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忍着笑问:“什么半途而废?你不是在批奏折吗?” 祁隐更憋闷了:“你故意的!” 戚小卿一脸天真地问:“故意什么?” 祁隐不说话,拿了洗漱用品,也开始洗漱。 戚小卿比他快一些,洗漱好正要走,被他抓住了。 她想甩,没甩开,就问:“你干什么?” 祁隐抬眸瞧着她,眼神幽暗:“小卿,还没结束。” “什么没结束?” “刚刚的事。” “刚刚什么事?” 她揣着明白装糊涂。 祁隐生气了,抱起她,往床上压。 第553章 戚小卿躲开他的吻,笑问:“奏折批好了?” 祁隐不答反问:“如果没批好呢?” “没批好,不得胡闹。” “那胡闹后,再去批吧。” “……祁隐,你越来越有昏君的潜质了。” “不,是你这昏君的条件太低了。” 他不承认自己是昏君,喜欢她,也不是昏君的行为。 戚小卿看他难耐的很,也不拦着他,而是跟他谈条件:“一次。完事去批奏折。” 祁隐没有拒绝的资格,但他可以打持久战。 戚小卿苦不堪言:“祁隐,你耍赖!” 一次也太久了。 她想像之前偷袭,但没成功,他气势汹汹,很快消耗掉她的力气。 这是个漫长而火热的夜晚。 叶蝉在这个夜晚摸到了段玉卿的住处。 他身上有伤,武力值也低,做不到掩人耳目,就明目张胆地当着侍卫们的面进去了。 理由是:代皇帝审问战犯。 碍于他的身份,没有人阻拦。 叶蝉就这么假冒谈遂进去了,只一眼,段玉卿就看出他戴了人皮面具。 “你是谁?” 他坐靠在床上,放下手中的医书,打量着叶蝉,满眼警惕。 叶蝉也不隐瞒身份,坐到桌子处的椅子上,朝他笑了下,用自己原来的声音,小声说:“段玉卿,好久不见。” 段玉卿听出他的声音,满眼震惊:“叶蝉?你是叶蝉?你怎么会来?” 还假冒别人身份?能轻易进来看他,想也不是什么小人物,他想做什么? 叶蝉没隐瞒,直接表明来意:“我想跟你谈个合作。” 段玉卿来了点兴趣,也笑了:“什么合作?” “为我研制一种杀人于无形的毒药吧。” “你想杀祁隐?” 段玉卿知道叶蝉对祁隐有杀意。 叶蝉看着他,只是笑,没有否定。 沉默便是默认。 段玉卿自然乐见其成:“可以啊。不过,你要给我寻几种草药。我这没有自由,身边也没可用的东西,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叶蝉点了头,让他把所需要的草药名字写下来。 段玉卿写了十几种,有几种可以制做毒药,还有几种可以制作迷药。 他难得遇到叶蝉给他送东西,自然多多益善。 叶蝉对医学没有研究,却也很小心,回去后,借着御医给他换药的时机,就问他要了几本医书,说是养伤无聊,拿来打发时间。 御医没怀疑,很快送来了几本医书。 叶蝉翻看后,就在医书上看到两种草药,有麻醉、致幻的效果,其他的草药都没看到。 显然,段玉卿的医学知识甩出他们太远了。 不过,他也不急,总会知道的。 段玉卿很急,回想着叶蝉说的“战事已起,祁隐派绪州总督胡庆凯出兵吉州”,就很想离开皇宫,回吉州帮忙。 现下,墨皇一定很需要他,也在盼望他回去吧? 他是对的。 墨惩确实在盼他回去。 原因是一空大师要死了。 本以为一空大师来吉州城能够为他所用,助他一臂之力,结果,老天是看他不顺眼吗?竟然要让那老东西病死在他的行宫!传出去,如果被有心人利用,太影响他的名声了! 当御医走出来,看到他,扑通跪下,朝他摇头时—— 他忽然福至心灵,看着肖霖说:“朕上当了!” 今日的阳光依旧炽热,墨惩站在烈阳下,却感觉很冷——该死!他被一空大师算计了! 第554章 肖霖没明白他的意思,低声问道:“皇上何出此言?” 墨惩皱着眉头,分析着:“他来劝朕投降,朕觉得他可笑,扣着他,还对外宣称他是来恭贺朕即位,结果,他马上要陨落吉州,这让天下人怎么想?” 他捏造事实并逼死了一空大师? 不可以! 他压低声音说:“一空大师不能死!” 肖霖听到这里,隐隐明白了墨惩的担心,忍不住说:“宫内宫外的医者已经来了很多,都是束手无策。如果段先生在就好了。” 墨惩也这么想:是啊,如果段玉卿在就好了。他肯定有办法保住一空大师的命。哪怕是暂时保住。 “务必封锁消息。” 墨惩握紧拳头,下令道:“相关医者,全部处死。有关一空大师的信息决不能泄露出去。” 肖霖听得皱眉:“皇上,此举好像太过……激进了些。” 先不说那些医者是无辜的,便是救治不利,也罪不至死! 如此杀戮,过于血腥。 墨惩不这么想,见肖霖这么说,很生气,直接怒喝:“放肆!” 他有近来诸事不顺的愤怒,也有绪州即将出兵吉州的压力,更有医者救治不利的迁怒,反正多种因素影响,就是很想杀人。 结果他杀几个医者,他胆敢说他激进!简直是大逆不道! “皇上息怒。” 肖霖跪下来,为他们求情:“此事牵连二十多人,如果全部处死,反而引人注目,还望皇上三思。” 墨惩已经三思过了。 他就是想杀些人,没用的东西自然要清理干净了。 “无需再议。” 他冷着脸,甩袖离开。 至于肖霖的同情,在他看来,就是在挑战他皇帝的权威。 “皇上饶命!” 那御医离得不远,听到两人的对话,吓得爬到皇帝面前直磕头:“皇上饶命!皇上开恩!臣、臣会竭力救治一空大师的!臣、臣有猛药,或可一试!” 他为了活下去,也是拼尽了全力,不仅虚构了猛药,脑袋也磕得血流如注。 墨惩瞧着他满面的鲜血,心头的戾气总算消散了些:“你叫什么?” “微臣沐成荫。” “……倒是个好名字。” 一听就知道承载了家里人的爱与希望。 墨惩这么想着,又看他人也年轻,便给了他一次机会:“罢了,那就试试吧。” 他不知心狠不彻底,半路心软,就像是斩草不除根,只会留下后患。 “谢皇上。谢皇上。” 沐成荫连连磕头,等墨惩走很远了,才敢起身,然后扶着晕眩流血的脑袋,回了一空大师的房间。 他看着床上昏迷不醒、已然药石无效的一空大师,觉得自己必死无疑了。 但没人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