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伟大思想,提着他的后衣领,把他拽走了。 段玉卿也没挣扎,很顺从地被他拽走了。 两人走出殿外,都是长舒一口气。 璋先生仰头看着天边的晚霞,心生感慨:“女人生成那种样子,当真是作孽。” 他终于明白叶蝉、段玉卿、祁隐、琅璀为何都对她不可自拔了。 那女人生来是折磨男人的。 段玉卿很敏感,听着璋先生的尴尬,立时皱了眉:“你什么意思?” 璋先生听段玉卿一问,才发觉自己的话有歧义——好像自己也被佟小卿的美色蛊惑了? 但怎么可能呢? 他只是在欣赏美人罢了。 而美人常有,生命、理想、人生价值都是不常有的,更值得追求。 “我能有什么意思?” 璋先生看着他,眼底露出慈悲的笑容:“我只是可怜你。” 段玉卿不领情,冷声道:“我没什么可怜的。须知笑到最后的人才是赢家。” 璋先生见他还执迷不悟,一半同情一半劝:“你怎么还没死心?人家都那样了,宁要一个女人,也不要你,还不够说明态度吗?听我一句劝,你放下她,立地就能成佛了。” 段玉卿听得不耐烦,丢他一个“你在说什么废话的眼神”就走人了。 璋先生见了,好脾气地追上去,低声笑问:“哎,段玉卿,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吧?现在,我答应你的,已经做到了,你是不是该说出叶蝉的下落了?他真的没死吗?他在哪里?” 第467章 段玉卿没有食言,如实说了:“他真没死。至于人在哪里?谁知道呢?也许他就在暗处伺机而动!” 璋先生觉得有可能,皱眉一叹:“唉,这情劫,他还没死心啊。” 段玉卿点头,自嘲一笑:“自然。说来,我有今天,还是拜他所赐。” 璋先生不知内情,来了点好奇:“怎么说?” 段玉卿笑而不语。 璋先生见他这么说,自知问不出什么,就烦得挠头了:“你们之间的关系太乱了。一个女人,把你们玩得团团转。” 段玉卿听了,瞥他一眼,意味深长地说:“是啊。这关系很拥挤了,希望你不会成为其中一员。” 璋先生:“……” 他立刻露出嫌弃的表情:“段玉卿,我自问待你不薄,你别诅咒我,好吗?” 段玉卿没说话,唇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原来,爱上她是诅咒啊! 如果说段玉卿爱而不得是诅咒,那么,祁隐多次失而复得就是祝福了。 同一时间 得到祝福的男人并没有从邓福顺的嘴里问出有用的信息。 邓福顺跪在地上,哆嗦着身体,声泪俱下地说:“赵、赵皇确实对琅鸢皇后有意,但是,琅鸢皇后死后,他犹豫几天,还是让她跟祁皇合葬了。奴才没听说赵皇反悔,又将人改葬了他处。” 线索就这么中断了。 祁隐怀着沉重的心情,迈开步子,准备离开邓福顺的居所。 邓福顺在赵琨死后,就被单独关押,几次想要殉主,都被看守的侍卫救下了。 他寻死不成,又失去自由,整日活死人一般苟延残喘,此刻,难得见到祁隐,见他要离开,就壮着胆子,抱他大腿了:“皇上留步,皇上开恩——” 他失去了一条胳膊,只能单手抱着祁隐的大腿,也不敢用力,虚虚抱着,哭声倒是用力,几乎是扯着嗓子嚎了:“皇上开恩啊!就让奴才给赵皇守陵去吧!” 祁隐见他癞皮狗一般抱着自己的小腿,很嫌弃,加上心情不好,抬脚就踹开了他:“想让朕开恩,先想想你有什么东西能换朕开恩!” 他觉得邓福顺在隐瞒真相,根本没跟他说实话。 邓福顺知道皇帝不信,被踹开后,爬起来,就是砰砰磕头:“皇上明察!奴才绝不敢欺瞒!赵皇真的没动琅鸢皇后的遗体啊!” 他把头磕得鲜血淋漓,看起来,真的是极尽诚恳。 可惜,祁隐冷心冷情,只觉得他是苦肉计:“你老糊涂了,怕是忘记了,再好好想想!” 他依旧是不信,也没耐心跟他废话,迈开步子就离开了。 琅璀跟出来,落在他身后一些,表达了自己的想法:“他看着不像是说谎。” 祁隐快步走上车辇,丢下一句:“他老奸巨猾,言不可信,你再好审审!” 琅璀点了头,停下脚步,目送他离开,又回去了。 祁隐坐着车辇,回了泽恩殿。 殿外侍卫如常。 殿内暧昧的声音传出来。 祁隐听得清楚,眉头一皱,立时跳下车辇,几乎飞一般跑进了殿里。 “小茶!” “阿隐,阿隐,救救我——” 第468章 佟小卿其实早喝了药,也老老实实躺到床上,等待着情潮的消退。 但太慢了!真的太慢了!那些药像是没效果一样!她都喝了两碗,还是没有用! “呜呜~” 她难受地在床上翻滚,乌黑的长发散落在床,早被泪水浸湿了,黏成一簇又一簇儿,贴在她雪白的脖颈、胸口,随着她的翻滚,像是蠕动的黑蛇,猝然滑落进深渊,危险又魅惑。 “阿隐~” 她哭得眼睛早就红肿了,声音也嘶哑的厉害:“我要死了~阿隐,阿隐~救救我~” 香玉取来了冰,用冰水给她擦了两次身,也没止住她的燥热。 她眯着眼,汗水洗过的脸是熟透的水蜜桃,嘴唇血红,像咬烂的樱桃,浑身散着腥香的气息,就这么在冰火两重天中叫着祁隐的名字。 这是祁隐进来后看到的美人欲态。 只一眼,他就燃烧了起来。 “都滚出去!” 他怒声呵斥,把宫人赶出去后,就开始脱衣服。 佟小卿在他过来后,攀附着他,像是柔韧的藤蔓,带着绞死人的力道。 “小茶,你怎么、怎么这样严重?” 他看出她的病一次次加重,但没想到会这样严重,连嘶了几口气,安抚着:“乖,我来了,放松点。” 那该死的小饕餮! 贪着他,又阻挠着他。 他带着千锤万凿入深山的血勇,在她的身体里一寸寸开疆扩土。 “没用~呜呜,没~没用~” 她哭得梨花带雨,言语破碎。 祁隐没听明白:“什么没用?” 他以为自己没做好,停下来,问她:“你是说我没用吗?你想我怎么做?轻重缓急,我都可以随你,只要你说出来。小茶,乖,告诉我。” 佟小卿见他误会了,人还不动弹了,就给气哭了:“药没用,呜呜,我要、我要,咳咳,我要,咳咳,我要难受死了~” 她哭得嗓音嘶哑,几乎发不出声来了。 祁隐见了,心疼地抱起她,下了床,倒了杯水,喂她喝水。 佟小卿太迫切了,还没止了瘾,哪里顾得上喝水? 她缠着他,起起伏伏,催着他。 他隐忍着冲锋陷阵的戾气,轻哄道:“乖,喝点水,你嗓子都哑了。” 佟小卿起伏几次,便累得没了力气,只能一边喝水,一边哭:“我难受。你不管我。你故意的。你就是想折磨我。你看我为你发疯,是不是高兴死了?” 她在漫长的煎熬中,早没了理智,现在,自己不爽快,什么话伤人就说什么。 祁隐被伤到了,却也没跟她计较,喂她喝了几口水,才行动起来,同时,还不忘说着哄人的甜蜜话:“对不起,是我不好,我没照顾好你,小茶,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不好。不好。” 她娇气的厉害,才没那么快哄好。 “你坏。你对我不好。你害我,咳咳,你害我这样难受。呜呜~咳咳~” 她又哭又咳,嗓子是真的哭伤了。 祁隐不想她再说话,就吻住她的唇,堵住了她的声音。 他抱着她回了床上,拿来枕头,让她做枕头公主。 但他身体覆下来的那一刻,余光瞥到了她脖颈上鲜红的咬痕,浑身瞬间僵住了:如果没记错,那咬伤早结痂了,而他这些天也没咬过她那里?所以,是谁咬了她? 一种珍爱之物被人偷偷侵占的愤怒袭击了他的大脑。 他失控地拽起佟小卿,盯着她脖颈上的咬痕,想怒吼,想质问,想杀人,但他看着她迷醉的眼,深呼吸几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