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是刚获得华美奖金奖的画家LJ的最新画作!起拍价五十万!” 话音落地,幕布揭开,画映入众人眼帘。 是雨幕中撑伞男人的背影图。 故止年目光凝在画上,一时怔住。 一旁的助理有些讶异地低声说:“席总,画里的人背影看着好像你。” 故止年不发一言,眸色渐深。 不是像,这个背影就是他。 他认得出来,这是阮静去年在家里画的一幅画。 他从不在意阮静的事业,还以为阮静不过就是个普通画家,没想到原来还挺出名。 助理飞快和主办方沟通后汇报:“听说这个LJ,之前是不同意捐画的,但后来听说是关于心脏病的慈善拍卖,才改变主意。” 闻言,故止年心脏莫名一紧,不觉捂着心脏手术处,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从他心间升起。 片刻,他盯着画框上画家签名的LJ两个字母,突然问:“为什么她叫LJ?” “好像是她和她爱人的首字母。” 故止年眉头一蹙,爱人?J? 正疑惑间,却听助理道:“巧了,席总您的英文名不就是叫Jason吗?也是J开头。” 眉头舒展,故止年随即缓缓举牌——“五百万!” 走出拍卖会现场。 让助理去取画,本要去医院看沈嫣然的故止年却径直去了阮静那儿。 走进公寓。 阮静正在厅中画画,故止年脚步定在她身侧,看清上面的男人隐约又是他的轮廓。 阮静又画了半响,才注意到他来了。 她忙放下画笔:我还以为你不会过来了,” “吃饭了吗?我去给你做。” “不用。” 故止年盯着那幅画,却是道:“以后不要再随便画我。” 阮静笑容一僵,沾上颜料的手紧攥衣角,低声应:“好。” 见她乖巧的模样,故止年招手:“过来。” 阮静过去,故止年低头俯身吻住了她。 知道故止年要做什么,顾忌到肚子里的孩子,她下意识挡了一下。 故止年不悦:“怎么?” 阮静只好说:“我身上脏,有颜料。” “脱掉就好。” 故止年单手将她裙子后背的拉链拉开,将人抱起进了卧室。 阮静的配合让故止年这次很温柔。 事后,阮静靠在故止年的胸口,紧贴他心脏的位置,听着自己跟他同频的心跳声,眼底满是眷恋。 静谧的气氛却没持续多久,故止年手机突然响起。 故止年径直拿过手机,甚至没有避讳阮静,就打开消息。 阮静清楚看到了沈嫣然发来的消息:这两件婚纱选哪件好看? 故止年回复:第一件,你穿起来更好看。 这一刻,阮静的心跳慢了一拍,再合不上他的频率。 她怔怔问:“你跟沈嫣然是已经要结婚了吗?” 闻言,故止年唇角挂上冷意:“摆正你自己的位置,从一开始你不就知道,你不过是她的替身而已。” 阮静脸色一白。 故止年推开她起身,那强有力的心跳声也随之远离。 阮静坐起身来,看着故止年穿衣服的背影。 倏地,她哑声开口—— “席总,我们分手吧。” 第4章 “分手?” 故止年动作一顿,墨黑的瞳孔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冷笑反问:“我们算在一起过吗?” 阮静浑身僵住,故止年径直摔门离开, 没关紧的窗,袭入一阵冷风。 阮静只觉浑身温度都一点点离开,她起身走到客厅,走到那副快完成的画上。 若有人仔细看,这幅画上的男人和故止年拍下的那幅画,其实有细微的不同。 至少眼前这幅,的确是故止年。 阮静伸手从画上男人的脸上抚过,最终她眸色黯淡,取下画,缓缓将其撕掉。 扔进了垃圾桶。 一夜无眠。 早上起来,感受到腹部隐隐传来的痛感。 阮静心下一慌,当即赶到医院检查。 “有点先兆性流产迹象,但具体看不出原因,你先去做几个检查看看。” “好,谢谢医生。” 阮静拿着检查单走出来,就迎面撞上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医生。 年轻医生扶住她,却是神色诧异喊她:“安凝学姐?” 阮静霎时一怔,抬眼就见对方的工作牌上写着:宁泽。 宁泽见她身边没有别人,还笑着问:“学姐,你来医院,季洲学长怎么都不陪你来?” 阮静猛然回神,深吸一口气,推开他淡淡道:“不好意思,你认错人了。” 话落,她匆忙离去。 却未察觉到手中的检查单,不知何时掉落了一张。 宁泽将其捡起来,目光落在名字上,便是一愣:“阮静?” …… 阮静走出医院,就突然接到画室员工的电话。 “明姐!您赶紧来一趟画室吧!有人在画室闹事!” “什么?”阮静一惊,当即打车赶去画室。 来到画室。 屋内一片狼藉,墙面上赫然用红色油漆写着大大的“小三”“贱人”字眼。 而始作俑者是个穿着高中制服的女孩,此刻正撕着一幅画。 阮静目光落在那幅即将被毁的画上,脸色大变。 向来冷清的人,在这一刻方寸大乱。 “别动那幅画!”她惊慌大喊。 阮静冲过去试图阻止,然而晚了。 对方得意扬起唇角,当着她的面毫不犹豫地将画撕破! “死小三!让你勾引故止年!你不知道他已经要跟我姐姐结婚了吗?” 女孩是沈嫣然的妹妹沈玲,她说完这些还不解气,又将画扔在地上,狠狠踩住。 霎时,阮静耳边一阵嗡鸣,她整个人僵在当场,心口一片窒息。 就当沈玲大笑着准备离开时,阮静却拽住她,冷冷问:“满18了吗?” 沈玲冷哼:“当然,怎么……?” 趾高气昂的话却在接触到阮静冰冷骇人的目光时戛然而止。 “既然成年了,那就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 警局内。 铁证如山,沈玲无法争辩。 “明小姐,您这边是想选择和解赔偿还是拘留?”警方负责人拿着调解书询问阮静。 “拘留。” 阮静毫不犹豫推开调解书。 而大闹画室时肆无忌惮的沈玲,这时才后知后觉的慌乱起来,忙哽咽着打电话给沈嫣然。 没过半个时,沈嫣然就赶到了警局,陪她一起来的,竟还有故止年。 故止年见报警人是阮静,神色一冷。 他径直走到阮静面前,出口第一句话就是质问:“你故意的?在胡闹什么?” 阮静心口微滞,只说:“她毁掉了我的画。” 闻言,沈嫣然立即泪眼汪汪拉住故止年:“箫彬,不可能的,我妹妹不是这种人。” 阮静见了,只是指着监控上的画面道:“证据确凿,不是你说不可能就没发生的。” 沈嫣然脸色一僵,神色委屈的去看故止年。 故止年眉头微皱:“几幅画而已,你不要没事找事。” 他看都不再看监控一眼,直接不耐开口。 “把调解书签了,这件事到此为止!” 阮静看着他,心口竟是一痛。 看看他身后的高级律师,阮静垂下眼眸,还是低头签了名。 从警局出来。 阮静独自一人回到画室。 看着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