅顿时只觉身形不稳,整个人骤然朝前倒去。 腹部狠狠撞在玄关处的鞋柜上! 第六章 “砰——” 秦浅顿时痛的脸色惨白,眼角几乎沁出泪来。 不等她反应过来,整个人又直直摔倒在地。 下一秒,只觉身下一阵温热。 一股巨大恐慌涌上心头,秦浅声音都在发颤:“孩子……” 筱月勾唇走到秦浅身前蹲下,满是警告:“再敢纠缠云深,你只会比今天更惨。” 秦浅咬牙吞下所有不甘和涩意,强撑平静:“你这么做,就不怕我告诉云深吗?” 筱月冷笑一声:“你觉得他会相信你吗?” “更何况,云深不也是要你打掉这个孩子?” 话落,筱月嚣张离去。 身下温热越来越强烈,秦浅脑海只剩下一个念头,一定要保住孩子! 她强撑着全力捡起掉落的手机,赌尽最后一丝希望,拨通了祁云深的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 秦浅连忙开口,声音虚弱:“云深,救……” “秦浅,该说的我已经说了,不要再打电话过来了。”话未说完,就被祁云深开口打断。 秦浅心口突然像是被人猛击一拳,闷疼又窒息。 下一秒,电话被挂断。
看着熄灭的手机屏幕,秦浅的心底顿时一片冰凉,满地荒芜。 意识一点点消散,秦浅再也撑不住,彻底昏死过去。她的身下,血流了一地。 …… 次日,医院病房。 秦浅睁眼醒来,一股刺鼻的消毒水涌入鼻尖。 忽然,祁云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秦浅,你没必要用这种拙劣的方式折磨你和孩子。” 秦浅神色一僵,失去意识前的画面瞬间涌入脑海。 她颤声问:“孩子不在了,是吗?” 祁云深眼神冷了几分,仿佛再说‘你觉得呢’。 秦浅仿佛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平静的外表下有什么在碎裂。 她忽然说:“是筱月推的我,孩子才掉的。” 话落,祁云深脸色瞬冷,眸色沉寒:“你什么时候开始学会污蔑人了?” 他的不信任,犹如一柄利刃深深刺进秦浅心中,鲜血淋漓。 她最后问了一句:“祁云深,这两年来,你有没有一刻真心爱过我?不是把我当做一个替身,哪怕只是一个瞬间……” “没有。” 短短的两个字,斩断了秦浅所有的深情,不留一丝情面。 她蓦的笑出声,苦涩凄凉。 良久,秦浅翻身背过祁云深,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平静:“我知道了,你走吧。” 三日后,秦浅出院回家。 她找出了那日丢在垃圾桶的离婚协议,翻到最后一页,落笔签名。 下一秒,秦浅脱下无名指上的婚戒,口中缓缓呢喃。 “祁云深,这一次,是我不要你了。” 第七章 两天后。 祁云深回欧鼎华庭取文件。 刚进客厅,他就看到离婚协议书正正的摆在桌上,旁边还放着一枚婚戒。 祁云深一愣,上前拿起协议看,只见最下方签名栏上清晰写着秦浅的名字。 他眸色幽深了几分,心底有莫名的情绪晕开。 突然,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 祁云深思绪回笼,转身去开门。 门打开,是隔壁的王阿婆。 祁云深有些不解,问:“阿婆,有事吗?” 阿婆朝屋内探了探头,反问:“浅浅回来了吗?” 祁云深摇头,阿婆顿时叹了口气,忍不住劝道。 “云深,夫妻之间有矛盾是正常,可你不能任由小三找上门啊。” “那天浅浅被小三推倒在地上,流了一地的血,要不是我打电话叫120,浅浅不知道要躺倒什么时候。” 祁云深瞳孔一缩,脑海猝然闪过秦浅在病房的话。 半晌,他问:“您说的……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子?和秦浅像吗?” 阿婆点头。 祁云深一怔,意识到自己似乎错怪秦浅了。 送走阿婆,他掏出手机给秦浅发了条消息:“医院那天是我不对,抱歉。” 消息发出去,立马收到了一个红色感叹号。 秦浅拉黑了他所有联系方式。 祁云深眉头轻蹙,这才恍然发现家里关于秦浅的所有东西都不见了。 他站在客厅里,心里一时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这时,筱月突然开门走了进来:“云深,找到文件了吗?” 祁云深抬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过了片刻,他忽然问:“你为什么要推秦浅?” 筱月神色未改,淡淡开口:“反正那孩子你也不想要,我推不推她,都没有区别。” 祁云深看着筱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只觉得她忽然变得陌生。 “筱月,你以前连一只蚂蚁都不舍得踩死,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 听着他质问的语气,筱月眼底攀上一丝怨恨:“祁云深,这世上谁都有资格说我,只有你没资格。” “那场车祸几乎让我半身烧毁,我出国治疗的那几年你知道有多痛苦吗?” “一个人躺在医院,手术反反复复,靠着对你的念想我才活了下来。” “好不容易恢复回国,你却转头娶了她人,这就是你当初承诺的只娶我一人吗?” 祁云深猛地僵在原地,哑口无言。 良久,他说:“这件事以后我不会再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