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形影不离,随时抱着,便是分开,也是派人盯着,一举一动都得在他眼皮底下,太窒息了。 戚小卿听着叶风澜的话,也很有同感,但自己撩来的男人,也不能换啊。 “这话你在心里说说就行,别在他面前显露出来。还有这助眠香,我不想有下次了。” 她觉得叶风澜行事太大胆了,为了见她一面,求她帮忙,竟然给皇帝用药。 叶风澜应了“好”,便请她去了自己的帐篷。 里面有个四四方方的小卿桌,上面准备好了笔墨纸砚。 看来,还是为了让她给叶蝉写信的事。 戚小卿没再拒绝,拿笔就写了,但写什么? 明明叶蝉做了很多错事,不仅要她救他,现在还得她给他做“心理治疗”,天下哪有这样的事? 无怪乎祁隐觉得憋屈——他面对段氏兄弟就是这样的心情吧? 帐篷外 守夜的侍卫们见到来人,一脸惊惧,立刻就要下跪行礼。 祁隐伸手抵唇,做了个噤声动作,瞧着里面的动静。 他脸色森寒,眼眸如冰,袖子里,拳头握得咯吱响。 那点香哪里就能迷惑住他? 他将计就计就想看她们在谋划什么。 呵,叶蝉啊! 第602章 戚小卿在给叶蝉的信中这样写:【……我们不该走到这一步,我始终怀念着那时的小姑娘。请你把她还给我。】 她真的想念那时的叶蝉,乖乖巧巧的,招人怜爱。 怎么就是男扮女装呢? 叶风澜一旁瞧着她写的内容,微微皱眉:“就这?太简单了吧。你也说些鼓励的话。你们还是表姐弟呢。” 戚小卿神色冷淡:“别贪婪。你都这样,可想而知他会更贪婪。” 她不惯着,放下毛笔,站起来,准备离开,结果,一抬头,看到祁隐站在帐篷出口,脸色森冷,眼神冰寒,浑身都冒着戾气,看她们像是在看死人。 说实话,她当时吓坏了:他怎么没睡?他是不是什么都知道了? “皇上——” 叶风澜震惊过后,上前一拜,行了礼,问道:“皇上怎么来这里了?我睡不着,寻了贵人闲聊。” 全都是谎言! 她给他帐篷里放助眠香,谋害龙体,乃是诛九族的大罪! 祁隐冷冷看着两人,没说话,握紧拳头,俊脸遍布阴云,像是在酝酿着什么风暴。 戚小卿不敢让祁隐发作,忙走过去,挽住他的手臂,哄着:“阿隐,我们先回去,别在这里,求求你。” 好多大臣都在这儿,这要是闹起来,丢人丢大发了! 她想用力把祁隐拽走的,期间,祁隐一动不动,她装着脚伤发作、不小心摔倒,似乎吓到他了,才被他拦腰抱了回去。 一回了帐篷,她也不下来,就挂在他身上,抱着他的脖颈,软声软语地解释:“对不起。我给叶蝉写了信,想劝他交代吉州真实情况以及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我发誓,我对他没有一点感情,连表姐弟的感情也没有。” 祁隐听着她的话,顿了好一会,却是说:“你之前说你杀死了叶蝉。” 为什么被她杀死的叶蝉回来了?她之前是骗他的吗?他怀疑叶蝉身份的时候,想着她说杀了他,差点把他排除在外了。 戚小卿提这个,就有些烦:“对,我确实捅了他一箭,以为他死了,谁想他命大,没死掉,真真是祸害遗千年。” 祁隐紧盯着她的微表情,分析着她对叶蝉的情感,似乎真是有些厌烦的? 他想着,出了声:“那就再让他死一次。只要你想。” 戚小卿顺着他的想法道:“我确实想,但他是叶家的血脉,总要给叶将军几分面子。” 祁隐也是顾念着叶家的功勋,不然,早把叶蝉处决了。 戚小卿见他沉默,面色似有松动,继续劝:“阿隐,冷静点,叶蝉就是个不成熟的小孩子,真的,在我这里,就是那个哑巴小姑娘,我对他没一点想法,你吃他的醋,也太给他脸了。” 她拿他之前的话,哄着他:“你之前还说想通了,怎么落到叶蝉身上,又钻牛角尖了?” 祁隐一时无话可说。 他说不过她,那就用行动占有她。 “慢点。” 戚小卿被压到被褥上,尽管很疲累了,也没拒绝他的索取。 哎,他今晚憋了很多火,不想他在别处发散,就只能由着他在她身上发散了。 “阿隐,唔~轻点~” 第603章 戚小卿各种求饶都没有用,男人越战越猛,还以为今晚要废了,实则他索取了一次,也就偃旗息鼓了。 她当时汗涔涔,精神在云端,身体在地狱,哎,她的腰、她的腿啊! 明明疲累的很,偏还睡不着了。 祁隐知道原因,为她揉着腰、腿,轻声哄着:“睡吧,乖,明早带你去看日出。” 戚小卿听了,觉得看日出很浪漫,心情一好,身体的疲累消散,也就慢慢睡去了。 她不知男人闭着眼,实则一夜没睡,脑子翻涌得全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人。 他其实想控制一下的,不去想杀叶蝉,甚至打算放了叶蝉,但他控制失败了。 他的脑子像是脱缰的野马,尽是一些危险而可怖的念头。 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可怕”了。 “怕什么?你是天子,你是皇帝,你是天下主宰,掌控所有人的生死、荣辱。” 脑子里一个高傲的声音说。 祁隐皱起眉,摇着头,否定道:“不是的,君主要宽仁有德行,要能体恤百姓。小卿说,君无为则人乐,君多欲则人苦。我是君主,要节制自己的欲、望。我只要戚小卿就足够了。” “是啊,你在节制自己的欲望,但还是有那么多人想跟你争夺她。他们都该死。你应该杀了他们,通通杀了。” “别说了!” “你是懦夫!你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你看着别人觊觎她,甚至碰了她,你却什么都做不了。” “哈哈哈,懦夫,你终将失去她!” “该死!” 他怒吼着睁开眼,戚小卿在他怀里躺着,像是被他的声音吵醒,揉着眼睛,咕哝问着:“怎么了?阿隐,你说什么?” 他被她叫了名字,很温柔,很依恋,他的戾气渐渐消散,只剩无尽的爱怜。 “没说什么。” 他吻了下她的额头,扫一眼外面还黑乎乎的天,轻声道:“乖,再睡会。一会就可以去看日出了。” “嗯。好。” 她低声哼着,没一会就睡去了。 他盯着她的睡颜,觉得她一如从前,纯真如孩童。 “小卿,我爱你~永远不要离开我~” 他吻着她的长发,伸手卷起一绺,久久把玩着。 困意还是没有来。 外面的人影还跪着。 他等戚小卿又睡熟了,才冲着帐篷外低喝:“滚远点!” 叶风澜跪了一夜,得了皇帝这句话,起身离开了。 她快马加鞭回了祁都,直奔刑部大牢,想着把戚小卿的亲笔信送给叶蝉,起码哄着他先吃点东西。 但她多虑了,叶蝉不见了。 趴在桌子上睡觉的牢头听到动静醒来,看到她,一脸诧异:“叶将军怎么来了?难道不知道皇上提审了叶公子?” 叶风澜一听,满面惊骇:“什么时候的事?皇上在浮云山夜游,根本没有下令说要提审他!” 完了!完了! 这个词瞬间击中了两人的心脏! 叶蝉被人救走了! 还是假借皇帝的名义! “什么时候的事?” “已经有两个时辰了。” 叶风澜匆匆出去,派兵去追:他娘的!她为了救他一命,费尽心思,结果他各种出幺蛾子!该死的小混蛋这么逃了,是想把叶家祸祸没了啊! 第604章 叶蝉是身带镣铐被带走的,鉴于他绝食几天了,浑身没有力气,也只能任人宰割了。 说来这人年逾四十,面色黝黑,身材高大,膀阔腰圆,一身莽夫气质,他陷在他怀里,倒像是大人抱着小孩。 太奇怪了! 他根本不认识他,这会见离开了祁都,就问了:“你是谁?为什么救我?” 男人骑着马,一手勒着马缰绳,一手环着他的腰,满是胡茬的嘴唇吐出三个字:“你老子!” 叶蝉身体一僵,脸色难堪,怒道:“滚!我没乱认爹的毛病!” “真是你老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