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聪明你抓住了这一点,与步先生商讨,如果步月歌死去,你愿意整容代替她生活在步夫人身边,唯一的条件是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 步月歌目眦尽裂:“你没有证据。” 祁修慕嘴角上挑,眼里却都是森寒:“我没有证据?步月歌的血型是B型,江今宜的血型是O型,做个血型比对怎么样?” 步月歌死死攥紧手,指甲都嵌进掌心。 “如果你不愿意也没关系,我帮你做了。”祁修慕做了个手势。 下一秒,江泽又抽出一张纸,然后放在了步月歌面前—— 赫然她上个月去医院检查时的报告! 血型那一栏里,清清楚楚写着:O型。 这证据直接将步月歌的身份给板上钉钉。 步月歌就是八年前天远集团掌权人家里突发火灾的唯一幸存人,掌权人的女儿,江今宜。 而真正的步月歌,早在八年前就病死了。 步月歌……不,江今宜紧紧盯着那张报告,忽然抬手将报告给挥到了地上:“就算我是江今宜又怎么样?步家不暴露我的身份也只是为了保护我。” “难道祁先生想说我接近你就是为了报仇?证据呢?谁能证明我真的听到了那句话?” “我分明是先认识许安默的,因为她被送到冰岛,她让我关注祁先生你的腿,我们才会认识,我是被动的!” 祁修慕冷漠地看着她:“许安默如果不去冰岛,她两年前就该死在你手里了。” 江今宜咬唇反问:“祁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和她又没仇。” “的确没仇,但你想让我也尝尝失去最爱的人的滋味不是吗?”祁修慕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拉起来,“你发现我唯独对许安默不同,所以你故意接近她,和她成为朋友。” 江今宜用力想抽回自己的手:“祁先生的想象力太丰富了,这些都是你强加在我身上的,其实我根本就没有这些动机,我只是在帮安默的过程中爱上了你。” “难道就因为我身份作假,所以我的爱一个人就有错了吗?!” 她眼眶通红,声嘶力竭,每一个喊出来的字都仿佛带着无尽真诚的情意。 可祁修慕丝毫没有动容。 他薄唇轻启,吐出冰冷的几个字:“那场车祸,是你做的。” 第20章 江今宜的神情彻底变了。 她瞳孔骤然紧缩,除了被祁修慕抓在手里的那一节手臂,身上其他地方仿佛在一瞬间全然变冷。 “你……”她不可置信地看着祁修慕,“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她眼前划过无数个有可能暴露自己的细节,内心也闪过无数个答案。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祁修慕会说—— “两年前。” 男人冰冷的声音像一把寒刃,死死地钉在了江今宜的心脏上。 她不相信的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如果你两年前就知道,为什么还会允许我的接近?你一定是想骗我,你不可能知道!” 祁修慕抓着她手腕的那只手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她的腕骨:“早在那场车祸之前,我就知道你的身份了,所以我才会和许安默提分手。” “你从她那里知道这件事后,你等不及了是不是?所以你让她来找我,然后在她的车上动了手脚。” 江今宜完全僵在了原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而祁修慕就这样看着她的表情变化:“你蓄意接近安默,想利用她接近我,我发现了你,为了保护她所以我才和她提分手,你却迫不及待动手。” “把她送到冰岛,也是为了保护她,毕竟如果她不离开,你怎么会有机会靠近我?” 江今宜呼吸停滞了好几秒,嘴角突然抽搐了两下,然后用力一把将祁修慕推开,随后踉跄站稳大笑起来:“你都知道……你都知道又怎么样?” “就算你都知道,许安默还是死在了我手上,你还是失去了她!” “祁修慕,你太自信了,你以为自己掌握了所有事,就能掌握一切,但你还是没有保护住许安默——” “当然,这都多亏了许先生和许夫人。” 被点名的许父狠狠一怔。 江今宜疯癫的看着他笑:“我本来只是想放火给许安默点苦头吃吃,谁知道那整个家里没有一个人想起她?” “我早知道她在许家没人在乎没人关心,倒是真没想到你们连她的性命都不理会。” “她死了活该……这可不能怪我啊,她本来是不用死的,是没人救她她才死的!” 她指着祁修慕笑的更加魔怔:“就连你也没救她不是吗?她被困在火海里的时候她喊你了,但那个时候你却抱着我走了……你是不是不知道?” “你真该看看许安默那个时候的表情,那么绝望,那么决绝……” 话没说完,祁修慕猛然上前掐住了她的脖颈:“你刚才说什么?!” 江今宜被扼住了呼吸,在肺里氧气一点点减少的情况下,她艰难的从嗓子里挤出声音:“我冒险进入火场……就是看见许家没人救她,去阻止你去救她的。” “她喊了你的名字,你也回头了,但你根本没听见,也没看见。当时她看见你抱着我离开,可是非常、非常绝望的啊。” 祁修慕眸色一沉,手指顿时收紧了力道。 “祁总!”眼看江今宜脸色有变青的迹象,江泽忙上前去拉祁修慕,“祁总!别让她脏了您的手!” 祁修慕却好似听不见一般。 江泽心都提到嗓子眼,豁出去般的大喊:“祁总,许二小姐在天之灵不会想看见您这样的!” 话落一阵沉寂。 祁修慕松开了手。 第21章 江今宜跌坐在地上,捂着喉咙剧烈的咳了起来。 而祁修慕被江泽扶着坐在沙发上,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他告诉自己江今宜说的很有可能是为了故意刺激自己,不会是真的。 可一想到在当时那个环境里,如果许安默真的喊了他,却看着他带着江今宜离开,她该有多么的绝望? 他明明是想为她,想为两年前他们失去的那个孩子报仇的! 但他没来得及让她亲眼看着大仇得报,看着害他们的人被法律惩罚,她却在他的自大下先离开了! 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多给他一点时间?! 看着他这幅样子,缓过气来的江今宜再次大笑起来:“你想折磨我对吧?你想让我更痛苦,想让我为自己做的一切付出代价是不是?” “真可惜哈哈哈哈,真可惜!到最后,痛苦的人还是你!” 祁修慕眼神森寒的缓缓看向她:“你父亲是自杀的。” 江今宜的笑声戛然而止,那好似胜利者的姿态也在顷刻间僵硬。 “不可能!” 祁修慕神情漠然,一字一顿:“当年不是我要收购天远集团,而是天远集团的股东私下要把股份卖给我,我手上天远集团的股份已经高达百分之五十二,所以我才去找你父亲。” “他完全被背叛了,所以他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我说我可以给他一份体面,但他拒绝了。” “当天我离开后,就去了上海。回来时我才知道他家中失火的事情。” “江今宜,不管你相不相信,你父亲的死从始至终都和我没关系。” 江今宜表情空白,垂放在地上的手控制不住的轻颤起来:“你骗我……如果真和你没关系,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祁修慕漆黑的眼瞳莫名闪过一瞬暗光,却没有回答。 那时他刚搞清楚“步月歌”的真实身份,怕她过激伤害许安默,所以才和许安默提出分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