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预感他是去找段玉璋的麻烦,未免闹出人命,忙跳下床去追人。 也是这一跳,该她倒霉,直接磕跪到了地上,脚踝也扭伤了。 “嘶,好痛好痛!” 她捂着脚踝,哭得眼泪婆娑。 祁隐都走到殿门口了,回头看她跪在地上,呜呜哭着,忙走过来:“你怎么了?” 询问间,人已经蹲下来,准备检查她的伤势。 宋小妮不让他碰,用手臂挡开他,自暴自弃地哭:“没怎么。你走吧走吧。不要你管。随你杀人还是放火,我也不管你了。祁隐,我讨厌死你了。” 好好一个男人怎么那么爱吃醋,不,不是吃醋,是占有欲。 她真心觉得他的占有欲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 “你别碰我!” 她真气了,不想跟他翻脸,也不想说难听的话,就一个劲哭:“呜呜~” 今天这都什么事!都欺负她!无论是段玉璋,还是祁隐,都欺负她!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来人,去叫御医!” 祁隐强势抱起她,放到了床上。 宋小妮的脚踝已经红肿了,一碰就疼,偏男人还揉捏着,疼得她抬脚就踹人了。 这一脚恰好踹到祁隐的肩头。 祁隐是半跪在床前给她揉脚的姿势,没有防备,给踹得身体晃动了下,还好底盘够稳,没有倒下去。 “别乱动,你想加重伤势?” 他轻声呵斥,抓着她的小脚,不让她乱动。 宋小妮抽不回自己的脚,躲不开他的手,只能动嘴了:“你去杀人呀!别管我!你快去杀了他啊!最好连我一起杀了!我可给你戴绿帽了!” 绿帽一词还是刺激人的。 祁隐抬起头,盯着她的眼,语气满满的威压:“宋小妮,你慎言。” 第594章 宋小妮又委屈了:“祁隐,你总吼我。” 祁隐说:“宋小妮,你总说伤我的话。” 好吧,说不过他。 听听,还是她的问题呢! 她没再说话,看着他叫人送来冰块,拿帕子包裹着给她冷敷,心里还委屈着:哼,迟来的温柔不值钱! 祁隐不知她的小心思,专心给她冷敷。 等御医来了,忙扯了她的裙子,盖住她的脚,问道:“她嘴里受伤了,可有合适的药?” 曾御医不知内情,发出单纯的询问:“怎么受伤了?伤的严重吗?来,贵人,你张嘴,我看看。” 宋小妮很配合地张嘴。 祁隐见曾御医靠近宋小妮,还要看她的嘴,而宋小妮那鲜红灵活的小舌头还伸出来给他看,又吃味了,反正他看得很不爽,就侧身挡住了,直接口述伤情:“就是嘴里破了点皮,不严重。” 曾御医听了,瞥一眼他身后的宋小妮,觉得哪里怪怪的,又说不上来,就问了:“贵人,是这样吗?” 宋小妮舔舔伤口,还有些痛,但不流血了,想也不严重,就点了头。 曾御医见此,便说:“那没事。这几天饮食清淡一些就好。切忌吃辣。” 宋小妮还是挺喜欢吃辣的,一想到要禁食,俏脸拉得老长。 祁隐见了,皱起眉,给她穿上袜子,让曾御医检查她的脚踝。 曾御医摸了宋小妮的脚踝,已经正了骨,又及时冷敷,肿胀都消散了些,便说:“无碍。这两天多卧床休息,能不用脚就不用脚吧。” 这是不让她下床了? 她的放狼行动还有露营计划啊! “都怪你!” 宋小妮等曾御医离开,满腹怨念,又哭了起来:“呜呜,我不能出去玩了。” 祁隐没说话,拔下她的簪子,就往自己手臂一划。 还好宋小妮看到了,及时拦住了,吓得泪水都凝在眼眶,不敢往下掉了:“你在干什么?你疯了!” 祁隐没疯,就是害宋小妮受伤而心里不舒服,为了心里舒服,他愿意受点伤。 她不是痛吗?他陪着她痛。 “我害你受伤了。” 他很严肃地说:“这是我该受的。” 说着,拽开她的手,还要自残。 宋小妮抱住他的手臂:“不要!不是!祁隐,你别这样!” 她不舍得他受伤:“别伤害自己。我不疼了。真的。你不要受伤。” 她又哭了,眼泪大颗大颗滚落下来,同时,内心有个声音在说:她不会是被pua了吧? “别哭了。” 祁隐把簪子插回她的头发里,吻去她的泪水,轻声喃喃:“小妮,别生我的气,也别讨厌我。我知道我很不好,自私,小气,爱吃醋,占有欲很重——” 你也知道你占有欲很重啊? “但我最爱你了。” 你这样的爱让我感觉累了。 “小妮,不要看别的男人,不要想别的男人——” 得,这占有欲又来了。 太烦了! 宋小妮烦得直接吻他,堵住他的嘴。 世界终于清静了。 祁隐也清静了会,但等她的吻结束,又开始发疯了:“小妮,你既然赏识他的才华,那我就留着他的命,赐他宫刑如何?” 第595章 宋小妮瞬间变脸,推开他,怒道:“那你干脆把他杀了吧!羞辱人都没你这样的!” 竟然要把人变成太监! 他这是病,必须要治! 祁隐见她反应这样大,忍着酸妒,故作轻松地说:“我开个玩笑。” 宋小妮背过身,躺到床上,不想理他了。 她才不信他是玩笑! 祁隐也确实不是开玩笑,而是确有此意,前提是宋小妮对段玉璋有意思。 “他很幸运。你不喜欢他。如果你喜欢他,他必死无疑。” 祁隐丢下这几句话,又往外走了。 宋小妮翻身过来,看他离开,想喊人,又忍住了。 她真的吃不消祁隐的占有欲了。 如果他真的伤害段玉璋,那他就不是她心里的良人了,而是被占有欲吞噬的凶兽。他已经失去了对自我的掌控,她再留在他身边,终有一天,会被他伤害。 哪怕她还爱他,也要离开了。 祁隐不知这些,慢悠悠走进了偏殿。 段玉璋躺在床上,正跟御医商讨如何治疗自己的眼睛:“你们所说的药方确实有明目效果,但我是被毒瞎了眼睛,需要先解毒,后调养。” 他的声音刚落下,就听到御医们说:“微臣见过皇上——” 呵,皇帝来兴师问罪了。 他依靠感知,“望”着不远处的一抹虚影,恹恹道:“皇上,恕臣无法行礼了。” 御医们跪在地上,都被段玉璋这藐视皇帝的姿态吓到了,也不敢看皇帝的表情,脑袋一低再低,恨不得埋进地里。哎,这位璋先生都被吊城墙上了,怎么还没学乖啊! 祁隐不知御医们的心声,扫一眼挑衅他皇帝权威的男人,挥手道:“你们先下去吧。” 御医们如蒙大赦一般快速离开了。 偏殿里安静下来。 段玉璋迟迟没有说话。 他处于被动地位,心态更加稳的住。 祁隐占据主动权,便主动攻击了:“喜欢她?想哄她走?段玉璋,你都四十了,她才十六岁,你哪里来的脸?” 段玉璋曾经顾及着脸,当年龄是阻碍,但他想通了,回怼道:“我便是四十了,你信不信,只要我想,我还是会比你活得长?比你年轻?” 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