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耳后轻轻绕起一缕头发打转,“和沈沐廷在一起,很开心。” 他的问句很少带着真正的疑惑,往往是笃定的陈述句。 与其说是问,不如说这是心知肚明的答案。 我撇开脸。 一个字也没有说,却又什么都说了。 他指尖一顿,刚才房内所有的举动他都看在眼里。 督军替我剥虾,送我亲手做的玉簪,我勾着督军的脖子撒娇。 而他冷眼旁观的这一切,都是我从不曾对他的。 可我内心并不觉得不妥,我和他本就是见不得光的禁忌。 有朝一日暴露在阳光下,是我无法承受的天崩地裂。 一片死寂,静得可听见心跳声。 沈枭的手一点点抚过我的面颊,绕到脖颈,轻柔摩挲锁骨的动作像极了安抚。 他指腹粗糙,擦过皮肤,一缕缕理顺我胸前凌乱的发丝。 诱着我放松警惕的同时,指尖倏地掐上我的脖子。 “你喜欢他。” 一瞬间的窒息,我被按在柜门上,他周身凛冽的气场不断翻涌。 我失色挣扎,膝盖朝前弯曲,分不清哪里是哪里,只一味撞他。 沈枭纹丝不动,阴鸷的目光在我面孔流连,“姜早,我要你说。” 他指尖不着痕迹用力,看着我的脸由红变青。 “沈枭...” 我从喉间挤出一声,双手抓住他的手,想掰开他的手指。 我遇到沈枭,被迫做了很多事。 包括背叛督军。 我预感继续下去会是我无法承受的结局,可我掌控不了。 身在缅北,主动权从不在我手上。 我双脚离地,被他单手掐在半空,这是一种绝对无法逃脱的力量。 “只要你说不喜欢,我就放下你。” 他声音充满引诱力,似乎在提醒他才是我唯一的救赎。 我噙满泪水的目光落在他青筋盘虬的手臂,和他手腕上那串极尽讽刺的黑色佛珠。 这一刻。 我终于忍够了他极端恐怖的掌控欲。 我不再挣扎,只是瞪他,绝望而麻木瞪他。 这是我第一次反抗他。 或许会是最后一次。 沈枭的手指越掐越紧,眩晕和窒息感越来越重,我有些看不清他的面容,脑中走马灯般闪烁着过往的画面。 人在将死之时,听觉总是十分灵敏。 我的右手边,传来细微的声响。 余光睨到柜子里那双瞪大的双眼,以及他压在柜门上持枪的左手。 我在沈枭眼中看到了杀机,且愈来愈浓。 我想告诉他别出来,可是我什么都说不了。 就在那个男人即将破柜而出时。 门外传来低哑一声: “枭哥,有人找。” 是阿黑。 沈枭压抑着濒临爆发的情绪, 怒喝滚蛋! 阿黑犹豫一下,“是周震国,孟买那批货出事了。” 沈枭身子一顿。 骤然松手,我紧绷的身子,顿时软了,惨白的脸暴露我一场死里逃生。 他拿起搭在屏风上的毛巾,擦拭着手指,随手扔在地上,目不斜视掠过我。 陌生而冷漠,仿佛我们从不相识, 也未发生过纠缠与争执。 我知道沈枭在和督军较劲。 他气愤自己终是忌惮沈沐廷的权势,从他狠狠掐住我脖子,癫狂而愤恨的眼神,到他迫不及待验证我是否喜欢督军,他在乎我对他的忠贞,不止身体。 可我们之间,又算什么? 舔掉唇角的一滴泪,我什么都没说,平静得仿佛刚才只是一场噩梦。 柜子里的男人悄无声息走到我身后,捡起地上的毛巾,死死盯着我。 “你是沈沐廷的女人,居然和他的儿子纠缠在一起?!” 我冷冷说,“你不都看到了吗。” 倏地,他手里的枪抵在我后腰,“沈沐廷杀了我全家!” 我面无表情握住他持枪的左手,从药箱里取出酒精棉,擦拭他的伤口。 深可见骨的伤,他一声不吭。 只是一动不动注视我。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听到这话。 我嘴角扯出一道极尽讽刺的笑,死过一次的人,还怕再死一次吗。 我将药箱收拾好,起身朝门口走,“想杀我,先把自己的伤养好。” 他似乎没想到我会这样说,有些愣怔。 我推开门扉,风卷着雪灌入我的袖口,将我的裙子吹得鼓起。 我左脚刚踏出大门。 身后男人的声音传来,“我是C国的卧底,魏峥。” 第38章 如我所料。 如果不是这样特殊的身份,督军绝不会如此上心。 卧底情报互通,错放任何一个,都会给缅北造成不可估量的麻烦。 我抬头看天,已是冷夜沉沉。 周围竹林萧索,随风摇曳发出沙沙响。 我想起督军的叮嘱。 夜晚不要出门。 可魏峥身上的伤又开始渗血,纱布用完了,如果不处理,明天肯定要化脓。 就一段路,只要我不靠近其他院子,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 这么想着,我独自穿过冗长的庭院,去找纱布。 我对督军府并不熟悉。 只知道督军府除了督军所住的主院,跟紧挨着的溶月阁和朝凤阁,另分为东南西北四院。 分别对应他的四个义子。 沈枭住在东院,离我最近,所以他每次找我都很方便。 沈霖住西院,那次事件后,老实了好一段日子。 经过南院时,四周安静的诡异。 这里是沈誉的住所。 只听到我拖鞋踩在石子路上的吱嘎声响。 平时院子里会有不少巡逻的士兵和打扫的佣人,可眼下一个人影也没有。 我心底升起一股寒意,不由加快了脚步。 穿过凉亭时,一双冰凉枯瘦的手搭上我的肩膀。 那手太凉了。 像蘸了消毒水的棉花擦在肚皮上。 我被惊的一哆嗦,猛地回头望去。 月光下的人影不是别人,正是面色苍白的沈誉。 他那枯瘦的面颊呈现一种不详的死灰,小号的衣裤套在他身上松松垮垮,风一吹像是要倒了。 他皮笑肉不笑,阴森森的,“姜小姐,这是去哪。” 黑夜中,那笑容挂在他凹陷的脸上,活像诡异的木偶。 他似乎只有一个人。 我暗暗掂量局面对我的利弊。 “三少爷,天色晚了,我如果再不回去,督军该派人来寻了。” 我冷静搬出督军压他,余光又睨向角落的铁锹。 我想着,如果他软硬不吃,就用铁锹把他敲晕。 “我最近新做了一张肉人凳,用的是最新鲜的皮料,姜小姐,可否赏脸一同观赏,我保证,你也会爱上它。” 他边咳嗽,边扶着庭院里槐树坐下,对我的警告置若罔闻。 正当我思忖肉人凳是什么时。 透过月光。 我看到他脖子上戴着什么东西。 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一串酱紫色的珠子。 又干又瘪,布满曲折的纹路,就好像是... 就好像是女人的乃头! 想到这里,我的手不自觉颤抖起来。 我曾听春姨提过。 未出阁的少女在活着时,割下她的乃头,涂上香料晒干,串成满满一串做成佛挂。 没想到这竟然是真的! 一瞬间,我的心脏开始狂跳。 正当我转身想逃时,他幽幽的声音不紧不慢传来: “姜小姐,你也不希望令妹被做成人肉佛珠吧。” 我跟着他踏进一栋小院。 这栋院子偏僻静谧,装横十分陈旧,铺地的青砖缝隙间,冒出丛生的杂草,像是许久无人打理了。 一路穿过甬道,来到院落门前。 我嗅了嗅空气中烧糊的焦味。 像是肉味,又有一股酸臭,呛鼻的很。 我推开紧闭的大门。 眼前的一幕令我仿佛置身地狱! 四四方方的小屋里,摆着一个巨大的烤炉。 几名少女一丝不挂,被麻绳捆的结结实实扔在地上。 有几个男人在她们身上进进出出,其中一个女孩被干到只剩一口气。 然后他们把她放在案板上,从后庭灌入滚烫的开水清洗肠子。 女孩肚子瞬间肿胀。 用力一摁,她下身屎尿全出来了。 随后男人把她两条大白腿岔开捆死,扳到头顶,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