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把夏沐晴揽入怀里:“这件事,是我疏忽了,对不起。” 天知道他在看到那头牛撞向夏沐晴的时候,是什么感受。 直到把齐瑾之送到医院,他的手都是抖的。 他以为,他又要失去她了。 他平静的面容下,是汹涌的波涛,他骗过了所有人,唯独没有骗过自己。 在跑过去的短短十几秒,他几乎已经预想到了最坏的结局。 他想,不过是自己再次跟着她去了。 夏沐晴的眼泪掉落下来,哽咽道:“她想要我死。” 如果她没有冲上去,出事的是裴奕霖,他们家也不会安宁。 按照夏沐晴的性子,有可能会愧疚一辈子,怪自己没有看好孩子。 陆季初的大掌抚上她瘦削的背,一遍又一遍,试图平复她的情绪。 “她不会得逞的。”他安慰夏沐晴:“以后遇见她,千万要小心。 其余的,交给我。” 谢梓意美丽的皮囊下,是已经扭曲的灵魂。 她远比他想象的要疯狂。 他必须要采取手段,才能制止她。 他顿了顿,继续安慰道:“如果她做错了事,会有法律来审判她。 为了她把自己赔进去,不值得。” “我明白。”夏沐晴泪眼朦胧,“可是,她的父亲是谢达。” 只要她是谢达的女儿一天,法律又能奈她何? 就像齐远山用假死把齐瑾之换了出来,赔上的是整个宾馆人的性命,他依旧逍遥法外。 权势滔天,她终于认识到了这四个字的力量。 陆季初叹息一声,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肩上,道:“即便是谢达的女儿,我也不会放任她再伤害你。 我们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还要活到长长久久,所以答应我,不要冲动,好吗?” 夏沐晴的心中酸涩,靠在他的肩头应道:“好,我答应你。” 陆季初的心终于落下来,吻了吻她的发顶,静静地抱着她。 他知道,今天的事情给了夏沐晴很大刺激,才会让她产生了这样的念头。 他要把她拉回来。 如果要有一个人背负黑暗,那么这个人必须是他,不能是她。 * 快到傍晚的时候,吴婶前一天说的婆子过来了。 她中等偏高的个子,约有一米六五以上,身材还算壮实,皮肤偏黑黄,一头齐耳短发,用黑色的一字夹一丝不苟地别在耳后,身上的衣服洗得有些发白,却胜在干净整洁,整个人给人一种干净利落的感觉。 她随着吴婶进来,就站在沙发一旁,微低着头,眼睛没有四处乱看。 陆季初道:“您稍等,我去叫太太下来。” 后来在陆季初的安抚下,夏沐晴睡了一觉。 梦里眉头蹙着,一点也不安稳,断断续续地醒,显然被白天的事情吓到了。 她下楼的时候,脸色少见地有些苍白。 吴婶不知道郊外发生的事情,还以为是夏沐晴今天玩得太累了。 她叫了声:“太太。” 继而介绍道:“这个就是我说过的亲戚,叫程双枝。” 程双枝对夏沐晴和陆季初点了点头,叫道:“先生,太太。” 夏沐晴对她的第一印象就挺好。 她简单问了程双枝几个问题,程双枝都认真地回答了,看得出来是个规矩的人。 程双枝道:“承蒙太太和先生看得起。 我带着我闺女这云城生活了好多年,平时多得吴姐家里人照顾,如今她又给我介绍这工作。 不为其他的,就奔着吴姐家的这份恩情,我也定会努力干的。” 夏沐晴点头,轻勾唇角:“每个月的工资暂时是60,铺子的生意做出来了,还另有奖励。 现在店铺初开张的阶段,还要劳烦你跟我婆婆一番。 日后有什么需求,尽管提就是。” 听了夏沐晴的话,程双枝心里也十分欣喜。 看样子,夏沐晴真的如吴婶说的一般,是个和气好相与的。 只要自己用心做,自然不会亏待了去。 最后夏沐晴与她约了后天正式上工,又告知了她店铺的位置,程双枝的面工就算是结束了。 夏沐晴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惫的样子。 陆季初接过她的手,替她在两侧太阳穴按了按。 夏沐晴忽然想到了什么,眸光一转,道:“奕舟,明天陪我去医院探望一下齐瑾之吧。” 第339章确实是倒胃口 齐瑾之为救自己受了伤,于情于理都该去探望。 而且,她也想借这个机会,探一下齐瑾之究竟在想什么。 她以为他想要伤害她来灭口,他却救了自己。 如果是可以合作的伙伴,为什么不拉到自己的阵营呢? 陆季初顿时猜到了夏沐晴的用意。 他没有犹豫,点头道:“好,明天早上我们过去一趟。” 齐远山老谋深算,齐瑾之对他们家表达了善意,这也许是合作的一个突破口。 * 第二天一早,夏沐晴和陆季初便带着礼品,去了医院探望齐瑾之。 齐瑾之昨天做了手术,缝合了伤口,正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 齐远山公务繁忙,裴颖又是恨极了齐瑾之的,也不可能陪在这,齐远山便请了个护工代为照料。 可一大早在病房内忙前忙后的,不是护工,倒是谢梓意。 谢梓意心里忌惮齐瑾之,没敢挨得太近,只在病床周围替他收拾张罗。 齐瑾之躺在床上,冷眼看着她,终是忍不住:“谢小姐很闲?” 早上刚刚起来,他的嗓音低沉中透着一丝沙哑,他说话又习惯性尾音上挑,听在耳朵里别有一种勾人的错觉。 谢梓意微微一笑:“我今天上午跟单位告了假,过来看看你。” 齐瑾之睨她一眼,嘴角下拉,讥诮道:“谢小姐和秦小姐情同姐妹,你不请假去探望她,却来我这里?” 他顿了顿:“况且,我们两个什么关系,谢小姐难道不觉得不合适?” 谢梓意像是没有听懂他的嘲讽,依旧保持着微笑:“昨天晚上我就去看过书瑜了。” 只是秦书瑜待在房内,并不愿意下楼见她。 她继续道:“爸爸听说了你受伤的事,很是担心,便交代我过来探望。” 她用尾指勾了勾鬓前的发,笑道:“不管我们两家的姻亲是否能成,我做这些只是出自我的本心。” 她看向他,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