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类似的事情。二是,如今许丝柔已经不是我爱的女人了,以后我们只是同学、朋友,她的私事,尤其是感情上的事,与我无关了。所以,我实际上也爱莫能助。” 向天问的声音很温柔,几乎算是娓娓道来,即使是拒绝,也是最让人舒坦的拒绝,一字一句,听来毫不刺耳。 但方玉珊接受不了。 谭家此时此刻早就警醒了,她是再也回不去了,路时晴那边全是谭景昀派去的人手,找过去无异于自投罗网。 眼下她能想到的主意,除了同向天问联系,就只剩下苦等了。 可她等不起,她只有十天了。 如果十天内许丝柔和谭景昀还活着,那死的就会是她的家人。 尤其是爸爸…… 她母亲早亡,从小,是爸爸又当爹又当妈,亲手把她拉扯大的。她死不足惜,可不能让爸爸给她陪葬。 想到这里,方玉珊的眼泪便在黑暗里倏然滚落下来。 她从怀里摸出一把枪,顶上了向天问的腰:“你做不做?” 腰间的金属物即使在夏夜里也让人觉出一阵彻骨的凉,向天问的身体为之一僵。 “不做,我现在就杀了你。” 向天问依旧没有出声音,方玉珊便把枪口抵得更死了些,那枪口几乎都陷进了向天问的皮肤里。 “你和她之间,只能活一个,你自己选!”她陡然一声喝。 “好吧。”向天问缓缓举起了手,“过几天有一项基金要向济民署捐赠一笔款,要在我们学校举行一个捐赠仪式,丝丝一定会来……这是我唯一能帮你的。” 第249章 后遗症 捐赠仪式即将开始了,武明清看看手表上的时间,目光打从人群里一扫:“许丝柔呢,她怎么还不来?小骆,快去找找!”她一连声地催促着。 小骆满场跑了一圈,这才气喘吁吁地回到了校长身边,报告道:“校长,许丝柔还没来呢。” “这个时候还没来,不会今天临时决定不到场了吧?” “不会。昨天同学过去给她送请帖的时候,她还说一定会到,要是有变化,一定会提前通知咱们的。” 正说着,入口处一辆墨绿色的劳斯莱斯轿车缓缓地驶进了场。都知道这是谭景昀的车子,全宁州只此一辆。 场地里为之静了静。 小洛瞧见了,便遥遥一指:“校长,来了,许丝柔和谭先生一起来了。” 武明清赶紧一路从台阶上走下来,迎到车前去。 车门一开,先出来的是许丝柔。 她穿着一件茱萸粉色的月牙袖旗袍,领口一颗盘扣,盘成蝴蝶的形状。蝴蝶的触角是两节黄金捏成的软簧,上头缀着两粒小珍珠,呼吸间,珍珠润泽的光滑颤巍巍地映着她纤瘦而白皙的脸庞。 分外娇柔动人。 “思思,别动!别下车!”可向天问抢前一步,绕过武校长,堵在了车门前。 他伸手把她一推,生生把人推回了座椅上去。 许丝柔险些摔了一跤,跌在谭景昀的怀里。谭景昀的脸色自然不大好看,直接质问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昨天方……”方玉珊这名字还没说完,便听“扑哧”的一声,向天问的右肩有什么剧痛贯穿了他。 许丝柔只瞧见眼前腾起一团血红色的烟雾,她猛然把眼闭紧了,随之耳中却闯入向天问的一声惨叫,再睁眼时,向天问整个人已经委顿在地了。 鲜血从他肩头的那个血窟窿里汩汩地流出来,他的身体像一个泉眼似的,不断有液体往外流淌。 她尚且怔怔,身后谭景昀已精准地发出了指令:“把他拖上来。”说着,伸过手抓着向天问的衣裳,一把把人提上车来。 车门关上,隔绝了外界哄闹的人群,许丝柔这才能听见向天问吃痛的闷哼。 “天问,你怎么样?” 血渍顺着他半边身体往下淌,洇湿了身下的座椅。 向天问痛得几乎失去知觉。他闭着眼,靠在座椅里,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 却是谭景昀伸手,把他受伤的那半边肩头一捏,当即就变了脸色。 “昱之哥。”隔着向天问,许丝柔探过身子,焦急的目光投向谭景昀,“他怎么样?” 那枪并非是普通的手枪,威力奇大,向天问吃这一枚子弹,整个肩胛已碎裂得不成样子。 但为免许丝柔伤心,他也只是摇摇头,道:“先去看医生要紧。” 手术室门外,一名双手染满鲜血的护士急匆匆地跑出来,站在走廊里朝众人大喊:“向天问家属?向天问家属在不在?” 许丝柔等了半夜,几乎靠在谭景昀身上快要睡着了,听到这一声呼唤,立时从梦中惊醒。 刚睡醒的脚步还有些虚软,他身子微微晃动一下,马上被一只大手扶住。 “我是他的朋友,有什么事您可以跟我说。” “病人已经抢救过来了,但他的伤势太重,右臂可能会留下些后遗症。” 第250章 帮我 许丝柔一时没反应过来,怔怔地问:“后遗症……什么后遗症?您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他的右臂以后可能活动会有些困难。” “活动困难?意思是说他的右手以后都不能用了吗?”她的脸色有点发白,几乎要上前抓住了护士的手。 “也不是不能用,如果恢复得好,还是可以偶尔动一动的。” 许丝柔听了这么一句话,刚举起的手又缓缓垂下了。 医生是为了安慰家属,这才把话说得乐观些,这意思她怎么会不明白?可是向天问只有二十出头,他这么年轻,还有满腔热情,还有许多抱负需要这只手来帮他出力、替他完成。 怎么可以就这么残废了呢? “护士,你们再帮帮他。”抱着最后一点希望,许丝柔恳求道,“他、他是个很好的人,他是为了救人……” 她的声音猛然顿住,过了许久,才喃喃道:“是为了救我。” 谭景昀的手扶住她的肩膀。 “是为了救我。”许丝柔一只冰凉的手探上肩头,和谭景昀的手交叠,“昱之哥,天问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他是为了我才残废的……应该由我去给他讨一个说法。” 全然听不见谭景昀的提醒,许丝柔脑中飞速把向天问从前说过的话过了一遍。 她隐约记得他其中念了个“方”字。 “动手的是方玉珊的人是不是?” “不全是。” 他几乎从没说过这样模棱两可的话,许丝柔忍不住歪了歪头:“那还有谁!” 谭景昀垂下头来,这才发觉她的眼眶已微红,浑身挺直到僵硬,两只手在身侧紧紧捏成了拳头。 似乎只要他说出方玉珊的名字,她就会立刻跑过去,和方玉珊拼命。 “樱花人。” “你说什么!” 盯着她满脸的难以置信,谭景昀字字铿锵地又重复了一遍:“樱花人。” “你的意思是方玉珊勾结樱花人?” 他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许丝柔细细思量了一刻,越想,脸色越是一片惨白——如果是樱花人,她该怎么为向天问出这个头呢? “丝丝,这件事交给我吧,我来帮你完成。”他的手指微动,像要拍拍她的肩膀。 许丝柔摇了摇头。 她的几根细弱的发丝正从他手指上扫过,弄得他有点痒。 他想笑,可笑不出来。 “不。”许丝柔的声音就像冰冰凉凉的水那样,既柔软,又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