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他能感受到沈昭宁的气息。 这时候,他总是会喃喃:“昭宁,如果有下辈子,我们再相遇,可以吗?” ======第11章====== 秋日绚丽,微风和煦。 沈昭宁再醒来时,竟然是在一个热热闹闹的宴会里。 各家衣着华美的小姐们正在热热闹闹地讨论:“傅家公子最俊了,我要是嫁,肯定只嫁他。” “哼,你说傅明远吗?他哪都好,就是出身比不上我家。” 沈昭宁蹙眉,傅明远? 她看着周围这些年轻的小姐们,一时间十分诧异。 这些人,都很像是自己以前结交的那些小姐妹。 只是后来一个个嫁人了,彼此间来往的也少了。 突然,孔妙仪看向她:“昭宁,你怎么不说话呢?从刚才开始,你就一直昏昏欲睡的。都说春困,难道你还能犯秋困不成?” 看到孔妙仪,沈昭宁一下子眼眶湿润。 她起身,拉住孔妙仪的手:“你……” 可是话落在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 上辈子,孔妙仪是她的手帕交。 孔妙仪嫁人嫁得早,心思单纯。 后来难产去世,她为此难过了好一阵子。 如今挚友重新出现在自己面前,这让沈昭宁更加确信,自己是回到了过去——她还在尚书府的时候。2 这也就是说……父亲还在?! 不远处,花园中,沈父正和一个官员漫步闲聊。 沈昭宁一下子提着裙子过去。 “爹!” 她一下子抱住父亲,眼中的泪水都是委屈。 沈父愣了一下,摸着沈昭宁的头原:“昭宁,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月华亭那举办宴会吗吗?” 沈昭宁半天说不出话,眼睛泛红。 父亲一直忠心耿耿,就是性格太率直。 上辈子本是好心劝慰皇上,却被皇上误认是与叛党勾结,结果导致沈家被满门抄斩。 这辈子,她不希望这件事再次发生。 她将父亲拉到一旁,低声:“爹,你答应我一件事。” 沈父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耐心地看着沈昭宁:“昭宁,你说。” 沈昭宁抹开眼角的泪滴,面容变得严肃许多:“还请父亲谨言慎行,伴君如伴虎。” 沈父神色大惊:“昭宁,你怎么会跟我说这些?朝堂之事,你们女子也不该插手的。” 沈昭宁抓紧沈父的衣袖:“爹,求您听女儿一次!” 沈父终究是心疼女儿,只好答应:“好,昭宁,我都听你的。” …… 在沈父和那个官员走后,沈昭宁回到了月华亭。 孔妙仪好奇地凑了过来:“你跟你爹说什么呢?那么激动。” 沈昭宁眼眸垂着:“家常事。” 重来一世,她要尽她所能改变结局。 孔妙仪却拽了拽她胳膊:“你真是的,老是板着张脸,最近京都来了个少年大夫,年纪轻轻但是医术极好,我带你去看。” 其余千金小姐们也兴奋起来:“少年大夫?长得好看吗?” 孔妙仪很骄傲:“那肯定好看啊,不好看我说出来干嘛?” 她拉住沈昭宁的手:“走,咱们现在就去看。” 沈昭宁本是不想去的,她想起上辈子自己也没去,原因是被风吹久了,头晕。 可这次,她却想去看看。 毕竟一提到大夫二字,她就想到了楚鹤汀。 到了那医馆外面,人山人海水泄不通,沈昭宁和孔妙仪好不容易挤进去。 只见医馆里,那个少年一袭白衣,仙气飘飘,神色淡漠。 沈昭宁一眼就认出,正是楚鹤汀。 ======第12章====== 楚鹤汀的眼睛一下子和沈昭宁的对视上,沈昭宁心中动容。 可是她很快压下那情绪,毕竟这辈子的楚鹤汀这个时候还没有认出不出来,她曾经用一根人参救过他一命。 他也一定不记得,上辈子是他在最后关头陪着她。 沈昭宁此时才反应过来,原来很早之前楚鹤汀就已经来到京都,只不过因为一系列原因,她从未关注过他。 周围都在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医馆,突然,几个满脸横肉的人撞开人群走出来:“在这开医馆,交保护费了没!” 周围百姓纷纷窃窃私语:“高家的下人又来征收保护费了,简直跟地痞流氓没区别。” “谁让高家出了个贵妃呢,不然高家那个纨绔的人也不会这么蛮横。” 为首的壮汉直接将医馆门口放着的药篓踢翻,楚鹤汀冷漠地看着那些人,周身散发着寒气。 孔妙仪很气愤:“怎么能这么欺负人?昭宁,咱们亮出身份,把这些流氓吓走!” 孔妙仪刚要走过去,沈昭宁就拉住她的手。 沈昭宁面容平静:“不可,若是被你父亲知道你又出来闲逛,肯定要说你。” 孔妙仪很着急:“那怎么办啊,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把这个医馆毁了吧?” 沈昭宁十分镇定,她看到了药篓打翻的药,被那些高家的下人踩在脚底,笑着高声道:“高家有你们,是难得的福气。”8 沈昭宁话音刚落,几个高家下人就转过头来看她:“你谁啊你?” 沈昭宁指指他们的脚:“你们鞋上沾上的这些草药呢,叫诱虫草,蜚蠊最爱这种味道了。等你们回了高府,夜深人静的时候蜚蠊会来啃你们的鞋底。他们吃了还不满足,就会来啃你们。这么折腾下来,高家其他人最起码有三天时间不必受到蜚蠊的祸害。” 高家下人大惊,连忙脱了鞋子甩开:“蜚蜚蜚……蜚蠊!我才不要沾这种脏东西!” 所有人此时都看向沈昭宁,只见沈昭宁依旧不急不慢:“晚了,你们裤腿都沾到了,若是不把裤子立刻脱了,气味会渗透到你们的肌肤,到时候蜚蠊可就直接飞过去咬了。” 高家下人连忙又要脱裤子,可是他们突然意识到不对:“你他妈谁啊,你是在耍我们是不是?” 沈昭宁微微一笑:“是真是假,你问问大夫不就知道了。” 高家下人看向楚鹤汀,楚鹤汀冷淡出声:“把皮削掉一层,方能去掉诱虫草的气味,若不这么做,晚上会被蜚蠊啃食殆尽。” 高家下人鬼哭狼嚎一下子跑开了,沈昭宁此时看向楚鹤汀。 她以为她已经编得够离谱够恶毒了,没想到楚鹤汀简直是有过之无不及。 围观的人群听见诱虫草这么可怕,纷纷散开了,生怕那打翻的药篓里的草药气味会沾到自己身上。 此时,原地只剩下沈昭宁、孔妙仪和楚鹤汀。 孔妙仪拽着沈昭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