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什么时候才能不吃药,赵医生开的中药都好苦,上次我拿勺子给糕糕喂了一口,难喝得它都吐了。” 盛褚脚下步伐一顿。 刚从一楼蹭蹭爬上来的糕糕也顿住了。 像是听懂了妈妈的话,狗子的脑袋瞬间耷拉下去,无声诉说自己的委屈。 盛褚单手抱着她,另一只手摸了摸女人的脸,“病好了就不用喝了,等你完全康复了,带你出门度假好不好?” 说起玩,喻倾晨精神头就来了。 她乖顺点着头,一口一个老公真好。 盛褚抱着她继续往楼下走,走时朝糕糕看了一眼,狗子秒懂了意思,连忙往楼上书房方向去,给妈妈拿拖鞋。 - 客厅内。 赵医生为喻倾晨把完脉,收回手的同时面色凝重:“盛太太的身体无恙,只是心智层面依然停留在低弱状态,记忆也没有要恢复的先兆。” 盛褚:“解药配得如何了?” 赵医生摇了摇头。 先前根据喻倾晨提供的药材,赵医生及其他医生研究了一个多月,写了将近上百种有可能的药方,还是配不出解药。 赵医生实话实说:“盛先生,照目前的情况来看,配出解药的机会渺茫。我听说温年华成了F国总统府的私人医生,不如您跟F国总统商榷一下——” 孙嫂进入客厅打断了赵医生的话。 她走到盛褚身旁,道:“姑爷,门外来了一位先生,替先前榕城顾家的少爷顾北城送东西,说是很重要的东西,与小姐有关。” 来的人是顺丰国际的快递小哥。 给了一个文件袋。 孙嫂拆开,看见袋子里白纸黑字的A4纸,瞳孔紧缩了一瞬,“姑爷,这好像是一张药方。” 盛褚:“拿给赵医生。” 孙嫂走上前,将纸张递给赵医生。男人接了过来,从上至下扫了一眼,诧异地瞪圆了眸子:“盛先生,这张药方是解药!” 第258章 倾晨恢复正常 “解药?”孙嫂也惊了,她定睛再次看了看赵医生手里的纸张,“顾北城会这么好心送解药给小姐吗?” 往事一幕幕。 孙嫂全部记得,半分都不会忘。 顾北城对小姐的敌意大到什么程度?但凡视线里出现小姐的身影,即便小姐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他都会对她冷嘲热讽,甚至纵容孙夜雪对小姐欺辱谩骂。 孙嫂一直觉得。 当年孙夜雪那么欺负小姐,绝大部分原因是顾北城。 或许是顾北城教唆的?又或许是别的,总而言之他脱不了干系! 孙嫂诚恳道:“赵医生,麻烦您将这张药方仔细检查一遍,我担心顾北城心怀不轨。” “……” 事情的发展出乎意料。 赵医生花了三天时间研究检查了无数遍,最终敲定这张药方无误。 确实就是解药。 也仅仅只是解药,并没有掺杂其他成分。 至于顾北城为什么要送一张解药的药方过来,想不通原因,众人也没这个功夫去想。 有了解药,喻倾晨恢复正常指日可待。 - 服药的第一天,喻倾晨四肢有些酸疼。 服药的第二天,喻倾晨胃口不佳,吃了东西就会吐。 服药的第三天,喻倾晨开始头疼,整天都怏怏的,打不起精神。 一直到服用解药的第十天,喻倾晨的生活作息和饮食用量才恢复如初,脸色也逐渐红润,只是头疼的症状还没有减轻。 晚秋的日光温柔。 风有点大。 窗外的榕树被吹得飒飒作响。 主卧卧室里,喻倾晨静躺在床上睡午觉。她睡得很沉,却不安稳。白皙的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眉心紧紧拧起。 梦里。 周围白茫茫一片,雾气很重,看不清前方的路。 喻倾晨试探地迈出脚步,摸索着前行。忽然脚底悬空,身体失去重心,猛地往下跌落。出于人的求生本能,她尖叫呼喊。 风从耳旁呼啸刮过。 伴随着风声,记忆犹如电影片段接憧而至,一帧接着一帧从她眼前闪过。 她姓喻名倾晨,出生于英国伦敦。母亲是榕城孙家的大小姐,父亲是英籍华裔,父母婚后发展事业,喻氏集团成为欧洲最大的珠宝王国。 她很幸福。 从小生活在父母恩爱,情绪稳定的家庭中。 爸爸是国家一级滑雪运动员,她也热爱滑雪。某一年在瑞士萨斯费雪场,她看见了一个笼罩在阴郁中的少年。 十岁那年父母遭遇车祸。 喻氏集团倾倒,一夜间被瓜分完毕。 成为孤儿的她被亲舅舅孙平堂收养,来到了陌生的榕城。在这里,她受尽蚀骨疼痛,蜷缩在阴暗潮湿的阁楼中苟且偷生。 十五岁那年,国际新闻播放F国大选的相关事宜。 作为深孚众望的总统候选人代尊遗憾落选,是一位名叫盛褚的十九岁男子串通代尊政治对家,搅乱了这个局。 她发疯似的搜集这个人的资料。 盯着屏幕上男人的脸庞,她下定了要跟他联手的决心。她可以帮他巩固家业,甚至拓展商业版权,只要他将肩膀借给她。 她要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用最短的时间去复仇。 因为她的生命有限。 无法打持久战。 二十岁那年,她和蓄谋已久的合伙人结婚了。 盛褚是个很好的人,至少在她这里他很好。他每次出差都会给她带不同种类的糖果,他会给她买十个漂亮的小蛋糕,会亲手做皮卡丘的风筝带她去放。 他把伦敦的宫廷坊糕点铺买下来了。 在IFS商场寸土寸金的门店开了一家一模一样的。 他以为她不知道。 其实在看到那家店铺的第一眼,她就知道了。 他请了很多医生来给她治病,她其实并不想久活,这条连她自己都不稀罕的命,盛褚却无比在乎。 他总是口是心非。 傲娇又别扭。 嘴上说着‘跟我有什么关系’,实际上却紧张她紧张得要命,但凡她脸色差一点点,饭吃少了一点点,他就会立马将私人医生叫来给她问诊。 他出车祸了,麻药没散,醒来的第一件事却是跟她道歉,说他不小心把她送给他的衣服给弄破了。 她好像重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了。 为盛褚而跳动的心脏。 在他面前,她越来越放松,越来越自然。依赖他,信任他,想握紧他的手一直跟他走下去。 可是。 榕城外滩那天晚上发生了踩踏事件。 有人行凶。 她被顾北城推了一把,撞在了一把尖锐的水果刀上。之后,她的身体越来越差,她也逐渐感觉到衰竭的痕迹。 明白自己将不久于人褚。 她事先写好了信,写了七十五封,做了七十五份礼物,折了七十五个盒子的千纸鹤,希望他能平安地活到一百岁。 走的那天,她穿上了他为她准备的婚纱。 纱裙很漂亮。 裙摆上有很多碎钻,可惜那日没有阳光,看不见它夺目的色彩。 “睡了一年终于醒了。” “要接着治疗,让她喝药,不然以她的头脑,我和你会很危险。” 原来没有死。 被人当成了实验活体。 抵达瑞士雪场,她甩掉了顾北城。本想前往榕城,却在雪场见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她本能朝他奔去。 脱口而出的一句老公。 “盛褚!” 喻倾晨蓦地睁开眼,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额头上的汗水顺着鬓角滑至下颚,滴落在被褥上。女人美眸圆睁,眼睛无焦点地注视着某一处。 她胸口起伏很大。 呼吸急促。 另一边。 估摸着午觉时间到了,盛褚上楼进了主卧准备叫喻倾晨起床。刚进屋子,就听见卧室方向传来女人叫喊声。 他本能加快步伐赶了过去。 踏入卧室房门,入目便是喻倾晨呆愣坐在床上的画面。盛褚箭步往床边走,“怎么了?做噩梦了是吗?” 他嗓音磁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