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君泽衍,一向波澜不惊的脸上终是无法平静。 “王爷,孟沅儿她并无恶意,冒用身份入府实属无奈,她并没有做任何对不起王爷的事,还请王爷宽恕!” 君泽衍嘴角勾起嗜血的弧度,嗓音清冷且残忍:“本王一向公正,不会为了任何人徇私枉法!更不会因为你的袒护,而对她格外照顾!” 他神色漠然,好似处死一个丫鬟与他而言,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齐铭自知触了他的逆鳞,当即跪在地上,声音带着恳求:“求王爷饶她一命,孟沅儿天性善良,她不会做任何危害侯府的事,还请王爷明鉴!” 他匍匐在地,心甘情愿臣服在君泽衍面前,只是为了替孟沅儿求情! 他这样一个不畏强权的人,却为了孟沅儿,甘愿在他面前俯首称臣,甚至放弃尊严…… 君泽衍心里烦透了! 他这样为难于他,只是希望他知难而退!而不是要他在自己面前表现出他对孟沅儿的用情至深! “别妄想用这种方式逼迫本王!”君泽衍愈发烦躁! 这一点,齐铭与孟沅儿倒是很像,他们骨子里都倔强得要命! 齐铭不肯起来,他依然跪在地上,眼神里都透着倔强:“还请王爷饶过孟沅儿,下官会带着她离开京都,永远消失在王爷面前。” 君泽衍不禁握紧了自己的大手,青筋暴起,一双凤眸漆黑如墨,脸上瞬间凝固成冰,目光更是冷的骇人! 他不但想带她离开侯府,还妄想带她离开京都,永远消失在他面前? 听到这话,原本就冷着一张脸的君泽衍再也没办法冷静了! 想带她走,他简直痴心妄想! 君泽衍瞳孔缩了缩,眸光睨着地上跪着的齐铭道:“若你真不想她死!就不要再妄想带她离开!” 他这话极具威胁性。 事后,君泽衍也觉得,他如此作为属实有些卑鄙,有点不折手段的况味。 可那又如何,两军争锋,只论输赢,不论手段! 君泽衍没有再理会齐铭,转身骑上马就离开了。 他也没什么心思去军营操练了,径直去了白誉堂家里。 转念一想,白誉堂这几日有些反常,一直宅在府里不出门,算下来已经大半个月没约见他了。 自打那家伙有了心上人,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莫不是害了什么相思病? 君泽衍心里也正烦闷呢,正好约他出来喝喝闷酒,顺便向他讨教一下女人的心思! 第101章:不如把她让给我…… 驾马来到白府。 府里的管家赶忙出来迎接。 君泽衍将缰绳扔给管家,大步流星地往府里走。 “白誉堂在哪?本王找他有事!” 管家欲言又止,一边交代下人安置好君泽衍的马,一边引着君泽衍往内院走。 “王爷请随小的来,我家大人在内院。”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内院,还未进门,便听见里面传来女子的嬉笑声。 君泽衍脚步微顿,心生疑惑。 白誉堂院子里有女人的声音? 他看向管家,道出疑惑:“本王没听错吧?里面可是有女人?” 管家有些尴尬,一时不知如何解释。 他也觉得他家大人这段时间有些反常。 身边从未出现过女人的他,这段时间却日日沉迷于女色。 “王爷还是自己进去看吧,小的也不知怎么说。” 君泽衍眉心微蹙,疾步踏上台阶,直接推开房门。 房门敞开,他一眼就瞧见一红色衣袍男子坐于榻前,白皙的皮肤,一双桃花眼,不是白誉堂又能是谁? 此时的白誉堂好似完全沉醉于声色中,面前的案桌上堆满了菜色果品,几名侍女身穿天青色百褶长裙,乌发高挽。一位给他斟酒,一位给他剥着葡萄,另一位侍女抱着琵琶,姿态妩媚地坐在他面前,纤指轻拨,正在给他弹着小曲…… 只见白誉堂从侍女手中接过酒盏,满饮一杯,又用嘴去接侍女手里递过来的葡萄,那姿态,要多慵懒就有多慵懒。 如此情形,若不是亲眼所见,君泽衍是万万不敢相信的。 白誉堂竟然转性了?他对这些不是不感兴趣吗? 他还担心白誉堂相思成疾,看来,他的担心属实有些多余。 他这个样子,哪里像是相思成疾的样,分明是乐不思蜀,潇洒自在的很! 君泽衍甚至在想,自己来的不巧,会不会打扰到他的雅兴,正当他在门口犹豫时,白誉堂仰头将酒杯里最后一滴琼浆饮毕,这才终于注意到君泽衍。 脸上的笑容僵了僵,随后又恢复如常,白誉堂招手示意君泽衍上前。 “夜兄,你来得正好。” 君泽衍来到白誉堂对面坐下,两名侍女立刻围了上来,一边给他斟酒,一边给他剥葡萄。 她们身姿妖娆,穿着清凉,一举一动都透着女人特有的妩媚姿态。 也不知白誉堂从哪里找来的姑娘,一个个跟人精似的,一上来就上赶着往他身上贴。 君泽衍狠狠蹙眉,被她们身上的脂粉味熏得心烦气躁,他神情不耐,正要赶人,白誉堂先他一步开口。 白誉堂大手一挥,对两名侍女道:“你们不用伺候他,把我伺候好就行。” 两名侍女聪明伶俐,这才发现君泽衍神情不对,连忙往后退了几步,往白誉堂身边靠了靠。 白誉堂说话时,迎面扑来刺鼻的酒气,也不知这家伙喝了多少酒! 君泽衍抬眼打量了一下屋内的几名侍女,美则美矣,只是太过艳丽,她们眼里充斥的野心与欲望,与那些庸脂俗粉没什么两样。 君泽衍调侃他:“怎么?你就这么饥渴?” 白誉堂哪能听不懂他话里的讽刺,他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声音里夹杂着一丝苦涩:“夜兄不是我,又怎会懂得我的苦楚。” 那种想碰不能碰,想爱不能爱的感觉,君泽衍哪里会懂? 毕竟,君泽衍占着的人,也是他最想要的。 君泽衍觉得今日的白誉堂实在反常,转念一想,心中便有了猜测。 他看向白誉堂,道:“怎么?白兄没等到那位一见钟情的姑娘?” 明知故问。 白誉堂睨了君泽衍一眼,微不可见的发出一声轻叹:“如你所愿,千年铁树好不容易开一次花,一开就谢了。” 预料之中,不过身为多年好友,君泽衍也不忍心让他孤寡一生。 他太了解白誉堂这个人,如一头犟驴,一旦认准的事就不会轻易放弃,一旦动了心,恐怕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君泽衍道:“可见着她了?” 白誉堂点了点头:“见着了。” 君泽衍道:“既然见着了,你怎是这幅模样?难不成,被她拒绝了?” 白誉堂苦笑,仰头又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他嘲弄地牵起嘴角,道:“根本不存在拒绝,我都没有机会开口,恐怕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 君泽衍疑惑,一脸戏谑地盯着他,道:“怎么?难不成,她已为人妇?” 白誉堂道:“倒也不是,只是……她已经属于别人。” 而那个人,是他多年的好友,他连争夺的资格都没有! 君泽衍心中了然,原来只是心有所属? 他情不自禁的就想到他和孟沅儿之间的关系,不禁皱眉。 孟沅儿不也一样心有所属,和齐铭情投意合吗? 可若要他拱手让人,他却做不到…… 君泽衍不由地道:“男未婚,女未嫁,既然喜欢,就该努力争取,你在这借酒消愁又有什么用?” 他这话倒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她既已成为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