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份病历单递给季听晚:“季小姐,您请节哀。这是在您外公的床边找到的病历单,您请收好。” 病历单? 季听晚终于有了点反应,外公是不是也生病瞒着她了?她接过病历单打开一看,顿时如同五雷轰顶! 胃癌晚期! 这分明是她的病历单!自己的病历单为什么会在外公的病房? 一时间,之前想不通的问题再一次涌现,她离开的时候外公还好好的,怎么不到两个小时,外公就忽然出事了? 是不是谁把她得病的消息泄露给了外公,外公接受不了,这才…… 如果这是真的,那个泄露消息的人分明是谋杀! 惊骇过后,季听晚迅速逼自己镇定下来,她收好握皱的病历单,冲护士问:“今天都有谁来过我外公的病房?” 护士立马翻看手中的记录本,寻找了两分钟,而后一脸平静道—— “除了您,只有历少渊来过。” 第八章 疼彻心扉 历少渊? 季听晚忽然想到外公临终时,用尽全力说的那句话—— “外公……对不起,不该……把你嫁给……历少渊!” 他老人家一直以为她嫁给历少渊很幸福,若不是知道了什么,又怎么这样说? 季听晚死死攥紧病历单,两行血泪流下。 外公到死都在说对不起,他是多遗憾? 是她的错,若她没有爱上历少渊,若她当初没有嫁给他,外公走的时候至少不会那样难过…… 她好后悔。 …… 外公去世的第二天,季听晚替老人准备葬礼。 灵堂上,季听晚穿着一身黑裙,抱着黑白照跪在地上,双目空洞。 直到听人说了句:“历总来了,他身边跟着的女人是谁,怎么来灵堂还穿着红裙子?” 季听晚抬眼望去,历少渊正朝正门走来,可笑的是,今天这样的场合,他竟然还带着季珍霓。 这一刻,季听晚忽然发现,历少渊身上那曾经亮眼的光,不知道什么时候黯淡了。 她努力回想起自己到底喜欢他什么,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眼见他们就要踏进正门,季听晚忽然冷声道:“拦住他们!” 门口的迎宾迅速拦住要进门的两人。 随后季听晚也站了起来,她抱着照片缓缓走到门口。 却没想到,到了现在,历少渊还能一脸理直气壮质问她:“你什么意思?” 季听晚扫了一眼他身边看似楚楚可怜的季珍霓,而后凝着历少渊的眼:“没什么意思,就是单纯不想某些不干净的人脏了我外公的轮回路。” 话落,历少渊当即黑脸,冷漠的语调带着几分训斥:“季听晚,说话注意分寸。” 季听晚眼中闪过恨意,她就是太注意分寸了,所以他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得寸进尺。 她朝前跨了一步,让历少渊更加看清楚她怀中的照片,而后问:“你看着这张照片,良心不痛吗?” 季听晚问完却又觉得嘲讽,历少渊都能狠心到气死外公,跟这种绝情的男人怎么能论良心呢? 又补充道:“历少渊,做了亏心事,迟早要遭报应的。你今天若是把季珍霓这种没有品德的女人带进灵堂,我就算是拼了一切,也要你们悔不当初!” 历少渊沉脸,这一次却没有说话了。 两人对视,季听晚看不懂他眼中的复杂深幽是什么意思,不过,只要他没有要闯进来的意思就行。 而后,季听晚抱着照片转身回了灵堂。 她还能感受到身后那如同冰刺般冷酷的视线,但她没有回头,只默默抱紧怀中的相框,心中暗暗发誓:“外公,我会给你报仇……我一定要他们也尝尝,疼彻心扉的滋味!” 葬礼完毕的第二天,季听晚就住进了医院。 医生给她下了病危通知书,可季听晚却平静无波,还让人故意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了季珍霓。 果然,当天晚上,季珍霓找来了。 季听晚躺着没有动,手藏在被子下,暗暗点开了手机的录音功能。 接着,就听到季珍霓怪里怪气道:“季听晚,恭喜啊!很快你就能到地下和你新死的外公,早死的妈团聚了,你现在是不是很开心?” 季听晚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漠然道:“季珍霓,你要我这颗心脏续命,若不想玉石俱焚,奉劝你最好对我尊重点。” 季珍霓脸色一变,却见季听晚接着说:“仗着有病,你从小就爱抢我的东西,我喜欢什么你就抢什么。我很怀疑,你是真的喜欢历少渊,还是因为他是我老公,所以你要抢走?” 季听晚的困惑似乎又取悦了季珍霓,她颇为得意道:“是又如何?好妹妹,你既然那么喜欢历少渊,应该不想见他伤心吧?” “我是少渊喜欢的人,有我陪着他会很开心。他好,你不是最高兴了?所以啊,你还是早点去死,乖乖的把你的心脏献给我才对。” “你放心,我和少渊以后一定会幸福的。” 季听晚闭上眼睛,假装心痛,季珍霓自以为胜利,愉悦离开。 而在她离开之后,季听晚睁开眼,眼中一片冷漠,哪里有半点伤心,她从被子里拿出手机,保存录音。 随后,她就给历少渊打了电话,电话很快接通,这一次她没有像从前那样静静等着他先开口,直接冷道—— “历少渊,我手里有危及季珍霓性命的东西,你想不想听?” 第九章 他竟也会不安 不料,季听晚的话一落音,电话那头却传来历少渊冷冷的一句:“你又发什么疯?” 季听晚诧异,是她表达的不够清楚吗? 为什么历少渊无动于衷? 却听他又命令般说:“少折腾些乱七八糟的事,养好你的病,别忘了后天是你爸的五十大寿。” 季有为的五十大寿? 这一刹,季听晚差点绷不住怒意,历少渊记得季有为的五十大寿,却不记得她外公去世还没有过头七? 该说历少渊不愧喜爱季珍霓,这爱屋及乌,恨屋及乌……他分得可真清楚。 眼中闪着浓烈的恨意,季听晚死死按着心口,而口中却温柔说着:“五十大寿啊……我当然会去,到时候定会送你们一份大礼。” …… 两天的时间转瞬即逝。 这天一大早,季听晚就赶去墓园,她带了一大摞纸钱,蹲着墓碑上,一张一张给外公,妈妈烧着。 “外公,妈,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们烧纸钱了,你们一定要把这些收好啊……”说着话,她的鼻尖又溢出鲜血。 季听晚只用袖子随意擦了擦,而后轻问:“我太疼了,好想闭上眼歇一歇,你们不会怪我的……对吗?” 不知哪里来的一阵微风,吹落了她睫毛上的眼泪,像是小时候外公轻轻拍着她的头,安慰说:“听晚,别哭。” 季听晚破涕而笑,眼泪却流得更汹涌,隔着火光,她望着墓碑上的黑白照片,随后说了一句:“外公,妈,咱们……一会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