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怎么样了?还在反对他的统治吗? 一梦经年,他老了,记忆也斑驳了,无论怎么回想,竟都想不起她的样子来了。 “皇上,皇上——” 耳边传来邓福顺的轻唤。 他睁开眼,看到天色昏暗,意识到自己竟然睡了一天。 这实在是一场好眠。 他很久没睡得这么好了,感觉身体也舒服多了,一天竟然都没咳嗽了。 琴声还在响。 他满眼意外地看过去,见到楚小萝还在专心弹琴,不由得看向邓福顺,低声问:“她一直在弹?” 邓福顺点着头,小声回着:“可不是。奴才让她休息一下,都没休息。说皇上睡得好,想皇上多睡会儿。” 这心意倒是感人了。 赵琨看她手指都弹得红肿了,莫名心疼,忙喊停了:“可以了,别弹了,别弹了,休息会吧。” 楚小萝见皇帝醒来,听他这么说,便停了下来。 她连着弹了一天,除了指腹磨得生疼,手指也累着了,这一停下来,顿觉一双手要废了。她用力甩了甩,活动了手腕,又吹了吹指尖,期间疼得龇牙咧嘴,但抬起头时,不见苦态,而是笑盈盈的招人疼。 “父皇感觉怎么样?” 她声音一如之前的亲切,仿佛她真的是他的女儿。 赵琨慈爱一笑,回着:“感觉好多了。你这曲子安神助眠,很有治愈力,好得很,就是辛苦了你。” 楚小萝玩得就是苦肉计,立刻摇头:“不辛苦。不辛苦。父皇喜欢就好。” 赵琨点头一笑:“嗯。朕喜欢的很啊。” 他为了表达自己的喜欢,传人重赏:“三千金、三千银,三千锦缎,三千珍珠,哦,对了,还有那个南海夜明珠,都赏了。” 楚小萝听着这么多赏赐,内心毫无波动,只想说:皇上,金银财宝非我所求,您要是真想赏我,就放我自由吧! 但她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甚至这种苗头也不能轻易表露,不然别说皇帝了,沈覆根本不会给她往皇帝面前凑的机会。 如果不能一击即中,那就得徐徐图之。 两个月呢! 她总会有机会的! “谢父皇隆恩。” 她提着衣裙,到赵琨面前磕头谢恩。 赵琨瞧着她的脸,大概是喜欢她,就觉得她越来越面熟,仿佛在哪里见过一样。 一张漂亮的脸从他脑海闪过。 但闪得太快,时间又久远,他已想不起许多了。 “罢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楚小萝应了声,起身离开。 赵琨目送她离去,派人抬自己回去。 等回了雍恩殿,躺回床上,忽而福至心灵,想起自己曾画过一幅她的肖像,便让邓福顺去找。 也是在邓福顺翻箱倒柜寻找的时候,他问:“老邓,你还记得我在扬州遇到的那个女人吗?” 邓福顺听了,好奇地看向他:“好端端的皇上怎么提起她了?” 赵琨接过宫人递来的参茶,喝了一口,低声说:“就是忽然想起了她。你说,朕在扬州时同她好了那么多时日,如果她有孕——” 邓福顺听到这里,就出声打断了:“皇上,恕臣说句不该说的话,那女子是反赵复祁的人,便是怀孕,又怎么会留下您的孩子?” 赵琨一听这话,就没再说下去了。 他何尝不知道这点呢? 就是知道这些,这么多年才没想过去调查那个女人的事。 现在看到楚小萝,突然就很想要有个亲生的女儿了。 女儿多好啊,乖巧,懂事,依恋他,孝顺他,日日陪在他身边,就像楚小萝,会给他弹琴听,会亲切地叫他“父皇”…… 第228章 反正她一定不会像太子那样寒他的心。 “唉!” 他沉沉叹气:“孩子是无罪的啊。” 邓福顺宽慰着:“那女子怕也不会怀孕。她动机不纯,肯定一开始就不会想着怀上孩子,怕是事后都服用了避子汤。” 这可能性很高。 赵琨不由得叹息:“老邓啊,朕想要个女儿了。这一生九子而无一女,一大憾也。” 邓福顺想着自己无根无子,心情很复杂,也就无从安慰了。 赵琨见他不语,也没再说话了。 谁人一生没有遗憾呢? 楚小萝回了住处,又饿又累,为了弹琴,中午也只吃了些点心,这会肚子早唱空城计了。 “反正有什么吃什么,先端来,不挑了。” 她吩咐完香玉,往床上一躺,看着指尖红肿的十指,暗觉自己太拼了。 当然,拼来的重赏是其次,皇帝的另眼相待比什么都重要。 只明天怎么办呢? 这双手明天怕是弹不了琴啦。 正惆怅着,有脚步声传来。 她以为是香玉,立刻翻身过来:“今晚都有什么好吃——” 话没说完,见是沈覆,瞬间哑巴了:天,他怎么来了? 沈覆来这里的原因很简单,听说她给皇帝弹了一天的琴,伤了手,很担心,就过来看看了。 “殿下——” 楚小萝轻唤一声,下床准备行礼。 沈覆快步上前,拦住她,随后坐到床上,将她抱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这姿势太暧昧了! 楚小萝不习惯,想下去,但他不许,按着她的肩膀,不让她动,她不肯,就挣扎,在他大腿上磨蹭了一会,忽然被他打了下屁股。 羞耻感瞬间直达大脑。 “殿下!” 她俏脸爆红,惊叫着,回过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竟然、竟然打她屁股!他、他太变态了! “别乱动。” 变态的男人贴她贴得太近,呼吸都喷洒在她脖颈里了。 该死! 她这一沾男人身体就酥软的浪荡体质啊! 哎,想要了,好想好想要啊。 她故意乱动,在他大腿上蹭啊蹭啊,眼看着快要蹭出点自娱自乐的滋味—— “别闹。” 沈覆一手按住她乱动的腰,一手抓住了她的手,看着那红肿的指腹,下一刻,轻轻吻了上去。 “疼吗?” 他满眼疼惜,啄吻的动作都透着小心翼翼,仿佛生怕弄疼了她。 但楚小萝想他弄疼她。 狠狠的,不要怜惜她。 于是,她故意激怒他:“疼啊。怎么不疼?十指连心啊!但还是比不得殿下娶妻来的心疼。” 沈覆知道她很在意婚期的事,忙说:“我不会娶她的。” 楚小萝现在已经没那么在乎了,就是装着在乎,顺便让他不好受:“殿下会身不由己的。” 沈覆不知她的想法,一听这话,就有些急:“你就是不信我。无论我说什么,罢了,罢了,我们不说这个。” 他觉得一说婚事,就会跟她不欢而散,索性避开不谈,换了话题:“我带了药酒,帮你揉揉。” 楚小萝没来得及拒绝,沈覆就开始揉上了,顿时疼得她一吸气:“嘶,轻点,轻点。” 沈覆觉得她是故意的,无奈道:“楚小萝,我还没用力呢。” 楚小萝绝不承认自己娇气:“反正就是疼。嘶,你轻点——” “楚小萝,你能不能别喘?” 他现在听不得她喘,有些想犯罪。 楚小萝不知他的想法,就很懵:“什么?我没喘啊。” 说完,又嘶嘶抽着气:“疼,真疼,轻点,殿下是趁机报复——” 得,理智崩溃! 沈覆猛然吻住她的唇,堵住了她未说完的话。 这一吻漫长而火热。 对,火热,非常火热,火热到楚小萝发现沈覆正在沉迷地揉她的屁股,似乎他在刚刚打她屁股时,迷上了手感,这会揉得那叫一个爱不释手。 她这是解锁了狗男人的一个怪癖吗? 就是揉这么久了,你倒是更进一步啊! 楚小萝急得一身汗,喘息得像是负重跑了三千里,整个人由内之外的红润润,像是熟透了的桃子,弥漫着甜腻到发烂的味道…… 第229章 沈覆为这味道发了狂,把她抱转过来,换成她孟浪地跨坐到他腿上,然后解开了她的衣衫,肆意亲吻着、啃咬着。 楚小萝被他弄得发了癫,也想去撕他的衣服,但没成功,一碰到他的胸膛,就被他紧紧攥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