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你本身就是这样的人,所以别怪别人那样想你!” 岑聿迟嘴角一哂:“那我该说你什么?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三分情演到十分真,阮雪梨,我们之间,是你先骗我演我。” 阮雪梨就问:“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什么时候? 呵…… 就在他们正式闹崩的半年前,那时候,他也在考虑,他们是不是可以更进一步,甚至结婚也不是不可以,结果她。 岑聿迟紧紧地盯着阮雪梨,那晚的画面从他脑海里掠过,他周身凛然,似乎也气得不轻。 过了一阵,情绪回落,他的语气又冷淡下来。 “自己去想,想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冷落你。” 她才不浪费时间想这个。 阮雪梨最后再问一遍:“你放不放?” 岑聿迟唇线抿直,锋冷锐利。 是他逼她的。 阮雪梨直接朝他腹部的伤口撞过去! “——!” 岑聿迟到底是还没完全康复,“嘶”了一声,松开手。 阮雪梨一把推开他,重新拉开距离,敲隔板:“何清!停车!” 何清停下车。 但不是被她叫的,而是已经到目的地。 虽然隔板隔开了前后,但车上的空间就这么大,不可能完全隔音,何清清楚地听到后排两位的争吵。 暗叹,原来平时温良恭俭让的楼秘书,在闻总面前,这么敢的…… 阮雪梨往外一看,又生气:“这不是回医院!” 岑聿迟喘了口气,嗓音微哑:“你住院还没住够?” 阮雪梨定睛一看,哦,是他们之前住的酒店。 阮雪梨抿唇,没理他,等车子解锁,便立刻推开车门下车。 但在她进电梯时,还是被岑聿迟追了上来。 他刷房卡,按了19楼,接着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阮雪梨拽过来,抵在电梯的角落,攻城夺地地吻下去! 第229章 阮雪梨的第一反应就是去攻击他现在最脆弱的地方——那个伤口! 岑聿迟已经被她袭击过一次,当然不会再给她第二次机会。 他抓着她的手腕按在电梯壁,在她抬起脚企图踹他的时候,直接嵌进她的腿间! 阮雪梨感觉得出他情绪起伏得很激烈。 但说实话,她现在的情绪也不太稳定。 只不过男人情绪不稳定的时候,力气会比平时更大,而女人情绪不稳定的时候,力气就好像都用来生气了,身上反而没什么力量。 他掳走她的呼吸,深入的,强势的,还有一丝深藏不露的怨恨。 他恨她什么? 电梯叮的一声抵达19楼,门自动打开,岑聿迟快速放开她,拽她出去,刷房卡,打开门,又关上门,将她按在门板后。 他那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根本没给她反抗的空间余地。 阮雪梨太被动了,全程都像他的玩偶,她要气疯了:“……岑聿迟,你想干什么?放开我!” 根本不可能。 岑聿迟终于没再掩饰情与欲,声音喑哑:“我今天不可能放开你。” “……”阮雪梨后背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瞬间明白,“你是蓄谋已久!” 岑聿迟笑了一声:“我是觊觎你已久。” 阮雪梨憋屈至极,绷得太紧,以至于脖颈上的青筋也若隐若现:“如果我不答应呢?又要拿照片威胁我是吗!” 房间没有开灯,他在黑暗里,用拇指蹭过她的嘴唇:“你知道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答应。” 是,他有太多的办法。 不用赘述,不用列举,谁都知道他有那个本事,岑聿迟想做的事,有什么没成功过? 阮雪梨胸口剧烈起伏,情绪犹如海浪,一波一波,不断拍打着沙滩。 岑聿迟在这个时间里没有动她,只是他们灼热的呼吸纠缠在了一起。 阮雪梨后背突然一松,是疲于抵抗,恨不得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马上结束的自暴自弃。 她受够他的胁迫了。 她一个字,一个字地从齿缝里蹦出来:“你,要把照片删掉,从今往后,不准再提。” …… 岑聿迟那个伤口贴了防水的手术贴,水流冲洗身体,完全不怕被弄到。 阮雪梨后背抵着冰冷的玻璃,又不想往他怀里躲,便只能孤独无助地战栗。 而岑聿迟享受到的是捕猎成功的快感,是处心积虑获得一件东西的成就感。 他亲吻她的眼睛,忽然喊:“乖乖……” 阮雪梨被这个称呼喊得身体一麻,不可思议且混乱仓皇地看着他。 申城本地人嗲,喊妻子、爱人、老婆等亲密的恋人会喊“乖乖”,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喊她,过去三年都不曾有过。 “……”阮雪梨有些狼狈地躲开他的唇,她才发现,比起他的凉薄寡情,她好像更害怕他的脉脉温情。 因为心知肚明他没有那种东西,所以看到了,只会觉得是陷阱,是毒苹果,是会在12点钟声响起时消失的南瓜马车,是假的。 假的,她不要。 她拒绝沦陷在这种泡沫般的幻境里,而岑聿迟也确实很快就给她带来现实。 他突然说:“根本没有照片。” 阮雪梨感觉一道闪电劈在她的天灵盖:“……你说什么?” 岑聿迟没有回答,只是扬了下眉。 没有照片……所以她这些日子以来都被他耍了?他用一样从来就不存在的东西,要挟她?算计她? 阮雪梨的呼吸阻断,情绪大起大落之后,彻底崩盘,她拼命挣扎推开他:“滚开!” 然而为时已晚。 岑聿迟堵住她的唇,也堵住她一瞬间溢出的声音,阮雪梨的呼吸断在喉咙,眼泪失控地溢出。 她喘息着,攥起拳头砸在他的后背:“……你该死!” 他明明、明明可以不说的,反正关于照片的所有事,到今晚就结束。 他却偏偏要在最后关头告诉她真相,他就是非要她清楚知道自己有多可笑,被他玩弄得多彻底,不仅顺从他这些天以来所有要求,还连自己也“心甘情愿”交出去。 他从心理上击溃她,他玩弄人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他是够残忍! 而这样残忍的岑聿迟,一个下午,喊了她很多声“乖乖”,阮雪梨在他的温柔和残酷里,死去活来,丢了半条命。 第230章 天际最后一丝光亮从窗帘后消失,室内陷入一片灰白色的暗淡。 冬日的白昼短暂,才刚过五点半,就几乎窥不见天光。 阮雪梨陷在被褥里,疲倦到了极致,呼吸都有些沉重。 她眼角还有没褪去的绯红,睫毛湿润,是未干的眼泪。 岑聿迟抬手抚平她的眉心,阮雪梨实在太累了,哪怕有感觉到他在碰自己,也不想动。 岑聿迟放她睡,拿了烟盒和打火机到窗台抽烟。 他确实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比他签下几千上亿的合同获得的成就感还让他着迷。 或许是因为阮雪梨这个女人,自从离职后就变得太尖锐,避他如蛇蝎,一点都不跟他亲,所以才让他有了征服欲。 想看她溃败,看她臣服,看她在他怀里,无助地哭泣。 抽完一支香烟,岑聿迟重新回到房间,刚好看到地毯上的手机的屏幕亮了起来。 他在铃声响起之前,先按了静音,省得吵醒阮雪梨。 这也是阮雪梨的手机,屏幕显示,“沈教授”。 岑聿迟嘴角一哂,非但不回避,甚至直接接了起来。 沈素钦温润的嗓音从听筒那边传来:“藏月,我到病房没看到你,你是在楼下散步吗?” 岑聿迟回:“没有,她睡着了。” “……” 沈素钦在那边,历经长达三分钟的沉默,岑聿迟嘴角弧度加深,乌黑的眉目间,有种不同平时的张扬漂亮。 沈素钦再开口,语气已然翻天覆地,他甚至直呼他的名字。 “岑聿迟,藏月已经生活得很辛苦了,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她?一而再,再而三地逼迫她纠缠她!你身边并不缺女伴,成全她,让她回归安稳平静的生活不可以吗!” 岑聿迟挑眉:“你能给她安稳平静的生活?” “只要你不为难她打扰她,她自己就可以给自己安稳平静的生活!” “原来这就是沈教授在背后替她解决周望的原因。” 岑聿迟语气凉薄,“意是好意,可惜你不了解阮雪梨,她是一个宁愿要真实的丑陋,也不想要虚假的美梦的人。你的行为在她眼里,她只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