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了今日确实不该出宫,纯属自寻麻烦,或许以后就真的金屋藏娇好了。 他是真心想把她保护好好的,不受一点伤害,流言蜚语也不行。 徐小宁转眼落入男人怀里,搁以前,大庭广众之下这么亲近,定要不好意思的,但现在她的心思都在生育一事上,也就什么都顾不得了。 祁隐抱她离开了清仙居。 外面马车等候多时。 他上马车后,撩开马车帘,对王敏说:“让人严查清仙居,以后严禁民众私议——” “等下。” 徐小宁抓住他的衣袖,表达了自己的想法:“阿隐,倒也不至如此严格。从来堵不如疏。你越禁止,相反,越容易让人犯禁。本也不是多大的事。” 她没那么玻璃心,无论是说她瘦马美人,还是不能生育,她都能接受。 “不过,段玉卿因参与敬王叛乱而被你下令追杀,这事要向民众说清楚,他们说你心黑手狠,我不能忍。” 她很在乎他的皇帝形象,也相当于在乎他,就让他心里暖暖甜甜的。 “好。听你的。” 他改了口,吩咐王敏道:“你让人把段玉卿参与敬王叛乱之事公之于众。” 王敏欣然应道:“是。” 马车缓缓驶动。 这场出宫之行最终草草收场。 当皇宫近在眼前,徐小宁看到了跪在宫门口的十几个大臣,比之前拦着不让他们出宫的大臣还多,便知道她不能生育之事的麻烦已经来了。 祁隐也跟她同样的想法,所以,冲马车夫下了令:“不要停!速回乾正殿!” 他想对大臣们视而不见,但大臣们不是他能躲开的。 当大臣们看到马车加速,便知道皇帝的意思,有几人就直接起身拦马车了,其中礼部尚书余庆则为首,第一个发言:“请皇上留步,微臣有话说。” 祁隐知道他想说什么,一点不想听,就寒着脸,冷声道:“朕身体不适,改日再说。” 余庆则深谙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道理,躬身一拜道:“想来皇上已经知道外面民众的传言了,还请皇上选妃以绵延皇嗣。” 祁隐现在一听皇嗣就暴躁:“朕才十八岁,不是二十八,三十八,四十八,你们整天催催催,当朕活不过今年了是吗!” 他最后一句几乎是吼了出来。 余庆则忙低头:“皇上息怒。微臣万不敢有此想。” 跟他站在一起的是礼部侍郎许文送,也出声说:“皇上息怒。我们一颗忠心为祁朝啊。当年祁明帝就是诞育皇嗣晚了些,才酿下亡国之祸啊!” 祁隐阴恻恻瞥他一眼:“你这是暗示朕会重蹈覆辙吗?” 许文送吓得一哆嗦,直接跪了下来:“皇上息怒。微臣不敢。只教训在前,还望皇上三思,早日选妃绵延皇嗣。” 说来说去就是催生! 祁隐记得自己警告过他们了,现在看来,他们是一点没在放心上。 一个个的当他是软泥巴吗?想捏就捏? “够了!” 他态度强硬,冷喝道:“朕自有主张,你们再敢多嘴,朕就让你们永远张不开嘴!” 不杀几个人,看来是杀不住这些聒噪的声音了! 御史大夫陶恒之看出皇帝动了杀意,忙走过来,擒贼先擒王,打蛇打七寸:“贵人就这么看着皇上滥杀忠臣吗?” 不妨被点名的徐小宁:“……” 柿子专挑软的捏! 感觉他们这出戏就是唱给自己看的? 第633章 定会被他带坏的。 徐小宁心情不好,对他们唱的戏没兴趣:“皇上说身体不适,你们是听不到吗?你们说自己是忠臣,无视皇上的身体健康,就是你们的忠诚?” 这话暂时把他们堵住了。 马车夫绕开大臣们,奔进了皇宫。 到达乾正殿后,徐小宁就吩咐了:“去请璋先生过来。” 祁隐知道她的意图,虽然不想求助段玉璋,但也没说什么。 段玉璋还在治疗自己的眼睛,可惜,那毒出自弟弟段玉卿之手,而段玉卿在毒术上,远远甩开了他。 是以,他眼睛上蒙着白纱,由宫人搀扶着走了进来。 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呢? 白衣似雪,白纱蒙眼,白玉簪挽着乌黑的长发,飘扬在背后,更有仙气了。 徐小宁走神地想到了某仙侠剧里男主蒙眼的样子,觉得他这样子还挺让人怜惜的。 当然,只是一瞬的感觉罢了。 “好久不见了,璋先生。” “好久不见了,徐小宁。” 段玉璋没了眼睛,嗅觉很灵敏,全靠嗅觉精准瞄到了徐小宁的方位,至于她身边的人,应该是皇帝了。 他也不跟皇帝行礼,直挺挺站着,谁让他真瞎呢? 祁隐也没管他行不行礼,就一旁安静地看着他:还瞎着呢?以他的医术,还没能治好自己的眼睛?或者早治好了,就是故意伪装,想着蒙骗乃至麻痹他们,好寻机逃生? 他一旁各种阴谋论。 徐小宁则在这安静的氛围里,缓缓出了声:“璋先生,劳烦你为我诊个脉。” 段玉璋微微皱眉:“你哪里不舒服?” 徐小宁说:“你诊脉之后,或许就知道了。” 段玉璋点了头,走上前,胡乱摸了会,才摸到她的手,为她把脉了。 脉象沉滞,细涩而迟缓,气血有些淤堵…… “月事不适?” 他问着,脑子已经快速动起来,想了好几个暖宫养身的方子。 徐小宁摇头说:“不是这方面,而是生育方面,你再诊一次,如实告诉我,我是不是生育方面有问题?” 段玉璋早知道她生育艰难,就很奇怪她怎么ᴊsɢ会知道,不由得“看”向了皇帝的方位。 祁隐接收到他的视线,冷笑道:“你那个好弟弟传出来的!” 人都不在了,还能给他添堵,也就他段玉卿了! 段玉璋好久没听到弟弟的消息了,陡然听到了,还有些想念了:“我弟弟他——” 还好吗? 有他的消息吗? 祁隐看出他的想法,许诺道:“段玉璋,朕一言九鼎,只要你能解决小宁的烦心事,朕就让你们兄弟团聚。” 他不把徐小宁的生育问题当成病,只当是她的烦心事。 徐小宁注意到他这点温柔,心里一暖,紧紧抓住了他的手。 祁隐很熟稔地跟她十指相缠,倾尽温柔。 段玉璋看不到两人的绵绵爱意,顿觉有了谈条件的砝码:“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