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时沈襄芸伸手环住了他的腰身,而这次,他并没有拒绝。 心里不禁滋滋冒起甜意。 她想,徐闻年其实心里还是有她的…… 回到家。 沈襄芸就走去厨房:“我这次在那边抽空学了做面条,做给你尝尝!” 她想着,自己厨艺虽然不能一下赶超梁双双,那至少从最基本的面条学起,一点点来,总能进步。 徐闻年很给面子,将其吃得很干净。 饭后。 天气黏热,加上两人许久未有亲密接触。 对视片刻,两人眼神就渐渐变了味。 等沈襄芸回过神来,徐闻年已经将她抱起放在了床上,气息粗重。 情动正浓时。 沈襄芸顺手拉开床头抽屉,那拿计生用品的手却摸了个空。 她心下陡然一惊,抓住了徐闻年作乱的手。 “没了……”她颤着声音提醒。 徐闻年眼底闪动,黑沉的眸子直勾勾盯着她,声音低沉嘶哑:“你不是一直想要个孩子吗?” “现在不行!” 沈襄芸却一瞬清醒过来:“有了孩子,我就不能去当飞行员了。” 话音落地。 屋内一瞬寂静。 徐闻年眉头皱了起来,他认真看着身下的人。 那东西其实就是他扔的,和沈襄芸这段时间冷战下来,他心里烦的很,就想着要不干脆顺了她的意。 徐闻年的语气也冷了下来:“飞行员不是儿戏,你不要给组织添麻烦。” 一句话,让沈襄芸心寒透顶。 选拔结果还没出来,可徐闻年已经认定了她考不上! 而孩子…… 她是想要一个孩子,但她要的是两人满怀期待的孩子,而不是徐闻年随意施舍的念头! 沈襄芸抿紧唇,径直推开他:“我累了。” 徐闻年眸色一冷,翻身下床去了澡堂。 两人再次陷入冷战中。 这次,沈襄芸连饭都没再和徐闻年一同去吃。 连接几日过后,政委看出了不对劲,趁着空闲时间,将沈襄芸喊进了谈话室。 “你跟徐少校是不是吵架了?”政委张口直问。 到底是家务事,沈襄芸不想拿出来说,只含糊道:“算不上吵,闹了点不愉快。” “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总这么冷下去不像样。” 政委语重心长:“这几天经常有人撞见,那医院的梁护士老跟你们家徐少校待一起,虽然我们肯定是相信徐少校的人品,但时间久了怕要被人传闲话的。” 沈襄芸闻言一惊,满是不可置信。 徐闻年已经出院了,怎么会还跟梁双双待在一起?! 出了谈话室,沈襄芸就径直冲到了徐闻年的营地。 按队友指导走到底徐闻年办公室门口。 刚靠近,她便听见里头传来梁双双的声音问—— “徐少校,你觉得你的婚姻幸福吗?” 沈襄芸的脚步陡然止住。 第7章 沈襄芸下意识等着徐闻年的答案。 但等了许久。 等来的只有徐闻年的沉默。 而沉默,已经充分表达了他的答案。 沈襄芸靠在冰冷的墙面上,忍不住红了眼。 三年婚姻,一千多个日夜,她陪在这个男人身边,原来连一点幸福的感觉都没有带给他。 办公室里的两人似乎又谈起其他事情。 但沈襄芸已经没了想知道的兴趣。 擦掉面上的泪水,她径直离开了营地。 六点钟到饭点时。 徐闻年却来主动来找了她,见沈襄芸惊讶的样子,他眉头冷蹙。 “你忘了今天什么日子?” 闻言,沈襄芸立即看向墙上的挂历。 ——7月15日。 今天是要回沈家跟沈父吃饭的日子。 沈母还在世时,就要求沈父再忙,每月15日也要回来跟家里人一起吃顿饭,后来这个惯例在沈家就始终维持着。 “走吧。” 反应过来的沈襄芸往前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徐闻年眸色沉了几分。 到了沈家。 两人默契地在沈父面前隐藏了这段时间的不悦,如往常一般吃饭。 饭后,沈襄芸洗完碗,便去书房准备跟沈父道别。 她推开门,却见沈父正擦拭着沈母的遗像,见她进来,才若无其事地将遗像重新放回柜里。 沈襄芸一愣,她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沈父将沈母的遗像始终带在身边…… 心底突然涌上一股心酸。 她不觉哑声道:“我都快忘了妈长什么样了……” “你跟你妈长得很像。” 沈父看一眼女儿,陷入回忆后难得多了许多话。 “以前,我每次出任务回家,你妈总会做新鲜鱼头汤,她知道我爱吃鱼冻,可鱼冻总要冻上一晚,她就总借此留我在家多住一晚,可我没告诉她,其实我每次回家都是特意多留了一天时间出来的。” 说到后面,沈父声音竟带了些许笑意。 听着的沈襄芸却是心中微颤。 记忆中的沈父总是忙于公事,连沈母在医院的最后一段日子都没见过他几面。 这时她才恍然意识到,沈父其实并不是不顾家,只是公事压得他无法两者兼顾罢了。 沈父又叹息道。 “你妈生前最放不下的就是你,好在如今你有了个美满家庭,我以后去见你妈时,也能问心无愧了。” 沈襄芸心口骤然一紧,一时说不上话来。 离开沈家,回家的路上。 沈襄芸看着身旁的徐闻年,脑海中不断回响沈父的那番话,心头触动异常。 到了家,沈襄芸总算是鼓起勇气,决定主动些,修复两人的关系。 “北沉,明天晚上我们……” 谁料话才起头,就听徐闻年冷冰冰打断她—— “我明天有任务,晚上回不来。” 所有的情绪一下堵在嗓子眼,不上不下。 沈襄芸低下了头,最终,只‘嗯’了一声。 第二天。 沈襄芸醒来的时候,身旁空荡荡,徐闻年已经走了。 她的心登时也空落落的。 发呆了许久,她才打起精神去上班。 中午,沈襄芸照常去食堂打了饭。 端着饭盒刚坐下,她就听见隔壁桌一个护士语气八卦:“听说沈首长最近身边找了个女助手,也不知道是什么关系。” 沈父一生为国,清廉刚正。 她竟然敢在背后这样编排他! 沈襄芸脸色一变,将手中筷子重重扣下,冷声驳斥:“你再敢胡说一句试试?” 见到她,那护士神色慌了一刻,但很快又镇静下来。 “沈同志,我也没说什么!再说了,你连你自己的丈夫都管不住,还想管沈首长?” 那护士说完,忍不住和身旁同伴露出讽笑神色来。 沈襄芸脸色僵硬,眸色冷冽:“你什么意思?” “怎么,你还不知道呢?” 护士露出夸张的诧异表情,鄙夷笑道:“徐少校连出任务都要带着梁双双!反而把你这正牌妻子被留在盛北,他心里谁轻谁重,再明显不过!” 脑子轰然一下。 沈襄芸浑身僵住,不可置信,心口拧成了一团。 她浑浑噩噩走出食堂。 下一刻,只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恶心感涌上来。 沈襄芸当即冲进旁边的洗手池,不住干呕。 待缓过来时,她撑着手臂,眼眶通红。 思绪回笼。 沈襄芸心中咯噔一下,掐指算了下日子。 她霎时大骇,脸色惨白。 她的月经自从一个月前和徐闻年那次房事过后,就没再来过了! 第8章 医院。 沈襄芸忐忑坐在走廊等待检查结果。 好在最后,有惊无险。 “压力过大引起的月经紊乱。” 医师开解道:“沈同志,你这段时间是不是想太多事了?放轻松点,想开点。” “好,谢谢大夫。” 沈襄芸松了口气,离开前忽地又问:“今天怎么没看见你们医院的梁护士?” 大夫随口回:“梁护士随军去临城了,过几天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