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让姓薄的给奴役惯了,所以才会这么怕他。”ł “你别乱说。” 江贺年呵呵:“我腿疼走不动,咱俩好歹是朋友吧,那你扶着我过去。” “腿疼不回家休息你非要来工地干什么?”白樱气的瞪他。 就在两人说话间,那边一群人已经走过来了,江贺年也不知道抽的什么疯,忽然抬手像摸小狗那样轻轻的摸了摸白樱的脑袋。 “你干嘛?”白樱背对着走过来的人,只当江贺年是不是傻了。 “没,你头上刚刚有片叶子,我给你拿掉了。”江贺年视线越过白樱,看向了她后面戴着白色安全帽的男人。 跟着薄斯宇走过来的几个男人自然都认出了江贺年,有人率先开口打招呼,“江总。” 江贺年点头,目光落在了薄斯宇身上,“哟,薄总不是才刚刚出了车祸,怎么不在家里好好休息?” 他出了车祸? 白樱听到这话心头猛的一沉,一下子就转身看了过去。 薄斯宇的声音淡淡的:“小车祸而已,不劳江总挂心,江总腿脚不便不是也来了?” “……” 白樱觉得,在毒舌这方面,大概两个江贺年可能也不是薄斯宇的对手。 薄斯宇只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而后和身边的人继续讨论工程进度,往另一边去了。 “哎,你俩这是怎么了?” 江贺年抬手摸摸自已的下巴,“他怎么对你那么冷淡啊?不会真是吃醋了吧?” 白樱没好气的瞪他:“你到底能不能行啊,我还要回家呢,可没时间跟你在这里耗。” 话音刚落,江贺年的秘书卓然从另一边匆匆的小跑过来,“江总!” 白樱看卓然秘书过来,和他打了声招呼就扔下江贺年走了。 “哎,你把我车开回去吧,这儿可不好打车啊!”江贺年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白樱没回头,只是抬手一只手摇了摇,走了。 这边是老城区,破旧的房子已经拆了一大半儿了,挖掘机吊机翻斗车,各种车子的声音嘈杂不断,灰尘也大。 白樱绕着地上的杂物走,好不容易出了这一片区域,谁知道一抬头又看见了薄斯宇。 “……” 他头上的白色安全帽已经摘下来了,旁边的人拿着图纸不知道正说着什么,薄斯宇眉头微微拧着。 白樱一下子就想起来了刚刚江贺年说他车祸的事情。 他是什么时候出的车祸? 会不会是那天晚上她出事的时候? 明知道不该再去想,可是白樱按耐不住自已的心,咬了咬牙,她低头,拐过另一边离开了这里。 …… 白樱去了一趟首都。 祁家虽然是首都的大豪门,但是关系非常复杂,旁支嫡系错综复杂。 祁景深年少丧母,继母进门十几年,一直在与他斗法。 好不容易处理完公司的事情,祁景深驱车到红枫别墅的时候,白樱和宫幼薇正准备吃晚饭。 宫幼薇是旗袍设计师,她现在还没有出小月子,这阵子一直窝在家里画设计图。 白樱今天刚到宫幼薇就拿了好几张自已画的旗袍设计图问她喜不喜欢。 两人正说笑时,祁景深来了。 宫幼薇脸上笑意一顿,继而收了起来。 祁景深只当看不见,把带过来的一篮子又大又红的草莓给佣人拿下去洗。 然后径直在白樱身边坐下。 “这次来了就不走了吧?你喜欢住这边就陪着你幼薇姐一块儿住,不喜欢的话我外面还有十几处房产,过几天让人领你去看看,喜欢哪一处,大哥送给你。” 祁景深看着白樱,忽而又皱了眉头:“我就说有姓薄的地方肯定不是什么好地方,你看看你,跟他在同一个城市一准儿倒霉。” “……” 白樱有些哭笑不得,又觉得很暖心。 饭后佣人端着洗干净的草莓上来,祁景深说:“知道你喜欢吃这个,我来之前特意让人去棚子里摘的。” “……是我喜欢吃吗?” 一顿饭下来,白樱哪里还看不出来他和宫幼薇之间的不对劲儿? 白樱拿了个红艳艳的草莓递给宫幼薇,冲她眨一下眼睛:“我看应该是幼薇姐喜欢吃吧?” “我可不喜欢。”宫幼薇冷笑了声:“我看是有些人记错了,萧小姐才喜欢吃。” 祁景深:“……” 来首都的第三天,白樱去了一趟医院。 祁志林的病就是心病,这段时间一直没什么起色,他一直住在住院部的高级病房里,脾气越发古怪了。 祁景深陪着白樱一起去的。 他咨询过祁志林的主治医生,医生说祁志林……也就这样了,毕竟是二十几年的心病,想要彻底的根除,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祁景深又问了白樱的意见。 白樱愿意去看一看自已的亲生父亲……她只是想要看看和自已有着血缘关系的那个男人,他长什么样子。 但要说和他相认…… 白樱思虑了很久,她和祁景深说:“我现在暂时没有和他父女相认的想法,以后……再说吧。” 到了医院。 这个时间,祁志林正在听收音机,听的是寻人启事频道的。 白樱站在病房外面,透过门口上面小小的玻璃,看见了一个身材清瘦头发花白的老人。 他靠坐在病床上,怀里抱着张照片,身旁的收音机正在播放某县一个小孩儿失踪的事情,请知情者联系当地政府或者派出所,有重金奖励。 即使是隔着距离,白樱也能看得出来,自已的五官,的确是遗传了祁志林的。 第164章:哪一个都比白樱好 虽然祁志林已经年过五旬,可那张儒雅清瘦的脸上,依稀还可以看的出来他年轻时候的风采。 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她的视线,病床上的老人忽然睁开眼睛看过来。 白樱下意识的就侧身躲开了他的视线。 之后她在首都待了几天,没敢跟祁景深当面说,快要上飞机的时候才给他发了信息说自已要回衡城了。 白樱回去之后通过宁遇然的关系,陆陆续续的接了些翻译的活儿。 周五的晚上,白樱出去和闻熙吃了顿饭,不知道是不是火锅店的空调打的太低,回来白樱就又发烧了。 不过她没当回事儿,一觉昏昏沉沉的睡到了早上。 周六上午,小星星让家里的司机送着她过来白樱这里。 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小丫头和白樱越发的亲厚了,时不时的就给白樱打电话,一口一个舅妈喊的不亦乐乎。 白樱睡了一觉起来人还是晕乎乎的,给小星星开门之后给她拿了吃的。 昨晚电话里就说好了,小星星今天来她家里做幼儿园的手工作业。 “舅妈,你是不是不舒服呀?” 小星星仰头看着白樱,“你是发烧了吗?上一次我妈妈发烧就是这样子的,脸蛋好红好红。” “呃,有点。” 白樱让她先把手工作业拿出来,自已则去了卫生间洗脸。 洗了个冷水脸出来,白樱觉得自已昏昏沉沉的脑袋都清醒了许多。 不过,她还是高估了自已的身体。 自从上次大出血之后,白樱能明显的感觉得到,自已身体的免疫力下降了很多。 小星星幼儿园的手工作业是要做一个红色的小灯笼。 白樱注意力渐渐的就疏散了,等小星星拿着画笔在灯笼纸上勾画好了小兔子,一转头才发现舅妈已经靠在沙发里睡着了。 “舅妈?” 小丫头吭哧着爬到了沙发上,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摸了摸白樱烧得通红滚烫的脸颊。 “好烫!” 小星星连忙把自已的手给拿开,又小声的喊了白樱好几声。 不过大约是烧得糊涂了,白樱昏昏沉沉的,耳边隐约的确是听见了小星星的声音,奈何眼睛就是睁不开。 怎么办? 小星星傻呆呆了一下,然后想起来爸爸给她买的电话手表,连忙把手表从书包里拿出来,想了想,拨给了舅舅。 那边很快就接通了,小星星一喜,连忙喊了声:“舅舅!” “小星星?” “是我!”小星星看了看脸蛋红红的舅妈,连忙说:“舅舅,舅妈发烧啦!你快点过来带她去医院好不好?” “……” 薄斯宇这会儿还在老宅里,小星星的声音有点大,他不确定对面的薄克明是不是都听到了。 放下手里的咖啡,薄斯宇问:“怎么回事,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舅妈家呢,舅妈都睡着了,我摸她的脸她都没有醒过来!” “嗯,我待会儿就过去,你先陪着她。” “那你要快一点哦,要不然舅妈就要烧成一个傻瓜啦!”小星星撅着嘴巴挂了电话。 “小星星什么时候跟白樱关系那么好了?”薄克明喝了口汤,拿帕子慢条斯理的擦着唇角。 “……” 他笑笑:“白樱发烧了,你倒是还坐的住,想去看她就去,我也没绑着你不让去。” “您也别阴阳怪气的。” 薄斯宇放下了手里的咖啡杯,抬眸道:“您也知道,有些事情您要是非逼着我呢,我这身上就容易滋生反骨,您要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那我自然也会退一步,就算要断,也不急着这一天两天的,您说是不是?” “你能自个儿想明白当然好。” 薄斯宇说:“就像您说的,女人如衣服,旧了腻了就再换一件,没什么可纠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