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一点,再快一点!不能被追上……” 咔嚓’一声,她踩空阶梯。 扑通一声,她摔倒在地,疼的意识错乱。 “呜呜 夜风中,树枝在雨中摇晃,路灯下滑过一道道影子! “不!别过来!求求你们饶了我吧 惊恐间,她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她好像看到那群人拿着麻绳,剪刀烙铁··.····又都围了上来! 他们剪碎她的衣服,摄像机不断闪烁拍照录像····· “不要! “我错了·..···姜川尧,求求你来救救我,我再也不敢缠着你了!” “疼.....·好疼·..·...为什么还没有人来救我?”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啊 齐芳云错乱绝望,就在她以为就要这样死去的时候,一道冷漠的声音忽得刺来一一 齐芳云! 她猛地惊醒,却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了医院。 还没回过神,一直大手忽得拽过她的手腕,男人冷漠的脸映入眼帘。 大半夜跑去淋雨,你又想博什么关注?” “安分了半天又开始作,怎么,那群绑匪还没让你吃够苦头?” 话落,她惊恐挣扎。 “不,不要……我疼,求求你不要把我交给绑匪!” “我错了,我听话,我再也不缠着你了!” 姜川尧一愣,见齐芳云的样子不像是装的。 他松开手,齐芳云立刻缩到床角。 他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招来医生 :给她做个全面的检查。 检查? 齐芳云身形一僵,如果做检查,所有人都会知道她被怎样折辱。” 不,至少……给她保留一点儿尊严 她鼓起勇气,试着哀求:“我没病可不可以不做检查?” 可耳边是男人冷然的否决:“齐芳云,少再耍花招,你敢不听话试试看! 齐芳云的心凉了下去 早该猜到的,她就是贱命一条,他又怎么会管她有没有尊严? 两个小时后 她被送回病房,意外的是,姜川尧竟然没有走。 视线相交,齐芳云下意识低下头。 却听男人嘲讽 “没事就跟我回家,以后少上演这种离家出走的戏码,你以为谁会在意你 眸子颤了颤,她以前不懂事,总凭口头婚约,以他的未来妻子自居。 她错了。 姜川尧看着低眉顺眼的女人,冷笑 正要继续嘲讽,这时,医生拿着一份报告单走来一 “齐小姐,你怀孕两个月了。” 寒秋深夜。 齐芳云浑身血污,光着脚从绑匪手中逃到市区的时候,依旧没有等来姜川尧,迎面冲来的是一群记者—— “你真的是齐芳云?你不是自诩是姜氏总裁的未婚妻,一直明丽又高调?怎么变得跟乞丐一样,又脏又臭?” “齐小姐,这又是你死皮赖脸逼姜总娶你的新把戏吗?” 闪光灯冲着齐芳云争分夺秒地抓拍,但她却木讷的说不出一句话。 一个月惨无人道的折磨,一个月不要命的逃奔…… 从前那个天真高调,明丽鲜活的齐芳云,已经死了。 是绑匪,也是姜川尧毁了她。 这时,一群身穿黑色西装的保镖从水泄不通的人群中打开一条路,抬手毫不客气拖拽齐芳云。 “齐小姐,姜总在车上等你,请走吧。” 齐芳云被拖得踉跄,脚底板刺痛流血,却依旧没吭声。 若是从前,她一定抱怨保镖不尊重她。 可现在她明白,保镖的态度不过是姜川尧的意思。 因为她的死缠烂打,姜川尧早就厌恶透顶。 路边停了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 齐芳云看去,半降的车窗下,姜川尧正抬手抽着雪茄,俊朗的面容在烟雾缭绕中,显的悠闲惬意。 对啊。 她消失的这两个月里,再也没有人像苍蝇一样缠着他,他很高兴吧。 很快,姜川尧看了过来,看到她浑身脏污,几乎没认出来。 随即皱眉:“你怎么搞成这副鬼样子?” 熟悉的声音一传来,齐芳云吓得一哆嗦,几乎本能跪下,熟练喊道—— “对不起姜总!我错了!我不该脏了您的眼,不该丢了姜家的脸!” 被折磨的那一个月里,每次被打,她都被迫一遍一遍听着音响里传出来姜川尧的厌恶。 如今只要一听他的声音,她的身体就仿佛被针扎电击,被水淹火烫…… “还不滚上车!” 男人怒吼,齐芳云慌忙连爬带滚上了车。 脏污的血迹沾上真皮坐垫,留下难堪的污渍。 她吓得缩成一团,连看都不敢多看左侧的姜川尧。 沉闷的车内,忽得传来一声嗤笑:“不交赎金让你吃点苦头,你果然变乖了。” 齐芳云又是一颤。 又听男人不耐吩咐:“进屋后老实收拾自己,别想在奶奶面前卖惨。” “……是。” 齐芳云不想再痛了,必须学乖。 齐家破产,父母死后,姜家收留她,她曾经仗着自己是姜川尧青梅竹马,到处宣扬他是她的人,死缠烂打追求他。 可如今被绑架后,她才知道,她的命在姜家手里,只要姜川尧一句话,自己就是贱命一条。 车开回姜宅。 保姆要带齐芳云去浴室,她下意识后退,白着脸抱紧自己:“我一个人就行。” 身上太多伤痕,太丑,她不想被别人看到。 只让她们帮忙送一些伤药过来。 关上门,她一点点撕开身上的破布,洗漱台的镜子里倒映出的身体没一块好肉,瘦弱,肮脏…… “呕!” 她自己看着都觉得恶心…… 忍着疼,她打开冷水,闭上眼径直往身上冲。 足足一个小时。 齐芳云才哆嗦着走向床边,刚脱下浴袍,突然,房门被推开—— 她扭头看去,迎面对上姜川尧深幽的眼! 第2章 “啊!” 齐芳云尖叫着,扯过毯子裹住瑟瑟发抖的自己。 姜川尧迅速挪开眼,面颊有一瞬发烫,他其实什么也没看见,可齐芳云这福样子,莫名叫他闷堵。 他走过去,隔得老远把药扔到床上,冷嘲:“遮什么遮,你就算脱光了求我,我都不会看。” “奶奶晚点来吃饭,你给我老实点。” 话落,他转身离开。 “嘭!” 门被摔得大响。 齐芳云又吓得一颤,她觉得自己很可悲。 到现在这一刻,她竟然还庆幸姜川尧没有看到她可怖,红痕遍布的躯体…… 她不敢多耽搁,搽好药后,换上高领的长袖,长裤下楼。 一到餐桌边,姜奶奶就起身冲了过来:“我可怜的芳云啊……” 她脚步不稳,被一旁的韩安妍搀扶着。 “老夫人您别急,齐小姐这不是完好无损地回来了吗?齐小姐,老夫人为你担心,这两个月都住进了医院。” 一句话,就掩埋了齐芳云所有的痛苦,把她变成了不孝的后辈。 韩安妍不愧是姜川尧的金牌秘书。 被姜奶奶抱着,听着老人的哭泣,齐芳云整个人僵住,却什么也哭不出来。 被折磨的那一个月,她也曾哭过,可她越哭,那群人越兴奋…… 她现在已经不会哭,也不敢哭了。 姜川尧看着齐芳云麻木的模样,眼神不悦,径直走到餐桌边坐下:“有些人养再久都是白眼狼。” 齐芳云低头抖了一下,随后垂眸跟着姜奶奶坐到餐桌另一边。 对面,姜川尧正温柔给韩安妍盛了一碗汤。 姜光瞥见,齐芳云的心还是会酸涩刺痛。 难怪姜川尧厌恶到要毁了她,她从前真是太蠢,竟然没看出来姜川尧喜欢的是身边的秘书。 姜奶奶见状,忽然发话:“川尧,芳云受了惊吓,你也给她夹点菜,安慰她一下。” 姜川尧不得不亲手往齐芳云的碗里夹了一块红烧肉。 姜奶奶这才满意笑了:“芳云啊,川尧知道你喜欢红烧肉,特意让厨师做了这道菜。” 可齐芳云看着酱色的红烧肉,满脑子却是绑匪们的狞笑。 被烙铁烫伤的皮肤,就跟眼前的红烧肉一模一样。 难以言喻的恶心感涌上喉咙,克服着生理上的恶心,她用筷子将红烧肉送入嘴里。 然而下咽的一瞬间,就吐了出来。 “啪!” 姜川尧冷脸撂下筷子:“我亲手为你夹的,你敢吐出来?” 齐芳云一激灵,本能跪倒在桌边,抱头求饶:“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不要打我!” 满厅错愕。 从前那个肆意张扬,骄傲如凤凰一样的齐大小姐怎么会跪地求饶? 姜奶奶急的忙去扶人:“芳云你怎么了?是不是那些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