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近去了一家西餐厅,服务生送上菜单,苏运殷勤地递给楼藏月:“你点。” 楼藏月也不矫情,接过菜单:“苏少有什么忌口吗?” “我没有,你随便点。”苏运看她的眼睛都是亮的,天知道他当初第一次见到她有多惊为天人,脸顶好看不说,腰细胸也不小,都是纯天然,太尤|物了! 只是那天她是闻延舟带来的,他甚至不敢上去跟她聊天,偷瞄了她一晚上。 现在有机会了,他一定要把人追到手! 所以楼藏月点完菜,苏运就迫不及待说:“藏月,你跟我吧,你想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楼藏月一愣,旋即脸色一冷,想问他什么意思?他们的餐桌边就停下来一男一女。 男人喊:“楼小姐,这么巧啊。” 楼藏月抬起头一看,站了起来:“小金总,好巧。” 金一飞。 苏运没起身,随意地靠着椅背,阴阳怪气:“呦,原来是小金总啊,带女朋友约会吗?” 金一飞当然听得出苏运的挑衅,都是同一类人,对彼此心里的小九九心知肚明,他看得出他对楼藏月也有那个意思,隐形竞争关系,自然要反唇相讥。 “同事而已。苏少别自己女朋友多,就看谁都是男女关系。” 苏运拍桌而起! 第20章 楼藏月立刻打圆场:“小金总也是来吃饭的吧?这家餐厅的蘑菇汤还不错,你等会儿可以点一例试试。还有您那天跟我说的事,我还在考虑,等考虑好了,我再联系您。” 金一飞还是给楼藏月面子的,看了苏运一眼,对她说:“好,我一定试试,我等你答复。” 然后就带着女同事去了别的桌子。 楼藏月看向苏运,苏运忙不迭说:“不是,藏月,你别考虑他啊,你考虑我啊,我也是真心的。” 楼藏月:“真心什么?” “真心想聘用你当我的秘书啊!我什么都不懂,哪儿管得好我爸的公司啊,我比谁都需要你。”苏运真诚道。 “你放心,我就是那种煤老板,只砸钱,不逼逼,你不用担心我会外行指导内行,你在我这里,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楼藏月本来还有点生气他刚才那么说话,现在看,这人就是这样性格,反而觉得有些好笑,也是回答了自己会认真考虑。 一句“会考虑”就让苏运乐得找不着北,非要跟楼藏月合影,合完也发朋友圈,文字也是——老子要爱情事业双丰收了! 楼藏月直到今天才有他的电话号码,自然没有他的微信,更不知道他还发了这么一条极其具有歧义的朋友圈。 岫钰刷着手机看到了,挑了挑眉,直接递给对面的闻延舟。 闻延舟看着,没表情。 吃完饭,苏运还要送楼藏月回家,不顾楼藏月的拒绝,就兴致冲冲跑去停车场开车了。 楼藏月只好在餐厅门前等他。 结果等了十几分钟,苏运都没有开车出来,她正想打电话,就看到有警车朝停车场开去,她眉头跳了跳,立刻赶往停车场。 然后就看到鼻青脸肿的苏运和金一飞被警察分别带上车,罪名是互殴。 楼藏月:“……” 苏运看到她,立刻大喊:“楼秘书!给舟哥打电话!让他来捞我啊!” 警察呵斥:“捞什么捞!老实点!” 楼藏月:“……” 金一飞也叫道:“楼小姐!你要来保释我啊,这事不能让我爸知道!” 楼藏月:“……” 她真的很想直接不管,但是不行,她担不起“红颜祸水”的这个罪名。 这两人十有八九是因为她打架,他们在餐厅的时候火药味就很浓。 如果事情闹到他们父母面前,让他们知道,自己儿子因为一个女人跟另一个富二代打架进警局,肯定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选择处理掉她——赶她出申城之类,以绝后患。 她跟闻延舟那三年,见过太多钱权势,有钱人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所以她必须在事情闹大之前,先找办法解决。 最后楼藏月给岫钰打了电话。 跟闻延舟走得近的朋友,她都有联系方式,毕竟她以前还要负责他生活上的事,她选择找岫钰,是因为岫钰是他们之中唯一一个她觉得正派的人。 这点从他有一个从高中就在一起,至今没有分开的女朋友就可以看出。 只是她没想到,和岫钰一起到警局捞人的,还有,闻延舟。 她在警局门口看到两个男人一起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原本想迎上前跟岫钰打招呼的脚步略微顿了一下。 他们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穿着都比较休闲,闻延舟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不冷不热,跟以前没什么两样,探究不出具体的情绪。 楼藏月也无意探究,只跟一人打招呼:“岫总。” 岫钰快两步上前:“楼小姐腿伤不便就别进去了,我去处理就好。” 警局前面还有十几二十个台阶,走起来确实挺费劲。 楼藏月感激地点头,又犹豫着说:“跟苏少打架的是金一飞,小金总,应该可以保释。” 她翻了下包,拿出自己的银行卡,“要交保释金的话,密码是六个八。” 岫钰挑眉,将她的银行卡推回去:“我会看着处理。” 然后迈上台阶。 闻延舟没有要跟进去的意思,冷不丁开口:“你替苏运叫岫钰过来,又要替金一飞交保释金,左右逢源,两边不得罪,难怪能闹出两男争一女的戏码。” 第21章 接对方的话,就会陷入一问一答的怪圈。 她又不是必须回答他的问题。 楼藏月绕开话题:“有岫总处理,苏少和小金总应该没事了,我先走了。” 她的态度也平淡得像对一个不熟的人。 闻延舟冷漠地看着她,在她转身走了两步后,才开口:“事情都过了一个星期,还没从上头的情绪下来?” 楼藏月一顿,旋即明白,他是以为,她那天在医院是受了冤枉,一时上头才会那样宣泄情绪,时过境迁,她该冷静了。 其实后来她自己回想当时,也觉得自己的情绪太激动,一股脑的,将她在他那里遭受到的所有委屈都发泄出来,在他眼里,大概是个小丑。 楼藏月没什么好说,她已经辞职,他们可以说已经没有关系,她没有必要再像以前那样,体察他的圣心。 她没有回头,继续走了。 闻延舟看着她有些一瘸一拐的背影,表情没变,就是看着好像更冷了。 不多时,岫钰就带着苏运和金一飞一起从警局出来,边走边教训他们。 “老大不小的人了,还能因为打架进警察局,你们是初中生吗?我看你们都欠你们老子一顿打!” 金一飞求饶:“岫钰哥,今天谢谢你,这件事千万千万不能让我爸知道,不然我的腿得被打断。” “想我不说也可以,以后做事掂量清楚,又不是不认识,都是一起长大的老熟人,至于动手吗?” 岫钰家世好,人品好,能力好,最有资格用这种教训的语气。 “知道了知道了。”金一飞左右看了看,没看到楼藏月,没敢问,挠挠头,先走了。 苏运则跑下台阶,直接问闻延舟:“舟哥,藏月呢?她走了吗?我还想当面谢她呢,还好她帮你们找来了,不然这事儿闹到我爸面前,又要停我的卡!” 闻延舟没接话,他也不尴尬,继续哔哔,“妈的,老子长这么大第一次进警察局,也不知道是谁报的警,晦气!” 旋即就兴致勃勃地提议,“今晚我们到路哥的酒吧热闹一下,替我去去晦气吧!” 岫钰照着他后脑勺就是一巴掌:“刚从警局出来就想去酒吧闹,你真不长教训,滚回家反省!” 苏运还是很听岫钰的话的,乖乖滚了。 岫钰走到闻延舟面前,倒也是问:“你喊楼秘书回公司上班了吗?” 闻延舟往车上走:“腿伤还没好,让她再休息几天。” 岫钰心里跟明镜似的,听得出来他这句话,不是在心疼楼藏月的腿伤没好不方便上班,而是笃定,楼藏月腿伤好了就会自己回来上班。 他总是这么拿捏楼藏月,岫钰实在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苏运是一个老实不了几天的人,让他反省,他也就反省了三天,三天后的晚上,还是把大家都叫到了西宫。 美其名曰“接风洗尘”,实际上就是找借口把大家聚在一起玩儿,他实际连接风洗尘的真正意思都不知道。 玩嗨了的时候,他还把电话打给楼藏月。 “藏月,我们现在在西宫,你也过来呗!我们在为我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