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楼攥紧那挣扎的手:“我要是再晚几天来,你是不是就成人家媳妇了?” 闻言,纪知意一脸莫名:“你胡说什么啊?” 傅明楼目光下落,停在她高卷衣袖的手臂上,光洁白皙。 想起昨天看见何建涛几次朝她伸出手,甚至最后还抓住她的手不放,眼神猛然一沉。 纪知意还疑惑傅明楼怎么了,他忽然上前一步,将她摁在床上。 左手被扼在头顶,右小臂骤然传来一股湿热的啃咬感! 纪知意瞳孔一紧。 傅明楼……在咬她!? ======第26章====== 细碎的啃咬很快消失,却又落在右小臂另一个地方。 纪知意只觉血液都冲上了大脑,涨的连耳尖都红成了辣子。 “你放开我……” 她蹬着腿挣扎,却很快被压制,整个人像兔子似的被困在他身下。 傅明楼一言不发,在那片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一个个红色的痕迹后,在犹豫了一秒,狠狠封住那将要叱骂的嘴。 淡而熟悉的馨香钻进鼻子,骤起的冲动搅着他岌岌可危的理智。 纪知意只觉周遭的空气都是傅明楼的气息,原本还算清醒的大脑随着他的深入而慢慢混乱。 迷蒙中,胸前的衣扣不知什么时候被解开,那炙热的湿润感也顺着唇角下移。 “唔……” 纪知意不受控的低吟一声,软绵又娇弱的声音让傅明楼下身一紧,也不由咬重了些。 刺痛感顷刻唤醒了纪知意的意识。 她回过神,才发现胸前衣服敞开,傅明楼伏在那片雪白中,种下了一朵朵红梅。 “傅明楼!” 纪知意气恼不已,压低声音吼了句。 傅明楼似是也找回了理智,抬起头看着她噙着怒意的双眼:“咬疼了?” 暧昧的话让纪知意险些被脸上的温度灼伤。 看着面前明明曾经那么讨厌自己的男人,她开始怀疑他到底是不是被人换了芯。 眼见挣扎不开,她索性头一歪,移开了眼:“你要是想发泄,就快点吧。” 这话像巴掌打在傅明楼脸上,他情动的神色骤然褪去,有种难言的不忿:“纪知意,你把我当什么,又把你自己当什么?” 说不出的委屈慢慢涌上心,纪知意压着鼻尖的酸涩:“当年你喝醉把我按在床上时,不就是说过要发泄吗?” 闻言,傅明楼顿觉被盆冷水迎头淋下,所有火都被熄灭了。 他放开纪知意,带着茧的手轻轻擦过她湿润的眼角:“对不起。” 纪知意微微一怔。 傅明楼嘴里的‘对不起’这三个字不亚于‘爱’,她从不敢想象他会这样说。 纪知意挥开他的手,飞快起身扣好扣子,又把衣袖拉下,遮住那些吻痕:“明天吃完早饭你就走吧。” 说着,也不管别人会不会用异样的眼光看她,拉开门就进厨房继续忙。 傅明楼坐在床上,懊恼又急切。 他什么时候这么小心眼了?好不容易才留下,又把人给惹恼了。 自己那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怎么突然就没用了…… 厨房里,纪知意努力平复心情。 没一会儿,傅明楼也过来帮忙,但她却视而不见,一句话都没跟他说。 直到晚上打烊,趁着阿嬷在给江安安洗澡。她直接抽出张五十块递过去:“路口有家宾馆,你住那儿去吧。” 傅明楼看了眼钱,没有接:“那你怎么跟安安解释?” 纪知意失神了瞬,但还是装作不在意:“这个你不用管,反正你几个月没见他的情况也不是没有过。” 听了这话,傅明楼皱起眉,却没反驳。 他时常接到紧急任务,几个月不回家是常事。 纵然纪知意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傅明楼还是没有接。 纪知意捏紧了拳:“你都说我们没有感情,婚姻也没存在的必要,还坚持什么?” 傅明楼看着她,眸光幽深:“那如果,我爱你呢?” ======第27章====== 似曾相识的话让纪知意整个人僵在原地:“你……” 傅明楼第一次大方承认:“纪知意,我并不讨厌你,甚至很爱你。” 他站的笔直,表情正经严肃地不像表白,反而像在做汇报。 “我一开始的确不喜欢这段被强迫的婚姻,还有不了解的你,在这段婚姻里,我也让你受了很多委屈,这些都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你骂我不会还口,打我不会还手。” 说着,傅明楼像个老干部似的拧起了眉:“你可以记我一次大过,但不能直接开除我。” 听着这些话,纪知意险些被气笑。 和着她到现在自己连离婚的权利都没有了? 纪知意硬下心,正想狠点把人赶出去,洗完澡的江安安突然跑到傅明楼面前,伸手求抱:“阿爸,今天安安要跟阿爸睡!” 傅明楼俯身将江安安抱起。 孩子又立刻叫着:“阿爸,明天送安安去幼儿园!” 听到这话,纪知意僵住。 她差点忘了,江安安还等着明天傅明楼送他去幼儿园呢。 傅明楼揉了揉江安安的头:“要阿爸送你去幼儿园,就乖乖听你阿妈的话,睡里面去。” 纪知意将钱揣回口袋,把孩子抱了回来往里屋走:“听话,不要打扰阿爸休息。” 阿嬷正给江安安铺着床,见她把孩子抱进来了,还是忍不住问:“驭城还睡外头?” 纪知意把孩子放在床上:“我让他住宾馆去,他不肯。” 阿嬷叹了口气,他们年轻人的事儿,自己也不好说什么。 等哄睡江安安,纪知意才出去。 然而外头已经空无一人。 朝角落看去,那军绿色的包已经不见了。 傅明楼走了? 纪知意下意识地跑出去,四处张望。 街上只有几个陌生行人,不见傅明楼的影子。 她缓缓垂下眼,不觉握紧了手。 傅明楼走了,自己该松口气才对,心里怎么反而有些空呢? 转念一想,纪知意也释怀了,毕竟那事自己两辈子都抱有期待的男人,不是这么轻易就能忘记的。 纪知意转身回到店里,关上了店门。 次日。 天亮没一会儿,纪知意叫醒江安安:“安安,醒醒,该上学了。” 江安安睡眼惺忪地揉着眼睛:“阿妈……阿爸呢?” 纪知意顿了瞬,只当没听见地把他抱起来去洗漱。 等打开店门,却见外头站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 江安安眼睛一亮,直接跑了过去:“阿爸!” 纪知意呆看着昨天突然消失,今早又突然出现在店门口的傅明楼,一时没反应过来:“你不是走了吗?” 傅明楼神色从容:“你不是让我住前面的宾馆吗?” 纪知意一噎。 “我们一起送安安去幼儿园吧。”他又说。 纪知意抿抿唇:“你去吧,我还要忙店里的事。” “我不认识路。” 傅明楼给出个她无法反驳的理由。 纪知意无奈,只能跟阿嬷打了声招呼,带着两人朝幼儿园走。 风卷起地上几片枯叶,吹到尖头小皮鞋面前。 张燕走到店外,看了眼宾来饭馆的招牌,不甘和嫉妒的目光落在渐渐远去的三人背影上。 “纪知意,你从我身边抢走驭城,现在凭什么过的这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