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下意识想藏起蛋糕……这是桑烟被他软禁后唯一能拥有的珍贵东西,是她童年的美好回忆。 她知道是谁送的, 她没有发微信感谢,也没有打电话,她只是领了这份情。 桑烟仰头望着季郇。 半晌,季郇走到她身边坐下,他的目光落在蛋糕上又移向桑烟的小脸,声音出奇温柔:“生日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中午佣人给你下了一碗长寿面,我吃掉了!现在我们一起吃蛋糕,给你过个生日?” “季郇!” 桑烟很了解他,她仰头望他,嘴唇微颤。 季郇微微一笑。 他伸手轻轻抚摸她的红唇,修长手指带了些轻佻的意思,等他摸够了才温柔轻喃:“贺师兄送的蛋糕,味道应该不错!” 他又问:“你喜欢他?” 桑烟轻轻合眼:“没有!季郇,我没有!” 季郇仍是淡笑。 他倾身凑到她耳边,嗓音低低哑哑的:“随便问问,这么紧张干什么!陆太太,我相信你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情,否则我真不知道找谁出气才好!动你舍不得,动了贺师兄,你大概也要心疼!” 桑烟近乎崩溃:“季郇,你究竟想怎么样?” 话音落,她被他抱起来放到床上。 桑烟想反抗,随即他轻轻一扯就将她的病服脱了下来,轻易缚住她的受伤的手臂,不让她乱动伤着自己。 暗色床单,映着雪白身体。 季郇在灯下细细欣赏她,一直以来,他都很喜欢这副身子。 他没有粗暴地对她, 他慢条斯理、软磨硬泡,他盯着她的小脸,像是要将她那点儿皮肉都看清楚一般。 非但如此, 他还伏在她耳边,说着那些让桑烟不堪的下流话:“你第一次来感觉,是我们结婚三个月以后。明明那么对你、你的身体也能敏感成那样儿,真该让你看看当时的样子,荡得不行!” 而他,不会让旁人看见她那样子! 特别是贺季棠。 桑烟羞耻又难堪。 她被他折磨,小脸染上红晕彰显着女人韵味,她不想让季郇瞧见便深深地埋到枕头里。 …… 季郇低头,黑眸注视着身下的女人,他的眼里甚至没有身体上的需求。 他轻嘲出声:“舒服吗,陆太太?” 桑烟紧闭着眼,她多多少少有些回避的意思,声音破碎:“季郇,我们不该做这样的事情。” 季郇嗤笑:“不该做、我们也都做了!” 他抽身而退,他看着桑烟倒在枕上微启着红唇,声音沙沙的特别性感:“季郇……怎么了?” 季郇当她面儿,将裤链拉上。 他倾身抚摸她的小脸,附在她耳畔的声音低而冰冷:“陆太太,记住这种感觉,记住这种想要又得不到的滋味,好好感受!” 桑烟身体冰凉。 原来方才的一切,不是男女间的感觉,而是季郇对她的惩罚。 因为那个蛋糕。 只因为贺季棠,送了她一个蛋糕…… 季郇就像是过去那样对她,用身体征服她,随即看着她独自陷入渴求的不堪模样! 三年了,他一点也没有变。 而她,也没有…… 第34章 陆太太,所有东西都有价码 桑烟怔忡之际,季郇去了浴室。 片刻,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流声,间或还有男性低低哑哑的嗓音…… 桑烟是个成熟女人了。 她猜出季郇在浴室解决了生理需求。 约莫20分钟的样子,季郇从浴室走出来,身上是常款的白色浴衣……领口微微敞着,白皙结实的胸口布满水滴,顺着男体往下滴去。 季郇没管这些。 他走过来,静静站在床头,看着发呆的桑烟。 半晌,桑烟抬眼望住他。 她的眼尾发红,眼睛里也布满了水气,没有女人能接受丈夫这样恶劣的对待,即使她已经忍受了这样的婚姻三年。 她以为,自己早就习惯了…… 季郇看着她楚楚可怜的小脸,丝毫不为所动,他对桑烟的所有怜惜,全都因为一个蛋糕而收得干干净净。 若是旁人还好ᴊsɢ,偏偏是贺季棠。 …… 季郇眸色深沉,他的嗓音平静而克制,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他盯着桑烟的眼,说:“我不会离婚!” 桑烟嘴唇颤抖。 季郇很淡地笑了一下,接着说:“桑烟,我没有的东西,贺季棠他也休想有。” 他将一个文件袋扔到床头。 桑烟意识到了什么。 她拿过文件袋,抖着手用最快的速度拆开,里面是一堆废纸片,但仍能拼凑它原来完整的样子。 一份离婚协议书,落款上季郇签了字的。 现在,它被撕得粉碎! 桑烟看得恍惚,她很轻地眨了下眼睛。 原来,她曾经和自由,擦肩而过! 就因为一个蛋糕,季郇收回了他对她最后一丝怜悯,决定再不放过她。 桑烟盯着那份撕碎的文件,她看了许久,一直到眼睛发酸甚至发疼她才抬眼望着季郇,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季郇,我可以什么都不要的。” 她近乎卑微。 但是季郇并不为所动,他是生意场上的人,向来铁石心肠。 他在等,等他的妻子平静下来。 然后,他们才能理性地接着谈。 他眼睁睁地看着桑烟眼里的希望幻灭,他静静地看着她的表情趋于绝望,他想,挺好,他也不需要一个太过于感情用事的太太。 感情,是这世上最无用的东西。 终于,病房里安静下来。 不但安静,还静溢得可怕,季郇打破了这份安静,他用一种冷静公事公办的语调开口,他说:“桑烟,这世上任何东西都是有价码的。” “婚姻是!感情也是!” “如果暂时没有,那是价码没有谈拢! …… 季郇垂眸,居高临下注视着他的妻子。 桑烟小脸苍白如纸。 但他仍是不为所动,并且铁石心肠地说下去:“我需要你当陆太太!不管是因为你带得出去、还是我对你的欲望,总之我暂时不想换太太!而你一直不愿意再当这个陆太太,那么桑烟……我们来谈谈价码吧!” 桑烟不是傻子。 季郇既然都说到这份上了,他开出的条件,或者说是他嘴里的价码,一定是她最想要的。 她盯着他看, 季郇蓦地就嗤笑出声,他伸手轻摸她的脸蛋,声音温柔似水:“你最想要的,不就是乔时宴的自由吗?你当初跟我闹,你连上床的时候都说不喜欢我了,不就是因为当初我没有帮你娘家没有帮着乔时宴吗?行,现在我帮你,但是桑烟你记住这不是情分,这是价码,这是你回到我身边当陆太太的价码!” “当然,你也能拒绝!” “但是我敢保证,没有我的帮助,乔时宴十年大牢是坐定了!桑烟,让我帮你回忆回忆,你那个哥哥从前是有多优秀,有多少名门千金惦记来着?若不是他一朝失足进去,若不是乔家倒了,再过两年他也该是儿女双全了吧!” …… 若说从前,季郇撕碎的是桑烟的身体。 现在,他撕碎的便是桑烟的心。 他们终于扯开所有的遮羞布,不再遮遮掩掩,说话直接直白,他要她当这个妻子不是因为感情,而是因为利益和门面。 乔时宴的自由,就是他给她开的价码。 桑烟没有矫情地拒绝。 但她也没有立即同意,她的手死死地抓着床单,她克制着自己全部的情绪看着他,轻声说:“我需要考虑一下!” 季郇丝毫不意外。 他晦暗地想,人都会成长桑烟也不意外,当初那个红着脸叫他季郇的小姑娘,早就不存在了,她现在是陆太太。 他心情不错,伸手轻摸她的脸蛋。 他凑近她的脸,灼灼的男性气息喷洒在她柔嫩的脸蛋上,他的语气似乎还带了一丝丝的暧昧:“我相信你会做出最正确的选择!陆太太!” …… 当晚,季郇没走,留下来过的夜。 只是他睡了沙发。 灯关着,病房里幽暗而安静,只有彼此轻浅的呼吸声……虽然尽量放得平和,但是谁都没有睡着。 桑烟小脸贴在枕上。 季郇的话不断在脑子里回荡,他说,只要她留下来当陆太太那么他会出手帮乔家帮哥哥乔时宴,那样,哥哥不用坐牢。 她说要考虑,其实她早就知道自己的决定。 她只感觉到可悲,一年多前她那样地求着季郇,他却选择视而不见……如今不爱了,命运却还是将她绑在他身边。 一整夜,桑烟没有睡着。 天亮时分,护士敲了门进来,推开门的瞬间一丝光亮泄了进来,就像是黑暗的世界忽然倾进来一束光。 光亮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