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得灿烂,宛若春日里的满树梨花,清纯白净,又宛若夏日里的阳光,灿烂炫目,让看她的人都不由地跟着唇角上扬。 男人修长微凉的指尖轻轻戳着沈笙笙的大酒窝,一下接着一下,试探着肌肤的十足弹力。 “笑得不够好看,再笑开点。”,江北语气懒散,暗哑低沉,带着醉意。 沈笙笙听话地将唇角又扯开了一些,笑眯眯的一双眼,像只撒娇的小猫咪,在寂静的深夜里,十分卖力地讨好着江北。 她太懂得如何撒娇了,也知道自己如何笑,看起来才是最美、最可人的。 父母都在时,她还是尚书千金时,为了买都城贵女圈里流行的首饰、衣裙和胭脂,沈笙笙就时常这般撒娇讨好他们。 可她一直以为只有亲人才会吃她这一套,却没想到江北也可以。 早知如此,她何必挨冻挨饿,吃那般苦求他呢。 “躺下。”,江北又是命令的口吻。 沈笙笙愣在了那里,有些紧张江北不是又要对她做什么吧。 他每次喝酒都是这般,不是吻她,就是抱她,再不然,就像上次在浴池里那样,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又抱又亲又哭的,撩得她也差点矜持不住。 见沈笙笙迟迟不动作,江北直接按头,将她按倒在了床上。 江北又动起了坏心思,他起身去茶桌上拿来茶壶,然后在沈笙笙身旁侧身躺下,一手拄着太阳穴瞧她,一手拿着早已变凉的茶壶。 “给本将军笑。” 折磨仇人女儿的把戏,又开始了。 第40章江北折磨人的新法子 两人面对面地躺着,中间只有一拳的距离。 狭窄的床上,彼此气息交织,氛围多少有点暧昧。 沈笙笙听话地扯唇浅笑,江北伸指探了探,觉得酒窝不够深。 他摇头又要求道:“笑得再开心点。” “……” 沈笙笙保持僵硬的笑容,顺从地将唇角又向上勾了勾。 即使少女的笑意不带任何情感,狭长的酒窝深陷,也衬得这张桃花面跟流了蜜似的,又美又甜。 江北一侧唇角翘起,神情甚是满意。 他端起适才拿来的茶壶,壶嘴对着沈笙笙朝上的酒窝,微微倾斜,琥珀色的茶水小心翼翼地流出,填满了那面颊上最甜美的凹陷。 沈笙笙虽然是笑着的,可是眉眼中流露出的神情,却是惊诧且煎熬的。 她万万没想到,江北会用这种法子来折磨自己,真的是……奇思妙想。 沈笙笙惯来会安慰自己。 她琢磨着,只要江北能帮她进宫见姐姐一面,让他这么折磨一晚上,她也乐意。 总比自荐枕席、以色侍人,要好上千倍、万倍。 只是笑得时间久了,脸上的肌肉难免有点酸,唇角一松,腮下的酒窝也跟着变浅了许多。 茶水随之溢出,流进了沈笙笙的唇角。 她刚要抬手去擦,手却被江北按了回去,紧接着眼前的人便俯过身来,带着他独有的冷松香和一身的酒气,将那两片温软落在了她的酒窝上。 男子轻轻一吸,触感清凉濡湿,酒窝里残存的茶水便被他喝了个干净。 江北出其不意的举动,彻底惊到了沈笙笙,她怔怔地躺在那里,眨了眨眼,脑子空白了一瞬。 心跳不争气地又漏了个节拍。 江北移开唇,摆正规位,一只手扔撑着太阳穴,神情如同喝了极甜的琼浆玉液一般,心满意足。 骨节分明的指尖捏了捏沈笙笙脸,随后又揉了揉。 “笑!” 命令简洁明了。 沈笙笙腮颊上扬,又挤出了那两道酒窝。 江北抬起茶壶,再次满上,如此这般,反反复复,沈笙笙俨然成了江北的茶盏。 也不知折腾了多少次,沈笙笙终是支撑不住,睡了过去。 五更声响起,窗外鸡鸣报晨。 沈笙笙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对着床上的江北笑。 “将军早安。” 江北有一瞬的恍惚。 换成谁早上一睁开眼,就看到一张媚眼如春,笑意嫣然的脸,都会精神恍惚的。 身体有了感觉,江北猛地僵直,揪起被子围在腰间,转身下床,淡定从容地掩饰晨起的尴尬。 恰逢小柒和小落也端着热水盆和洗漱的物件,走了进来。 “从今日起,后院的杂活交给其他人做,沈笙笙不得踏入后院半步。”,江北下令道。 小柒颔首,“奴婢知道了。可是……那让沈笙笙做什么?” “她啊……” 江北转身看向沈笙笙,挑着眉,似笑非笑,“就每天站在这里,给本将军笑。” 不用挑粪桶,不用挨冻扫院子,也不用浣洗衣服,只要笑脸相迎即可,沈笙笙觉得再没有比这更好的差事了。 * 到了下午,江北上朝回来,窝在书房里阅着边陲发来的折子。 小柒在一旁煮茶,沈笙笙则立在一侧,腰背笔直,像个傻子似地咧嘴笑着。 笑了大半个时辰了,沈笙笙忽然有点怀念在后面干杂役的日子。 江北懒洋洋地掀起眼皮,幽幽地瞥了沈笙笙一眼,冷哼笑道:“别笑了,现在比哭都难看。” 笑容瞬间褪去,沈笙笙紧抿着唇,感觉脸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适逢此时,小落端着银丝炭进了书房,有条不紊地给火盆添了新炭。 处理妥当后,小落挪步来到沈笙笙身旁,与她肩并肩地站在,手背在身后,鬼鬼祟祟地给沈笙笙塞了个纸条。 沈笙笙的心猛然一跳,她微微侧眸瞧了眼小落,四目相对,小落同她眼神示意。 动作微不可查地接过纸条,沈笙笙将其紧紧地攥在手心里,随后又淡定从容地朝江北瞥了一眼。 状似没有被他察觉,沈笙笙暗松一口气。 是谁给她送的信? 难不成…… 沈笙笙不可思议地再次看向小落,心里揣测着,莫非小落是太子的人? “交出来~” 阴冷的声音突然响起,惊得沈笙笙回头看去,而江北此时已站在她的面前,伸出掌心讨要着那张字条。 果然,什么都逃不过江北的眼睛。 小落见状,紧忙磕头谢罪,“请将军恕罪,小落也是拜人所托……” “拜谁所托?” 江北的声线低沉,冰冷的语调宛若屋檐下结的冰溜子,寒冷锐利,刺进耳朵里,让人心惊肉跳。 “回将军,是……那个夜香郎。” “那本将军更是要瞧瞧,这信上写的是什么。” 江北脸上笼上一层阴云,凤眸中噙着的是忤逆者杀的戾气。 本来与那夜香郎也无甚关系,沈笙笙大大方方地将那信笺放在了江北的手心里。 信笺展开,狗爬字歪歪扭扭,江北微微眯起眼,嘲讽的笑意爬上嘴角。 他扬声念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二日不见思之如狂,笙笙姑娘,今日三更,将军府后门,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被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