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酸涩的厉害,上车后,脚踩油门,颤抖地手握着方向盘,朝着跨海大桥开去。 “为什么?” 沈故阴鸷地眼眸在此刻尽是看不懂的情绪,他发现这一切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掌控。 这一路,是他开的异常漫长。 终于到达。 他长腿迈下车,只见几辆吊车将一辆破旧的西贝尔吊出海面,而所有保镖躬身站成一排。 沈故眼尾发红,他一步步朝着事故车辆而去。 车因为巨大的重力,已经变形! 眼看就要到了,他的呼吸都变得很轻。 “韩小卿。” 此刻,沈故的声音沙哑异常。 没有任何人回应,他强压下心底的不安,走上前,只见驾驶座上空无一人。 沈故喉咙干涩的更加厉害,扭头阴鸷地眼眸落在所有保镖身上:“你们立马下海,找出韩小卿下落!” 保镖们根本不敢反抗他的命令,一个个往海里而去。 …… 沈故第一次希望时间过得慢一些,因为这样韩小卿获救的可能性就会更大。 然而一分钟过去、半个小时过去、一天过去…… 搜救队根本没有找到韩小卿的踪迹! 天色灰暗,沈故身上白色的西装仿佛也变的灰暗起来。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 有人小心翼翼将一部手机递给沈故:“这好像是秦小姐的。” 沈故修长的手接过,发现其已经损坏。 他递给手下的人:“给你一天时间,把它修好。” 那人接过后,便离开了。 沈故继续站在海边,颀长的身影落寞至极。 老管家忍不住走上前:“先生,太晚了,身体要紧,您先回去吧。一有秦小姐的消息,我们就联系您。” 沈故仿佛没有听到他说话,只看着茫茫大海。 许久才问:“你说,我对她不好吗?” 老管家闻言,低头:“自然好。” 他是从小看到沈先生长大的,沈先生从未对女人上心过,然而对这个秦小姐却极为特殊。 不仅放下身段去见秦小姐的父母,竟然还委身娶她。 “那她为什么非要离开我?” 沈故眼里尽是不懂,他高大挺拔的身影在这一刻孤寂异常。 老管家叹了口气。 “先生,爱情这种事,或许与对对方好无关。” “不必打捞了!” 沈故忽然开口。 老管家愣了一下,虽然不明白先生忽然的转变,但还是遵照他的命令,让手下的人停止寻找。 …… 沈故回到城堡,不自觉来到了阁楼。 推开门,看着里面韩小卿所有的照片,仿佛这一刻,她还活着…… 他修长的手从口袋里,拿着最近一张照片。 照片是今天上午摄影师偷偷拍的,上面韩小卿身披婚纱,美丽动人,然而却没有一丝笑…… 沈故指腹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心脏像是被一个大力死死扼制住,喘不过气。 第十三章 致命 这一夜。 书房里,烟蒂和酒瓶散落一地。 管家小心地走进来,将修好的手机递到沈故面前。 “这部手机是新办理的卡,我们查到秦小姐用手机给她母亲和墨泽分别打了电话,最后……还给您发了一条短信……” 沈故点开手机,果然看到了那条唯一的短信,是发给自己的。 然而却是:“我恨你。” 他眼底讳莫如深,而这时管家又拿来了车子里的记录仪。 沈故让管家将记录仪打开! 第一眼,他的眸色微缩,但并不惊讶。 只见页面上,韩小卿白色的婚纱上满是鲜血,她嘴里也止不住的往外流。 管家看到这一幕却不由震惊。 “这是怎么回事?我立马让人去查!” 沈故紧攥地手背青筋暴起,他冷声道:“不必了。” 管家疑惑地看着他。 沈故没有说,只是让他离开。 等管家走后,沈故一个人待在房间里,一遍遍的看着行车记录仪。 他知道韩小卿和荀倩所做的事,其实那药早就被自己换了。 他只是想给韩小卿一个教训,吓吓她。 沈故承认,当韩小卿将水递到自己面前的那一刻,他很生气甚至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她会要自己的命! 所以,他才想给韩小卿一个小教训,那药根本不致命! 可沈故没想到会变成现在这个结果…… …… 半个月后。 荣安市医院。 韩小卿迷迷糊糊醒来,看着四周安静异常,不远处落地窗站着一个修长且消瘦的背影。 她喉咙一涩,干涩的唇轻启:“文轩……” 男人听到她微弱的声音,转身慌忙朝着她跑去。 “姝姝,你终于醒了,身体感觉怎么样?” 墨泽抓着她的手,声音都在颤抖。 韩小卿强扯一笑:“挺好的,就是还有点疼。” 闻言,墨泽更加担心:“哪里疼?” “全身都疼。”韩小卿有气无力说。 顾依誮文轩听罢,就要按床铃叫医生。 然而韩小卿却阻止了他:“没什么大问题,我饿了,你先给我买点好吃的好吗?” “好……好。” 墨泽说着话,转身就出了病房。 韩小卿看着他的背影,又扭头看向窗外,明媚的阳光刺眼却温暖。 她感觉如今的一切仿佛如获新生,她终于不用再被沈故所困了,终于自由了…… 想到此,眼泪不觉爬满了她整张脸。 半个月前,坠海后,韩小卿从车里钻了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她只想活,哪怕只有一线生机! 所幸她熟悉水性,在渐渐体力不支的时候,遇到了一艘轮船被救起,送到附近医院。 那时,韩小卿立马联系了墨泽。 如今他们暂时在一家私人医院看症,没有病例记录,她想等身体好的差不多后,就找个沈故找不到的地方藏起来。 十分钟后。 墨泽就赶回来了医院,买了一大堆韩小卿喜欢吃的东西。 “这里比较偏僻,吃的有些少,等你身体好了,我带你去……” 墨泽话还没说完,就被韩小卿打断:“这些就很好了,谢谢。” 她说着话,看着墨泽温柔地脸,鼻尖莫名泛酸。 他们两个好久没有像现在一样坐在一起;在一起相处了,她真的好想他,甚至想抱抱他。 可不知为什么,当她一想靠墨泽近一些,就想到这三年自己遭遇的一切。 说不愧疚、不自卑当然不可能。 墨泽何尝看不出这些天韩小卿的异样,他很自觉没有提沈故的事,想等韩小卿愿意说的时候再听。 他拿起一边的粥,轻轻地吹冷后,递到韩小卿的嘴边。 “先喝点粥。” “嗯。”韩小卿乖巧点头。 一碗粥,墨泽细细地喂着韩小卿没有半丝不耐烦。 自从上次喝了那个药后,虽然对韩小卿生命没有造成什么影响,可她却对流食莫名害怕。 可韩小卿不想墨泽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