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此时,唐晚怡看了一眼沈琳的身后,哭着说:“琳琳,我和屿安真的不是那种关系,你不要生气,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 沈琳还未明白她在说什么,便见她面色慌张地往后倒去…… 她下意识伸手去拉,却没抓住。 唐晚怡一瞬便滚落台阶,身后便是马路,一辆汽车擦着她的身体便驰行而过! “晚怡!” 沈琳惊魂未定之时,身后的靳屿安一把推开她,冲上去将昏迷的唐晚怡打横抱起。 沈琳踉跄站稳,慌张走近,想要看唐晚怡的状况。 靳屿安却冷冷看她一眼:“滚开!” 随后,便抱着唐晚怡冲向自己的车。 沈琳僵在原地,喉间泛出苦涩,心口刀剜过一般。 晚上,沈琳等到十一点才等到靳屿安回家。 她忙从沙发上起身,担忧道:“她怎么样了?” 靳屿安扭抬眼看她,淡漠的视线来回地打量,看得沈琳心中起起伏伏,忐忑不已。 半晌,靳屿安凉薄地勾起唇角,目中鄙夷毫不遮掩。 “我以前怎么会眼瞎喜欢上你这么恶毒的人!” 第6章 沈琳一下绿̶愣住了。 靳屿安皱眉看她,目中除了厌恶之外竟无其他:“沈琳,就因为嫉妒她,你有必要这么下死手吗?” 沈琳呆住了,急忙摇头否认:“我没有要推她!是她自己摔下……” 靳屿安冷声打断:“我亲眼所见,你还在撒谎!” “她可是把你当做最好的朋友,你怎么下得去手?!” 一句话,红了沈琳的眼。 “靳屿安,你为什么不能信信我?!” 她上前抓住靳屿安的手,声音都发颤。 “我真的没有推她!而且唐晚怡给你的那几首曲子都是我写的!她三年前答应我要告诉你的事也……” “够了!闭嘴!” 靳屿安怒不可遏,看她的眼神似在看肮脏的垃圾。 “没想到事到如今了,你还死不悔改,倒打一耙!” 他狠狠抽出手臂,指着门口冷声道:“我不想再看到你,从我家滚出去!” 霎时,沈琳只觉全身发寒,血管好似都被冻住,绿̶停止了流动。 她颤抖的瞳孔看向靳屿安,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一丝不忍。 可什么都没有。 靳屿安毫不留情,径直将她推出家门,又将她带来的包扔出了门外。 “砰——” 门猛地关上了,震得沈琳耳朵嗡鸣好一阵。 沈琳的心不可抑制的发寒,双腿脱了力瘫坐在地。 她身无分文,还能去哪呢? 更何况,所有误会都没解开,唐晚怡做的一切还没被戳破,她怎么能甘心离去。 包中的药瓶摔开了,药片散落一地,沈琳咬紧了唇,蹲坐在地上一一捡起收好。 如果没有这些药,她连最后的这几个月都撑不住了。 鼻腔发热,有温热的液体流出,沈琳用手去擦,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夜色浓沉。 沈琳靠在冰冷墙面上,仰着头,止住了血,也止住了眼泪。 她抱紧了自己,喃喃着:“靳屿安,我真的要死了,我只想再看看你。” 隔日清晨,靳屿安一打开门,见到门边蜷缩成一团的身影,表情微滞。 她竟在门口守了一夜。 听到了开门的声响,沈琳一抖,惊醒过来,红肿的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靳屿安居高临下地瞥她一眼,将堵在门边的包踢开,头也不回地朝外走去。 沈琳匆忙起身,跟在他身后,声音沙哑:“你要去公司吗?我是你的助理,我也去。” 靳屿安停下脚步,扯了扯唇角:“你非要跟着我是吗?好,那你跟我一起去笙宴。” …… 沈琳跟着下了车,才知原来“笙宴”是一间酒吧。 里面灯红酒绿,沈琳从未来过这种场所,一路低垂着头跟在靳屿安身后。 包厢中,靳屿安坐下后,很快便有两个前凸后翘的美艳女人走进来,亲昵地靠在他两侧,将沈琳挤到了角落里。 “靳哥,好久没见了,有没有想我?” 靳屿安挑起一人的下巴,勾唇亲了她一口。 沈琳霎时脸色白了,心似被钝刀狠狠划破。 她不敢相信,靳屿安竟当着她的面与其他女人调情。 出神之时,靳屿安将一杯伏特加推到她面前:“喝完。” 沈琳一愣,脸色更为苍白,摇头说:“……我喝不了。” 她不能喝酒,医生嘱咐过很多遍。 靳屿安皱眉冷笑:“你不是要跟着我吗?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你做什么助理?” 靳屿安加重了声音:“喝!不喝就滚!” 沈琳咬咬牙,拿起桌上的酒就喝了一大口。 酒很烈,只一口下去,喉咙便传来灼烧一般的辣意。 沈琳捂着唇,几欲作呕。 靳屿安十分不悦:“一杯酒就做出这幅样子,你装什么……” 下一刻,沈琳却猛然站起,不顾靳屿安的反应,逃也似的冲去了卫生间。 她趴在洗手台上,猛烈地咳嗽。 胸口疼痛不止,仿佛五脏六腑都搅作一团。 红色的液体从指缝间滑落,沈琳疼得昏了过去。 醒来时,视线中又是医院的天花板₱₥。 沈琳扭头,病床边站了一个熟悉的人。 她一愣,还在打点滴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被褥,沙哑的声音艰难地从嗓眼发出。 “哥。” 第7章 宋逸岑的脸色并不好看,眉宇间隐忍着怒气。 “沈琳,你从疗养院跑出来就为了将自己折腾成这样?你知不知道你的身体已经撑不住……” “我知道。” 沈琳打断了他的话,她的声音很轻,却很笃定。 “但是,哥,我快死了不是吗?我不想死在那白色监牢之中。” 她在那里待够了,漫无止境的治疗,最终也只是延缓了两年的死亡时间罢了。 “别说了。” 宋逸岑厉声喝止,眼睫在面上洒下一片阴翳:“我不会让你死的!你乖乖呆在医院就好,我会有办法。” 沈琳心沉沉下坠。 张了张唇,终是掩住无声叹息。 她的养兄性子极为偏执,这些年来,她早明白与他争论没有意义。 三年前,为了给她治疗,他甚至能强行将她软禁在那疗养院中。 如今,宋逸岑故技重施,又一次限制了她的活动范围。 这次,宋逸岑没有将她带回英国的原因,沈琳也知道,是她的身体已经受不住再一次长途颠簸了。 没人比她更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已经糟糕到什么程度。 几日后,趁着宋逸岑处理工作的时间,沈琳从护士那里借了手机。 她拨出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电话接通后,那头传来靳屿安低沉的声音:“哪位?” 沈琳的心随之一颤,哑声开口:“屿安,是我。” 电话那头一瞬死寂。 沈琳低低开口:“我这几天有些事情,暂时回不去了,抱歉,没来得及告诉你。” 电话那头还是没有声音,半晌,才听到靳屿安冷笑一声。 “无缘无故消失不就是你的拿手好戏,你以为我还会像以前一样没日没夜的找你吗?” 冰冷的话语似一盆冰水浇下。 沈琳的心一瞬被狠狠刺痛,心头泛起阵阵苦涩,却无力反驳。 她咬着发白的唇,轻声说:“对不起,我过两天一定会回去的。” 靳屿安冷笑一声:“你……” 话未完,这时,熟悉的皮鞋声音自走廊外传来,沈琳匆忙挂断电话。 在英国时,沈琳也尝试着借过电话,可被宋逸岑发现的后果就是那个护士后来她再也没见过。 同一所医院,另一间病房中。 靳屿安看着被挂断的电话,皱起了眉。 唐晚怡低咳几声,靳屿安便收起手机,走到床边询问她的状况。 “我没事。”唐晚怡摇摇头,颦眉看着手机欲言又止。 靳屿安便问:“发生什么事了?” 唐晚怡这才叹息一声,举起手机,给靳屿安看了一眼新闻。 【天衡集团总裁宋逸岑为爱痴狂!】 配图赫然就是沈琳被宋逸岑抱在怀中的照片。 看清后,靳屿安的脸色倏然一沉。 唐晚怡叹口气,一副苦恼又为难的样子:“其实,还有一件事我没有告诉你……” “三年前,就是这个男人把琳琳带走的,当时,琳琳就和他很亲密了。” 话落,靳屿安的眸光似结了冰霜,周身气压骤然降低。 他移开目光:“你不必告诉我,我现在和她没关系。” 唐晚怡眸中闪过一丝快意。 两天后的夜晚,沈琳终于寻到了空子,逃出了医院。 入了冬,寒风呼啸。 沈琳只一身单薄的病号服,刮骨般的冷风吹得她止不住地发颤。 她艰难的走回了靳屿安家。 门竟没锁,一推便开了。 昏黄灯光下,靳屿安斜倚着沙发,点燃的烟头在昏暗中明灭。 他闻声抬眸,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