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元珈罗看他醒过来有些欣喜,“我还以为你要再睡一会儿。” 说着就递给他半个椰子壳,里面装了满满一碗清冽的汤,里面飘了好多沉甸甸的乳白色蚝肉。 仓朗属实是饿了,热汤驱散了些许不适。生蚝的鲜美融入清甜的椰子汁中,入口醇香,蚝肉爽脆多汁。 清甜汤汁暖人心脾,生蚝的蛋白质ᴊsɢ滋养着身体,食材虽然单一,但胜在取之不尽可以管饱,也算是餍足的一餐了。 元珈罗看到仓朗的脸上恢复了一丝人色,才放下心来。 夕阳西下,此时沐浴在余晖下的海面显得格外宁静和美丽,仿佛跟想将他们拆之入腹的不是一片海域一样。 元珈罗站起身远远的望去,视野里全是潮平海阔的苍茫海面,鼻子一酸,喃喃道,“他们应该都要急疯了吧。” “他们疯不疯我不知道,但眼下这群狼,是要饿疯了。”仓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从上岸起,这群野兽就盯上了他们,若不是仓朗在倒下之前,发出了威慑的气味,他们早就被剥皮扒骨,成为一顿大餐了。 可现在,它们已经确认这条大蛇受了伤,而且还处在蜕皮期,最好的进攻时机,就在入夜后。 元珈罗这才注意到树林中莹莹发光的绿眼睛,吓了一跳。 “能走吗?”元珈罗靠到了仓朗的身后。 仓朗浑身刺痛,强忍着不适,笑道,“走呗,一时半刻还死不了” 元珈罗迅速观察周围的环境,发现了一处地势较高且陡峭的岩石堆,易守难攻,那后面凹进去的应该是一处山洞,就示意仓朗跟着他一起转移。 她一边拿着火把威慑它们,火光灼痛了群狼的皮肤,发出嗷呜呜的吃痛声,一边扶着仓朗往后退。 在群狼的犹豫中,他们终于退进了山洞。 仓朗无力的靠在洞壁上,鸦羽般的长睫因为浑身的刺痛不停颤动,闭上了眼睛。 元珈罗却顾不上他了,到处寻找可以烧的东西,最后在洞口架起了一堆可燃物和湿柴,柴队释放出滚滚黑烟,灯火明明灭灭。 孤岛的狼群从没见过这种阵势,踌躇半天,只好放弃了。 “它们走了仓朗!”元珈罗知道他不舒服,回头一看,却看到他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赶紧伸手去扶他。 “别乱动。”还没碰到他,却被他摁住了手,仓朗看向她,眼里都是血丝。 夕阳未尽,最后一丝余光照在他的脸上,瞳眸依然是草原般的星子那般敞亮,他苦笑道,“我有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听哪一个?” 元珈罗哪个也不想听。 “第一个坏消息是,我的蜕皮期提前了,全身刺痛,这几天是废人一个。” “第二个坏消息就是,三天前我就中了浮光草的毒,就算在海里泡了这么久........” 仓朗他自嘲的笑笑闭上了眼,头往后仰靠,露出滚动的喉结,“我却满脑子,都在想与你交尾的画面,快要发疯了。” 第207章仓朗这个狗东西 仓朗的脸隐在洞穴的黑暗中,垂眼带愧,说的明明是最放荡的下流话,却还那么端正清白。 “把我打晕吧。”仓朗握着她的手,手心滚烫,皮肤与皮肤的摩擦间,仿佛有电流在指尖穿过。 “打晕你,你怎么蜕皮,蜕皮不成功你会死的!”元珈罗静默须臾,看向眼底通红,胸口汹涌起伏,几乎快要气绝的仓朗。 说实话,像仓朗这样明亮的男人,是个雌性都会喜欢他的。 但这种喜欢,和对其他人的喜欢相比,并不深刻。 可她的确没想到仓朗会舍命救她,甚至三天三夜,精疲力竭、皮肤溃烂,都紧紧的搂着她,死都不松手。 想到这里,她“啧”了一声。 这种看起来不靠谱又偏偏舍命救了她的男人,就比较麻烦。 “我要是收了你,你会委屈吗?”元珈罗开腔,语气平静道像是在跟他讲,荔枝超级甜,能不能给她再摘点一样自然。 洞穴闭塞,两人离得很近,仓朗那招牌的散漫笑意让元珈罗渐渐失去耐性,还当他是宁死都要搞贞洁烈女那一套。 这兽世本来就没有什么礼义廉耻,但就这样去死,也太傻了。 半晌,仓朗露出一丝明亮的笑容,“你可想好了,我可不是你那个讲道理的仙君,也不是心里嫉妒的要死,还不好意思开口的鸢逸。” “我很难缠的。” 仓朗拽着她手腕子的手,本还只是虚虚的拉扯,就看到元珈罗拿着一双娇横的杏眼,冷静又认真的瞪着他,“仓朗你废话那么多,到底行不行。” 话刚落音,仓朗用力一扯,娇小的身体就倒在了怀里。 他本因为蜕皮期浑身刺痛,可这种疼痛跟浮光草的效力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仓朗的真身是一条剧毒的巨水蟒,发情期短却来的十分猛烈。 那天他在浮春谷被巨兽掀翻,在浮光草里昏迷了许久,吸进太多催情的气味,在冰冷的海水里泡了三天三夜都不能消解。 直到碰到她身体的这一刻,像是脑子里终于绷断了一根弦,轰然拉倒了所有的骄矜。 他弓着腰身,去撕咬元珈罗的脆弱的脖颈,一路往上,去舔舐她小巧的下巴,白玉般的耳垂,几次都控制不了自己的力度将她咬伤。 血液在白皙的皮肤上形成鲜明的对比,像一朵在雪地中盛开的曼陀罗,妖艳又旖旎。 元珈罗知道他难受,表现出了异常的顺从,这种乖顺让仓朗莫名亢奋。 因为吃痛,元珈罗轻轻嗯了一声。 明明都将人家的衣服拉扯到臂弯了,仓朗却因为她这一声娇呼而顿了一下,绯红不动声色的在俊脸蔓延。 “珈罗.......”仓朗声音嘶哑,眼尾沾着被情欲深燃的红。 元珈罗本来觉得自己是在不掺杂任何情感的,在帮他解决问题的。 可谁知一看到他动情的俊脸,因为触摸她而激动的粗喘,朗星般水光氤氲的眸子,嫣红的唇瓣,汗水沁湿的黑发,窄而精壮的腰身.......... 和仓朗挤在如此窄小的空间,拥抱亲吻,心底反而升起一种莫名其妙的亢奋感来。 “不许你叫我名字........”他不这样叫她还好,一叫反而礼义廉耻心都有了,赶紧用手去捂他的嘴。 可谁想仓朗竟然含住了她的手指,牙齿在她的指腹细细咬过,吸吮亲吻,眸光里的欲色直白的投向耳尖能滴血的元珈罗。 “也不许看我......”元珈罗气恼的又去蒙他的眼睛。 “又不许看,又不许我动,那我要怎么办。”他的嗓音喑哑却带着一丝愉悦。 被她蒙住了眼睛的仓朗,半晌不见元珈罗有动静。 “那我不看你,就麻烦你好人做到底了。”仓朗抬手扯掉了上半身的衣服,往后仰躺过去。 现在已经入夜,海上的明月似乎更大更圆一些,月光照到洞穴口,但里面氤氲朦胧,看不真切。 元珈罗紧抿着唇,朝仓朗伸出手去,手顺着他高挺的鼻梁来到下颌,再划到宽阔的胸膛,去往腰腹........黑暗掩盖了很多东西,包括羞耻。 轻薄的衣袍划到臂弯,藕白的腿屈在仓朗的腰腹两侧,刚刚压上去就感受到无比的庞然和异样。 “咦?”还没等元珈罗震惊完,仓朗就钳住了她的腰。 这世间,夜视能力好的不止是鹰,还有蛇。 就算现在月色朦胧,他也能清晰地看见她因为自己颤动的身体,嫣红的微张的小嘴,摇晃如摆柳纤细的腰肢....... 原本,蛇在蜕皮期间会变得非常敏感,它们的皮肤变得异常薄弱,触摸或外界的刺激都能带来强烈的感觉,所以这亲密的快感更是放大了数倍。 二十出头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是第一次开荤,还中了浮光草的毒正在发情期,仓朗一寸寸,一厘厘都不想放过,想听她娇声哭叫,求饶,餍足的轻呻........ 仓朗一直很疑惑,难道是自己说的不够明白吗? 他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告诉她了,自己要成为她的伴侣。 如果她愿意,他便是个很听话的伴侣。 再后来,只要她问,他就会这样告诉她。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让元珈罗觉得自己在开玩笑呢? 她什么时候才能明白,当她在阿父面前,向他伸出手的那一刻,告诉他,只要你敢选,我就敢应的时候,自己看她的眼神就不清白了呢? 现在,他们拥抱着,交缠着,亲吻着,紧紧相接着,她的身上有自己留下的红痕和气味。 仓朗蹙眉,狠狠的用力,他倒要看看,如今他们之间,还怎么清清白白。 月亮开始往下坠,元珈罗浑身瘫软伏在仓朗的胸膛上,谁知某人还不安分。 “仓朗,你够了!”元珈罗咬牙切齿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都说了,我很难缠。”仓朗俯身去咬她的脊椎,身体因为极度的愉悦而忘记了蜕皮期的疼痛。 “不仅今日难缠,以后,更难缠。” “仓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