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婚姻的悲剧都看过了,八年他都没喜欢上她,这件事根本没可能。 傅行遇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没有感情的木头板! 有那么一刻,黎映竹真希望傅行遇是任何一个男人,任何一个可以说结束就结束的男人。 而且相比之下,灵魂还是二十岁纯情少女的自己,不是更没处说理吗? 她无痛失去了自己第一次,并且……什么都不记得! 黎映竹脱掉婚纱仰面躺在床上,整个人疲累极了。 掉在婚礼里的手机不知道第几次发出震动,但她依旧完全没听见。 几秒后,未接来电上又多了一条,不过每一条都来自一个人——她的父亲,虞年肃。 黎映竹在迟来的困倦中不知不觉睡去,不仅是因为逃婚,在逃婚之前,她在三十岁的那个时间点刚开完一场派对、和傅行遇莫名其妙的比赛、然后‘淹死’。 她如果早知道‘死’就能穿越,她会更早跳进那片深海里。 要是能回到她二十岁的时候就好了。 黎映竹在睡过去的前一秒猛然睁开眼睛。 如果濒死前就可以穿越,那么是不是她还有机会回到最初的时间点? 要不……再跳一次? 第17章 黎映竹坐起身来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 她可不想穿越不成,反而把自己给作死了。 正出神时,门被敲响。 外面传来个年轻的女声:“虞小姐,我是谢先生派来照顾您的,谢先生让我给您带了换洗的衣物,您方便拿一下吗?” 黎映竹在婚纱穿着内衣和安全裤,她懒得再把婚纱捡起来,反正外面的也是女生,就这样打开了门。 门外却不是刚才说话的女生,反而出现傅行遇冷淡的脸。 两人四目相对,显然傅行遇也没想到会看到这幅光景,有些愣住。 黎映竹回过神来时下意识想给他一巴掌的。 但想到他是傅行遇,有了之前的经验,她最知道怎么让傅行遇不高兴。 于是她半倚靠在门框上,勾起唇:“又不是没看过,脸红什么?还是说你想温习一下那次的感觉?” 傅行遇一言不发,直接转身下楼了。 站在他身后的女生这时才露出来,她估计是听得羞涩了,将衣服双手递给黎映竹之后,也跟着小跑离开。 下楼梯时她还不忘喊:“虞小姐您晚上想吃什么随时告诉我!” 黎映竹的笑凝在了脸上。 完蛋了,估计那姑娘现在以为她和傅行遇感情多好呢。 要是这消息传出去……黎映竹想都不敢想。 她重新关上门,进了浴室洗澡。 洗完澡打开女生送来的衣服,只看一眼,黎映竹就皱起眉。 到底是哪个世纪的人会在深夏穿袖子这么长的衣服? 原来傅行遇还是个老古板。 黎映竹撇撇嘴,拿起柜子上的剪刀,三两下将袖子拆掉,然后才穿着走出了房间。 折腾了一天,此时正值傍晚。 艳丽的火烧云透过落地窗映在坐在沙发上处理工作的傅行遇身上,给他全身渡上一层光绒,虽然有些荒谬,但真像从天而降的神。 黎映竹噔噔噔的下了楼:“你为什么还待在这里,林璟柏呢?” 傅行遇头也不抬,淡淡回答:“虞伯父让我看着你,林璟柏去山云烟了。” 这幅样子还真像三十三岁的他。 黎映竹在心里骂林璟柏这个叛徒,转而拿起手机想给他打电话。 这才看到虞年肃打来的足足四十个未接来电,最后一个显示在一小时前,后面就没有再打过来了,估计是傅行遇联系过他说找到了自己才放弃的。 然后虞年肃发了一条短信:【不准再出去乱来,否则我扒了你的皮。】 黎映竹泄气瘫在另一边的沙发上,似是自言自语:“我现在真的怀疑我不是亲生的了。” 傅行遇还是没时间分给她一个眼神,但接过了她的话:“我不这么觉得,从很多方面来看你和虞伯父都是有血缘关系的。” 黎映竹懒懒地侧眼看他:“我爸只让你看着我,没让你限制我的行动吧。” 傅行遇终于将视线从文件上移开,然后拿起手机:“虞伯父发给了我一份清单,上面是你不能去做的事情,比如去酒吧,跟人赛车,夜不归宿等等。” “凭什么?”黎映竹猛地坐了起来,“你凭什么这么管我?我都说了我不嫁给你,傅行遇你这么死缠烂打的有意思吗?” 傅行遇估计也没想到这辈子会有人把死缠烂打这个词用在他身上。 他沉默地握紧了手中的佛珠,似乎正在靠着自身的修养来压制心底起伏的情绪。 半晌,他迎着黎映竹生气的目光冷声开口:“黎映竹,你做所有事情前都不考虑后果的吗?你逃婚的时候就没有想过这件事被报导出去后,会给两家带来什么影响吗?” “如果你不想嫁,刚开始就不要答应,我不会强迫你。但现在,你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黎映竹不可置信:“你要强制爱?” 第18章 傅行遇怔了两秒,皱起眉:“什么是……强制爱?” 他直觉这可能不是什么好词,所以有些难以说出口。 黎映竹没心情和他解释。 她深吸了口气:“如果嫁给你,我就不能做我自己喜欢的事,那么我为什么要嫁给你?如果你要我放弃我喜欢的事,你又能为我放弃什么,不再去修禅吗?” 傅行遇眉心更紧,有些不明白:“结婚和修禅有什么冲突吗?” “那为什么我就不能出去玩?”黎映竹气的心脏发颤,“这是我的爱好,我的自由。” “但你的爱好不够健康,那些活动只能短暂的刺激你的多巴胺,不能给你带来真正的快乐。”傅行遇顿了下,“如果你能发展一些健康的爱好,我不会拦着你。” 黎映竹:“比如?” 傅行遇:“早睡早起,清淡饮食,不酗酒熬夜,写字看书……” 黎映竹气笑了:“你从几岁开始有的这些爱好?” 傅行遇还真的认真的想了一下:“从有记忆。” 黎映竹起身上楼了,一个字都听不下去。 她就不该试图和一个木头讲道理。 上楼梯时,她越想越气,突然停下朝傅行遇喊了句:“你简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