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和我记忆里那个黏人又有点儿恋爱脑的陆崇远一点儿都不像。 我攥了攥手:“我叫戚迟冰,我们……能认识一下吗?”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我的陆崇远。 但就是莫名的想要靠近他。 紧张的呼吸间,热气化成的白雾弥漫,我有点看不清陆崇远的神情。 却好像听到了他轻笑了一声。 紧接着,他就越过我掀开门帘,朝屋里喊了一句—— “温瀚清,管好你的人。” 第2章 在北京城里待了十几年,我很快听出了陆崇远话里的玩味和警告。 屋里原本做其他事的人也都停了下来,看向我。 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像被打了一巴掌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别乱说,迟冰是我朋友。” 温瀚清走到我身边,替我解围:“介绍一下,戚迟冰,‘银业’律所的金牌律师,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找她。” 然而,没有人说话。 直到陆崇远屈指敲了敲麻将桌:“瀚清的话没听见,都哑巴了?” “听见了听见了!崇哥,你拿衣服要干嘛去?” “到点儿了,回去陪老爷子吃年夜饭。” 他随意摆了下手,头也不回的离开。 我凝望着他的背影,垂在身侧的手忍不住攥紧。 陆崇远一走,局也就散了。 巷子里,我低头踩着雪,脑海中却全是刚刚看到的陆崇远。 他的每一个神情,每一个动作,说的每一句话,都在我脑海里一遍遍重复,刻印。 “迟冰,你刚刚怎么回事?” 我回神看向说话的温瀚清,瞧见他眼里的担忧后,勉强笑了笑。 “抱歉,刚刚给你添麻烦了。” “没什么麻烦的,只是迟冰,那人是陆崇远,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不一定保得住你。” 温瀚清停住脚,认真道:“陆家三代从政,陆崇远是他们唯一的继承人,虽然现在经商,但总有一天要走仕途。” “招惹他,最后受伤的只会是你。” 我知道他是为我好。 可是真的……太像了! “瀚清,我是不是没有给你见过我男朋友的照片?” 我现在想想都觉得荒诞。 和温瀚清也认识了十几年,见过身边所有的朋友,他却独独没见过陆崇远。 一直到他车祸去世,也没有机会见一面。 我掏出手机,翻出以前和陆崇远的合照,递给温瀚清:“看,他们是不是很像?” 我没看温瀚清,怕从他的眼里看到不赞同,看到同情。 他也沉默了很久,才说:“是挺像的,但他们不可能是一个人。” 这话像冷水兜头浇下。 我吸了口辛冷的空气,苦笑了声:“我知道不是。” “我只是想,万一呢?” …… 和温瀚清分开后,我回到了五环外的出租屋里。 这是我和陆崇远的家。 后来他走了,我挣了更多的钱,也没有想过搬走。 看着玄关柜子上我们的合照,我像过去五年里的每一天一样,笑着说:“晚上好,我回来了。” “阿崇,你知道吗,我今天见到一个和你好像的人……我差点就以为那是你了。” “但我知道不是的。” 我的阿崇在五年前就已经离她而去了。 “嘭!” 窗外如墨浓稠的黑夜中,绽放开大片璀璨的烟花。 我怔怔看着,却只觉一室孤寂悲凉。 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我看着手机里老板发来的工作消息,说不出是高兴还是疲惫。 案子的委托方是‘陆氏集团’,而公司老板,就是陆崇远。 从昨晚的重遇后,好像冥冥之中有一根线,将我和他缠的越来越紧。 我回了老板一句“收到”,就开始查看陆崇远的资料。 其中一条,像是一根鱼刺卡在了喉咙里,上下不得! 【陆氏集团是在五年前创办的,在此之前陆崇远甚至没有露过面。】 第3章 五年! 我的阿崇,也走了五年!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昨晚那间四合院的。 我看着大门上崭新的倒贴福字,倏地想起了昨晚那场见面。 这时,四合院的大门被打开。 一个穿着唐装的中年男人走出来:“戚小姐,陆先生请您进去。” 我一怔,没想到这个时候,陆崇远会在这儿。 他又是怎么知道我在外面的? 我茫然的跟着那人走了进去。 进门,就看到陆崇远倚靠着沉香木桌,手里把玩着一只古铜色的打火机。 而他身后墙上的电子屏幕里,赫然是四合院外的实时监控画面。 “锲而不舍的,温瀚清没告诉你这里不能随便来吗?” “不关他的事。”我下意识的维护温瀚清。 陆崇远却好像只是说说:“那就是你想见我?” 陆崇远拨弄着打火机。 听着火石一声声摩擦的声音,我的心跳也跟着急促起来。 就听陆崇远说:“昨晚温瀚清来找过我,他告诉我,你死掉的男朋友和我长得很像。” 我根本没想到温瀚清会把这件事告诉他,连忙抬头看他。 就见陆崇远点燃支烟衔在唇间:“可惜,我没兴趣陪你玩替身游戏。” 他眼中玩弄,戏耍的意味那么鲜明。 我像是大梦惊醒! 他不是我的阿崇! 我的阿崇从来不会用这样的目光看我! 意识到这点,我彻底冷静了下来。 “抱歉,打扰了。” 我转身离开了四合院。 他没有叫住我,我也没有回头。 阴霾的天又开始下起了雪。 我看着,莫名的,突然很想去来看陆崇远。 青山墓园。 下了车,我径直走到东边最里面那座墓碑前。 青黑色的石碑上盖着厚厚一层雪,我蹲下身,伸手擦去黑白照片上的雪水。 “阿崇,好久不见。你在那边有没有想我?” 我习惯了得不到回应。 自顾的坐下,头倚着墓碑,像以前靠在陆崇远肩膀上一样,喃声说着最近的经历。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 这五年,我来看陆崇远的次数太多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已经说尽了。 我在墓园陪了陆崇远很久,一点点回忆着我们的那些过去。 可渐渐的,那些以为刻骨铭心的画面竟然开始模糊。 有人说,一个人的死去不是生命的结束,而是被遗忘。 我突然有些害怕。 我怕有一天我会忘记陆崇远,忘记那么爱我,我也一样深爱的他! 我做下了一个决定——离开北京。 去从前和陆崇远去过的地方走走。 编辑好辞职信发给律所老板后,我还在犹豫着该怎么和温瀚清说的时候。 他的电话却先打了过来。 我接起,对面却是陌生的男音:“你是戚迟冰小姐吗?温先生他喝醉了,你是他的紧急联系人,麻烦您过来接他一下吧。地址是维纳斯酒店3602房。” 他jsg匆匆说完就结束了通话。 我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再想到刚刚的决定,我还是去了。 维纳斯酒店3602。 我到时,房门半掩。 “温瀚清?” 却无人回应。 我敲了两下门走进去,里面一片漆黑,我借着走廊微弱的光摸索着墙壁上的灯光开关。 没等摸到,身后忽然袭来一股炙热的气息。 我以为是温瀚清,刚想说话。 却被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