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着她的呼吸,那股泛着淡淡清香的味道,不同于方才那股诡异的香味,却也让他渐渐迷失了心智。 怎么会这么喜欢她呢? 喜欢到无时无刻都想要同她在一起。 哪怕是这种危急时刻,他也只想要同她在一起。 真是要了命了! 白誉堂不由得苦笑,也就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光明正大的抱着她,如此的贴近她。 浓翘的睫毛微颤,雨水顺着江洛儿的脸颊滑落,她望着白誉堂道:“白大哥,是不是我太重了?要不,还是我自己抓着藤蔓吧。” 白誉堂这才回过神来,双手用力地挽住藤蔓,动作显然被方才轻松了许多。 他道:“不是,我只是想歇歇。” 江洛儿就问:“那现在歇好了吗?” 白誉堂道:“歇好了,这次你真的要抱紧我了,我们要下去了。若你松手,我可能会跟着你一起掉下去。” 他的话让江洛儿心里发紧,不由得将他抱得更紧了,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江洛儿双手环抱着他的脖子,软糯糯地道:“白大哥,我抱好了,我不会连累你的,你放心。” 很快,两人抵达到了崖底。 天黑路滑,天空还在下着雨,白誉堂只能带着江洛儿就近找了个简陋的山洞避雨,等明日一早再打算。 此时,两人浑身都湿透了,白誉堂在山洞的岩石壁上扯了些干枯的藤蔓升了一团火。 雨,不知何时停了,漆黑的夜空竟出现了点点繁星。 火苗将漆黑的山洞照得温暖又明亮。 江洛儿自己的衣服已经被那几个妇人丢了,眼下,她穿的衣服是她们特意为她准备的。 单薄的两件,尚且不怎么保暖,如今又淋了雨,江洛儿就觉得更冷了。 白誉堂将自己的外衫脱下,拧干了水分,然后铺在旁边的石头上烘烤。 他回过头来看时,就见着江洛儿蹲在火堆旁,瑟缩成一团,双手抱着自己的膝盖,冷得瑟瑟发抖。 他挪了挪位置,背过身,用自己的身子挡住不停灌入冷风的洞口,对江洛儿道:“江洛儿姑娘,你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烤一烤吧,省得着凉。” 考虑到她的身体不如男子强健,那发抖的样子十分可怜,像一只被淋湿了羽毛的小鸟,让白誉堂不由得生出怜爱之心,恨不得将她搂在怀里,好好疼惜。 可他知道,她定然是不愿意的。 没听见身后的动静,白誉堂微微侧头问她:“江洛儿姑娘,身上的衣服最好脱下来烘干,穿湿衣服很容易着凉的。” “不……不用了。”江洛儿捻紧了自己的衣襟,说什么都不肯脱。 白誉堂哑然失笑,她是在防着他呢。 思及此,白誉堂也不敢勉强她,山洞里有火,多烤烤总归也是要干的。 良久,洞内静溢一片,白誉堂隐隐听见几声抽泣的声音。 他心口一紧,转过头去看时,就见着江洛儿瑟缩着身子抱作一团,将脸埋在膝盖下小声地抽泣。 那模样十分可怜无助。 白誉堂连忙走过去扶住她的肩膀,将她的脸抬起一看,果真见她哭得泪流满面。 白誉堂慌了。 见着江洛儿哭,这个在朝堂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权臣,第一次显得手足无措。 “江洛儿姑娘,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伤着哪了?还是饿了?”白誉堂将她浑身上下检查了一遍,生怕她是磕着了绊着了,好在,她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 江洛儿抽噎了两声,哽咽道:“白大哥,我想王爷了。” 江洛儿也不想哭的,方才经历的种种让她心有余悸,等静下来的时候,她突然就很想萧长颂,一想到他,心里不知怎地,就是委屈得很,眼泪就止不住了。 原来是想萧长颂了…… 白誉堂的心一点点沉入了谷底,心口的位置,又一阵阵泛起疼痛。 即便每次遇见危险的时候,都是他陪在她身边,可她心里想的还是萧长颂吗? 那他又算得了什么呢? 白誉堂心里十分难受。 看着江洛儿泪眼朦胧的样子,白誉堂忽然站起身往洞外走去。 身后,传来江洛儿的声音:“白大哥,你去哪里?” 白誉堂什么也没说,径直走了出去。 他的身影很快湮没在了黑夜中,江洛儿想要追出去,可洞外早已没了白誉堂的身影。 他丢下她一个人走了…… 这时,不知从何处传来两声狼嚎声,吓得江洛儿立刻折返回了山洞。 她望着漆黑一片的夜空,蹲下身委屈地哭了起来。 第160章:江洛儿,你快看~ 洞外一片漆黑,一轮圆月挂在树梢头,偶尔传来几声旷远的狼嚎声,吓得江洛儿不住地往角落里缩。 江洛儿害怕极了,身上的衣服也没干透,她就这样蜷缩着身子缩在山洞的角落,眼神怯怯地望着眼前的火堆。 白誉堂大抵是嫌弃了她,彻底抛下她走了,将她一个人丢在这深山老林里。 江洛儿委屈极了,眼泪又止不住地流。 她越来越想萧长颂了。 她想,要是萧长颂在就好了,她害怕的时候,他就会抱着她,温声哄着她,断然不会留她一人在这里。 可是,他怎么就不在呢? 为何她每次遇见危险的时候,他都不在呢? 她泪眼依稀,脆弱无助地望着那一望无际的夜空,内心里的绝望一旦绷出了裂痕,便如决堤之洪。 “王爷,我好害怕,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江洛儿捏着袖子抹了抹眼泪,一边哭一边呢喃道:“说好了不会丢下我不管的,你们都是大骗子……” 想着想着,眼泪又开始决堤了。 可无论她多么绝望,这里始终只有她一个人。 没有人会记得她,也没有人会在乎她。 她甚至在想,自己若是不小心死在这里了,恐怕连个给她收尸的人都没有。 江洛儿抽着气,眼泪越擦越多,眼眶也越来越红。 她一直哭得很隐忍,生怕自己的哭声会惊动了这山里的猛兽。 可到了最后,她实在忍无可忍,便再次将头埋进了膝盖里,张口便哭出了声来,喃喃唤道:“萧长颂,你这个大骗子!说好会尽快回来的,你怎么还不回来,还不回来……” 这一刻,她真的太需要他了,倘若他在的话,她就不会这么害怕了。 可是,他听不见,无论她多么希望他出现,他都听不见,更不会出现在她面前。 忽然,有沉重的脚步声一步步朝她靠近,最后停在她面前。 “江洛儿姑娘,你怎么了?” 江洛儿仰头去看,火光下,男子面容深邃,逆着光线,轮廓如刀削一般。温和俊秀的模样,似深情又似凉薄,像夜与日相逢的那段时刻,神秘又引人深陷。 此刻,俊美的男人正垂着头,一脸疼惜地看着自己。 看见白誉堂的那一刻,江洛儿终是强忍不住,眼泪瞬间夺眶而出,起身扑进了他怀里。 “白大哥,我以为你丢下我不管了。” 白誉堂的身子蓦地僵住。 柔软的身子仿若无骨,瘦小的人儿,缩在他怀里瑟瑟发抖。 光影浮动间,白誉堂原本沉静如水的眸子瞬间又翻起惊涛骇浪。 白誉堂稳稳接住了她,手臂收拢,紧紧将人纳入怀里。 怀里的人哭得厉害,显然是被吓坏了,白誉堂也顾不得手上有东西,匆忙丢去一边,抬手将人扶正,见她哭得凄惨,白誉堂伸手,用指腹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痕。 “别怕,白大哥怎么会丢下你不管呢?” 江洛儿抽噎了两声,眼眶红红的,看上去十分可怜无助。 白誉堂的心都要碎了。 方才,他该带着她一起出去的。 可山路崎岖,他不敢带着她冒险,就将她留在了山洞里,想着,洞里有火,她留在这无疑是最好的。 可如今看着她泪流满面的样子,他方知自己犯了个大错。 她一个人在这肯定很害怕,很无助,很没有安全感。方才,她竟然还以为自己不要她了。 他怎么会不要她了呢? 哪怕是不要自己的命,他也绝对不会丢下她不管的。 白誉堂心疼极了,又将人搂入了怀里,轻声细语安慰了好一阵,怀里的人才渐渐平息了哭声。 见白誉堂没有丢下她不管,江洛儿无助的心总算是一点点平复了下来。 她抽泣了两声,眼睛红红地看着白誉堂,声音带着哽咽:“方才,你做什么去了?为何现在才回来?” 他知不知道,她差点以为自己要死在这里了。 听着外面的狼嚎声,江洛儿真的害怕极了。 白誉堂转身将地上的东西捡了起来,提到江洛儿面前,道:“你看这是什么?” 江洛儿定睛一看,竟是一条十分肥硕的大鲤鱼。 “这……白大哥,你去哪里捉的鱼啊?” 白誉堂道:“方才在崖上的时候,我见这山洞附近有一个块湖泊,便想着里面肯定有鱼。” “我怕你饿了,就出去给你抓了一条回来。” “是白大哥考虑不周,没来得及跟你说一声。” 江洛儿微微一怔。 原来,他是出去给自己找吃的了? 思及此,江洛儿顿时有些尴尬。 方才,她哭得那样凄惨,真是太丢脸了…… “江洛儿姑娘。”白誉堂忽然叫了她一声。 江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