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在三年前就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江淮卿此时却异常平静:“贤妃娘娘莫不是忘了,你的毒,目前只有我能解。” 说着她眼中闪过一抹晦暗:“若没有我调配的药,你的病情又会重新加重。” 苏绣闻言,脸色一白。 她咬了咬唇,良久,她对白荷道:“给她松绑。” 白荷上前,苏绣又对江淮卿道:“你若敢让策哥哥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我便杀了紫苑。” 江淮卿揉了揉被绑疼的手:“只要紫苑没事,我在治好你之后自会离开。” 她本就不想让顾延策知道她的身份。 走之前,江淮卿确定了紫苑是被人下了致人昏迷的药,这才安下心来。 云苑宫偏院。 江淮卿回到屋里,经过这一番折腾,此时天色已经非常晚了,屋内漆黑一片。 她摸索着掌灯,看着跳跃的烛火,疲惫地靠在榻上。 突然发生的变故让她感觉有些力不从心。 就在这时,屋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江淮卿起身去开门。 “白离?你怎么来了?” 见到来人,江淮卿很是惊讶,现在已经是深夜了,太医院早该休寝了才对。 白离眼下有着淡淡的乌青,他哑声开口:“我今日来找你有事,见你屋内一直未掌灯,猜测你有事。” “所以你便一直等在这?” 见白离点头,江淮卿心中涌现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我没事,只是贤妃娘娘唤我去看看她。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白离一顿,随即低声说:“三日后,便是祈神会的开始。” 江淮卿闻言一怔。 “为什么忽然提这个?” 面对江淮卿的询问,白离只看着她的眼睛,并没有回答。 就在江淮卿又要开口时,忽然听见他平静的嗓音: “那天是你能复仇的唯一机会。” 第二十五章 闻言,江淮卿心头一颤。 她本来是想在那天偷偷行动,不告诉白离的。 可如今白离直接找过来了。 江淮卿叹了一口气,劝解白离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便听见他说:“那天,我会帮你。” 白离这番话,直接将江淮卿要说出口的堵在喉间。 他说完,便转身走了。 没有给她拒绝的余地。 江淮卿苦笑一声,只得退回房内。 这一夜,她睡得很不安稳。 第二天一大早,紫苑便来找她去给苏绣诊脉。 见紫苑一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模样,江淮卿显得有些疑惑。 昨日她被人下药昏迷,难道一点印象都没有吗? 江淮卿斟酌着开口:“紫苑,你昨日怎么不在贤妃娘娘那?” 她没有告诉紫苑苏绣已经知道了她就是江淮卿,她相信贤妃也不会告诉紫苑。 紫苑步子一顿,随即道:“昨日我忽然头晕,之后便不记得了。” 江淮卿能看出来紫苑没有撒谎,看来她并没有想到是有人给她下药了。 而紫苑自己也有些疑惑,昨日昏睡了一整天,贤妃却没有叫人来将她唤醒。 来到苏绣的寝宫后,江淮卿照常进行诊脉。 苏绣体内的毒已经清除的差不多了,所以江淮卿缩减了用药,她需要让苏绣在祈神会后痊愈才行。 苏绣见用药减少,将下人屏退,直接开口道:“你是故意减少药量,想多在皇宫内待几日吗?” 江淮卿早就料到她会对自己这一举动有所猜忌,不疾不徐的说:“如今大部分毒已经清除,你的身体状况已不如之前那般危急。” “俗话说是药三分毒,减少药的用量更有助于你养好身体。” 苏绣想了想,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便让她回偏院去了。 一回到偏院,江淮卿便着手准备起三日后需要用到的东西。 时间流逝着。 江淮卿每日都照常去给苏绣诊脉,而这两天,顾延策竟一次也没来过。 但江淮卿并不觉得奇怪,因为祈神会需要他准备的东西很多。 离祈神会越近,江淮卿便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似乎是什么跟以前不一样了。 她想不出来,便也不打算去想了。 就这样,到了祈神会当天。 江淮卿早早的完成了每日一次的诊脉,回到偏院内。 此时已是午时,她需要尽快赶在祈神塔封锁之前提前溜进去。 就在她拿出涂抹了自己调制的剧毒的匕首,准备挂在腰间之际,外面忽的传来了一阵奇特的鸟叫声。 这是师傅教给她的暗号! 江淮卿连忙过去开窗,发现自己师傅不知何时站在了窗外。 “师傅!” 江淮卿低呼一声,师傅没有应答,而是将一把匕首放在她的手上。 “用这把。” 他低沉的声音让江淮卿听不出情绪,尽管不知道师傅这样做的目的,但江淮卿还是接了过来。 她将匕首藏于袖中,又将自己准备的匕首挂在腰间。 再次抬头时,师傅却不见了。 江淮卿便也不再逗留,转身向屋外走去。 来到祈神塔时,那里已是人声鼎沸。 很多人在这一日都会过来,大部分侍卫会去维持秩序,所以守塔的人不多。 江淮卿躲着侍卫,正准备进入塔中,却敏锐地感觉一道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上。 她猛地转头看去,便看见一个侍卫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后。 第二十六章 江淮卿惊出了一身冷汗。 眼见那个侍卫即将向自己走来,可他忽然浑身一僵,便晕倒在地。 随即江淮卿便看见了白离。 他拖起晕倒的侍卫,示意她赶快进去。 江淮卿也来不及跟他说什么,转身便跑入了塔内。 做完这一切后,她靠在墙壁上大口喘气,绿轴仍然有些心有余悸。 等平复下来后,她不禁开始有些担心起白离来。 但是眼下的情况也容不得她多想了。 江淮卿顺着台阶走到了上层,一眼便看见了一个浑身镀金的佛像。 佛像的眼神是那样的悲悯,让江淮卿心中不禁生出一阵诚心来。 此时外面忽然喧闹起来,江淮卿明白,顾延策该上来了。 她捏了捏腰间的匕首,手心早已经冒出了汗。 江淮卿走到佛像身后,找了个位置,这个位置藏匿于黑暗之中,又能看清前面的景象。 是再好不过了。 外面的喧闹声持续了一阵,随即江淮卿便听见了寺庙大门关闭的声音。 随着沉重的一声关门声,外面喧闹的声音仿佛也被隔绝在外面了。 塔中是如此的安静,静的江淮卿能够听清离上层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顾延策来了。 江淮卿黝黑的眸子隐匿在黑暗中,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他跟以前一样,清冷高贵。 可是他却又和以前不一样。 他好像很疲惫,来到佛像面前,便席地而坐,并没有要虔诚参拜的模样。 江淮卿就这样看着他的脸,一动未动。 这时坐在佛像面前的顾延策忽然动了一下。 随即江淮卿便看见他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