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们的话,她多多少少也都听到了。 不是黎殊不想跟白玉书在一起,而是…黎殊一直在等白玉书长大… 原来从她一开始喜欢上黎殊这件事就是错的。 他们是相爱的。 是她前生将白玉书逼死了。 黎殊才对她百般憎恨。 是她一直在咎由自取… 是她错了… 秦恩依没了睡意,看着车窗外的风景,有些风吹进来让她冷的裹紧了大衣… 好快啊!不知不觉地大半年就过去了,再过一个多月,就快过年了。 司机看了眼后视镜的人,按了下按钮,将车窗关上。 半个小时后,到了南苑别墅。 站在楼下,整幢别墅,一片漆黑,没有任何光亮。 一边昏暗的路灯灯罩下,几只飞虫在飞着。 以前不管她多晚回家,都有人给她留盏灯,等着她回家。 还会给她做一碗热腾腾,她最爱吃的面。 现在等她回家的人也不在了。 有时候,秦恩依孤独得好像觉得全世界就只有她一个人了 幸好,这一切,她早就已经习惯了。 秦恩依合着手,哈了口气,从包里拿出钥匙,打开门走进冰冷的家。 这几天秦恩依每天过着三点一线的生活,吃饭睡觉培训班。 她回来得很晚,也很少跟洛海生见面,听说他跟姜曼去泰国度假去了。 黎殊也在国外出差。 秦恩依每次回到家,差不多都是晚上十点。 甚至不知不觉,秦恩依已经习惯了现在的学习强度,就连不擅长的舞蹈,现在下腰也能够轻而易举,劈叉一字马,都能随意的驾驭。 确实,男人会影响拔剑的速度。 受过训练后,接下来就是比赛,考证… 更有一大堆事等她去做,就连帝云中学的期中模拟考试都没有去。 学校那边打电话过来,客厅的座机,叮铃作响,汪梅正在做搞卫生,接了起来,“你好,哪位?” “请问,秦恩依同学在吗?” “给我吧!” 秦恩依正好从楼上下来。 她接过电话。 不知道电话里说了什么,秦恩依说了句:“最近没空,期末考试我会到,其余真的没有时间,抱歉老师。” 她先挂了电话,无非就是让她回去考试。 秦恩依扶着墙,在玄关处,拿出了双皮靴,但是又想到了什么,换了双白色的运动鞋。 “小姐,你要去哪儿?” “我要出去一趟。晚饭不用等我。” “今天晚上先生跟姜曼小姐会回来,要是先生问起,我要怎么说… “就说我补习班有课。” 汪梅还要说什么,秦恩依就已经穿好鞋,走了出去,看了眼包里的用品,防晒霜,钱包,手套,钥匙…都是备齐了。 陈叔今天不在,秦恩依只好自己打车,去国际战览馆中心。 第75章小心被姓战的那疯狗把你丢海里 今天正好是看画战的时间。 秦恩依没有忘,还早早的起床洗漱,穿了件白色羊绒毛外套,黑色针织长裙,里面是毛绒打底秋裤,今天阴沉沉的天气,有零度。 最近帝都的天气跟个过山车一样,反复无常,别墅花坛里都已经结了霜,枫叶昨天还是绿的,一晚上就已经红了。 白色的冻霜,秦恩依看着都冷。 低头将脸埋进了围巾里,脸颊微微地有些红。 也不知道今天会不会下雪。 等到出租车来,秦恩依连忙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秦恩依不喜欢被人等,她提前半小时出发,等她到时,战览馆会门口已经排起了长队伍,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张票。 一辆‘卡宴’在秦恩依刚到的十分钟内,行驶而来。 车里江裕树看见车窗外,在台阶上穿着白衣的上下窜跳的秦恩依,勾起了唇,“就在这里下吧!” 沉枫:“好的少爷。” 早知道,她就应该多穿双袜子的,有点冻脚。 “诗涵小姐…” 身后响起熟悉的声音,秦恩依转头一看,是王叔还有坐在轮椅上的人。 江裕树微微笑着:“抱歉,让你等久了。” 秦恩依:“没有没有,我也刚到不久。那我们进去吧。” “诗涵小姐…”王赴叫住她说:“我们就不进去了,还有劳你帮忙照顾下少爷。” 沉枫很识相地假装接起电话,转身离开了。 王叔也走了。 只留下江裕树… “麻烦你了。” “没事的。你穿这么点不冷吗,今天可能可能会下雪!你的手冷吗?”秦恩依就像个老妈子一样,说着摸了下他的手,就跟一块冰一样,“我就知道你不会戴手套,我给你多拿了一副。” 秦恩依从包里拿出了一副黑色的皮质手套,是以前她打算送给黎殊的,但是白玉书提前送给他,秦恩依气的扔进了衣柜里,没想到今天还能派上用上。 江裕树骨节分明的手很纤长,秦恩依拉着手套口子,他伸手套了进去,帮他拉好每个手指套口,还真的刚刚好,“还有这个也给你。” “这是什么?”江裕树从来没有被主动照顾过,只有他说什么他们才会去做。 “这是暖手的,你的手要是冷,就这样伸进去,就不冷了。” 江裕树点了点头:“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 “你给我了,你呢?”秦恩依给他看了眼她手上的毛茸茸可爱的手套,“我也有,你坐好,我们排队进去。” “好。” 秦恩依在身后推着他,又停了下来,“我差点忘了。” 他又拿出了一条围巾,围在江裕树脖子上,“是我邀请你来的,现在降温降的厉害,可别生病了。” 秦恩依前生一心思都放在黎殊身上,怕他累着,冻着,出门上班都要看他穿了几件衣服,穿少了就逼着他穿上。 明天要穿的衣服,就给他一件件烫好,挂在衣架上,让他明天不用急着找。 每次他都喜欢乱丢东西,找不到。 他怎么可能会找到,这整个家都是她收拾的。 只要是他的事,秦恩依全都会亲力亲为,为了个不爱自己的男人,操心了十几年,就跟个老妈子一样,事事都要做到事无巨细。 现在,她照顾人的习惯还真是一点都没有改变。 有的时候,她也怕自己说得太多,让人厌烦。 战览画战里有空调,倒也不算很冷。 看着这些画,每一眼,秦恩依都不想错过细节。 爱德华先生除了给她惊喜之外,更多的是震撼。 这些幅画不是死的,而给人有种温度,是活的… 不管是风景,还是人画,很真实… 这每张画都用画框框了起来,没处都有人看守着,不准任何人靠近,因为有可能这里其中每一幅画都有可能成为绝迹,在拍卖会场上,都会是无法估计的价格。 “他画的每一幅都很棒,对吧。” “你喜欢吗?” “在我八岁的时候,我贪玩爬到了妈妈的书架上,书架倒了,我被埋在书堆里,就看到从一本书掉下来的画,是一张照片,里面正是爱德华先生的画,我依旧很清晰的记得是叫《梦幻世界》。” “那是我见过最美的极光,光芒划过夜之天幕,在极寒的世界里,绚烂梦幻。画笔都很难描绘出那种在极寒的北极空气中的景象,但是只有他做到了。他真的很了不起!” “只是很可惜,我只在照片上看到,没能亲眼看到过。我想它一定会很震撼。” 江裕树:“会见到的。只要你想所有的一切,你都会实现。” 秦恩依很快从思绪中走出来,“无所谓了,时间过去这么久,能够来他的画战亲眼见到他的画,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逛了一层,上面还有两层。 累了,就坐在休息室里坐了会儿。 “你要上洗手间吗?” “…”江裕树好笑调侃地说:“你要帮我,我不会介意。” 秦恩依刷的脸就红了,她在说什么? 秦恩依很快的说:“我…我可以…让这里的服务人员帮…帮你…” 好丢人啊!!她到底在说什么! “没关系,逗你的。我还不想上厕所,你去吧。” 秦恩依:“那你在这里等我,不要乱跑,我很快回来。” 江裕树墨澈双眼里温柔的笑意越发浓重:“好。” 这里太大了,秦恩依也走了很久,问了几个人在找到洗手间。 女厕排队的比较到长,突然感觉到,肩膀上被人重重拍了下。 秦恩依转头一看,就看见肩膀上多了个什么东西,她的吓得直接躲开。 “哈哈哈…笑死我了,看你吓得这个样子。像个蠢货。” 许哲笑的比谁还大声,手里拿着不知道从哪来的青蛙头手套。 秦恩依见到是他们三个,有些诧异,今天又不是周六周末,他们怎么会来? 秦恩依并没有打算搭理他们,“幼稚。” 许哲:“阿野,他骂你幼稚。” 江野手上搭着一个美女走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