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她自己,她大学毕业,有出国留学的经历,她学习的知识足够她去随便一家公司应聘,有一份不菲的收入。 当然也能帮她吞并温家的公司,让温家人都滚出青城。 只是需要时间。 许怀民看着她,惊觉许钰眼底都是燃烧的光。 懦弱胆小逝去,她现在扬声说话,已经足够他惧怕。 “沈湘莲不会放过你的,你少作死。”许怀民低声开口,迎来许钰的冷笑回击,“你是害怕,她不会放过的是你吧?” “总之这活我接不了,你爱找谁就去找谁。”许怀民提高嗓音,窘迫得脸和脖子通红一片,像被谁上了颜料。 “那我就去委托律师起诉你了。” “你要养我,这是天经地义的,法官也不会判你赢!”许怀民嚷嚷。 “你还是这么单纯又无知,”许钰嗤笑,“能不能咱们法庭上再说。” 许钰起身走了,留下许怀民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她的房子,就算住满猫猫狗狗,也不住许怀民这样的烂人。 但她没想到,许怀民隔天就把这件事告诉给沈湘莲。 “三个月前丢人现眼还不够,现在还敢大放厥词,你是当温家是死的,还是当我死了?” 沈湘莲把她约在了咖啡馆,右手握住杯把就要把滚烫的咖啡泼到她身上,可许钰幽幽开口,“沈总只是把温氏接管了,又不是供养你们一家,你至今还留在温家像条哈巴狗一样苟延残喘,真是丢人。” 沈湘莲一方面惊愕,一方面又愤怒。 惊愕于许钰居然把温家摸得这么清楚,愤怒于许钰的形容。 她嫁进温家八年,还从没人敢说她是哈巴狗的。 只有许钰! “你有多贱,一个跳脱衣舞的舞娘,以为出国留学就能改天换命?还敢吞并温家,你以为你是谁?” 沈湘莲气疯了,指着许钰的鼻子骂,气得胸膛上下颤抖。 “能生出我这么贱女儿的母亲,自然也好不到哪去。” 许钰反唇相讥,情绪平平。 “温晗还没嫁给沈凉砚,一切都难说,不然你也不用变卖首饰度日,我说的没错吧?” 沈湘莲脸色一白,好像有人把她的脸皮拽了下去,所有的落魄都无所遁形。 许钰看她的脸色,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温晗怕嫁不进沈家,一定会打肿脸充胖子,说不要用沈凉砚的钱。 可是温晗又有多少积蓄呢? 第118章 只有这件事可谈 她现在没有收入,只能坐吃山空。 而且就算有,也不会给她。 “不过现在温夫人想倒戈,我也会接受。”她抛出橄榄枝,就看沈湘莲愿不愿意接了。 后者瞳孔里的光像起风时震颤的烛光摇晃着,片刻又熄灭。 “画大饼谁都会画,许钰,你还没这个本事。” 沈湘莲拎着包走了,可背影慌慌张张,高跟鞋敲击地面钝钝的声响,像是鞋跟卡在了缝隙里,又奋力拔出似的。 夜里,许钰开了一瓶上等的红酒,约了沈凉砚。 她穿着白色超短吊带睡裙,还专门做了头发,侧躺在真皮沙发上,真丝吊带贴附她身体的曲线,在朦胧澄亮的灯光下若隐若现。 沈凉砚一推门,眼前就是这样一幅活色生香的画面。 袅袅灼灼,像三月出来吸食男人精魄的桃花精。 沈凉砚桃花眼微眯,眼尾微瞥,视线落在她身上片刻才偏移,落在许钰纤润的脸颊上,欺霜赛雪。 不知道是不是E国的生活条件更好,还是心宽体胖,沈凉砚总感觉,她这次回来,比上次见到,身材更丰满了。 她手里拿了一本财经杂志。 封面人物是他,她正捧着读的津津有味,翻动书页的一截皓腕戴了一只镯子,是白玉的。 沈凉砚定定看着她,桃花眼微微泛起波澜,抢走她手里的杂志,似乎漫不经心,眉眼都未抬起。 “白玉镯子谁送的?” “沈钺。”许钰佯装不高兴地去抢他手里的杂志,嘴里嘟囔着,“他送我个镯子当生日礼物,不过分吧?” 自从两年前剖白内心后,小到万圣节,大到生日,每种节日,沈钺都会送她礼物。 这对羊脂玉的镯子,就是沈钺去年送的。 只是许钰从来不喜欢手腕上多点累赘,所以她几乎从来不戴,这次拿出来,还是为了激发沈凉砚那点微不足道的占有欲。 他唇角勾起的笑很淡,手一松,杂志就落在了许钰手里,落座在她对面。 “戴着很美,玉养人,沈钺眼光不错。” 一双桃花眼古井无波,毫无涟漪,冷淡到许钰彻底失望了。 “说到玉,三爷还没送过我。” 许钰摘下来放在茶几上,清润的玉闪着灼灼光辉,沈凉砚的视线在上面停顿一秒就立刻挪开。 像是毫不在意。 “你想要,可我不想给。” 真是热脸贴冷屁股了。 话要这么说下去,许钰今晚的节奏就要彻底被沈凉砚带跑偏了。 “我本也就是随口一说。”她把掉在地上的话捡起来,侧躺在沙发的姿势改成坐起,光着莹润的脚踩在地毯上,在沈凉砚面前一米处停住。 她的影子,刚好笼罩了沈凉砚全身。 他沉静如千年的老树,英朗倜傥的五官落在阴暗里,气定神闲。 可那平视的桃花眼里映着两条笔直纤细的长腿,还有一截真丝的裙边,清纯又妖娆。 他喉咙悄无声息地滚了滚。 许钰留意到了,唇角微微一勾,大着胆子挤进他微分的双膝之间,双手托住他下巴,低首送上绵密的吻,“不过三爷送的,总比其他男人送的,要好很多。” 迎接她的是一道轻蔑的嗤笑。 沈凉砚掰住她一侧脸颊,大掌按住她纤腰,只一秒,就被掉个放倒在沙发上,他覆在她身上,桃花眼冷意分明,“也包括叶凛和庄恣,对吧?” 许钰身形一顿,脸色有一瞬间的僵硬,不过她很快调整好,“不过是块玉,三爷不喜欢,我摔碎就是。” 她手抵住他胸膛要坐起,手摘下那只镯子要摔在地上时,连镯子和手都被沈凉砚包住了,他手上用力,像是食人花猛然阖上吞人的锯齿,疼得她秀眉紧蹙。 他冷笑道:“我帮你摔。” “嘭——” 上好的羊脂玉一瞬间四分五裂。 许钰也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 可她脸上没半点心疼,“没了就没了,反正也不是很珍贵。” 沈凉砚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唇角含笑,阿姨听见动静下来,看到地面上的碎片,又看两人之间气氛紧张。 一人坐着,一人半躺着,两人的脸色都不算好看,难免跟着神经紧绷。 “白阿姨,和你没关系,今天下班了,先回去吧。”沈凉砚仿佛后脑勺长了眼,白姨也不敢细问,鞋尖磨蹭了两下,紧接着上楼。 沈凉砚和许钰两相对峙,许钰率先去抓沈凉砚的手,“我有事和你说。” “床上的事?” 沈凉砚反客为主,反手抓住她微凉的手腕往怀里一拉,嗓音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