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卿听了,不屑一笑:“你一个弱女子能负什么责?别说了,我不会帮你的。” 宁小茶见他还是那么坚决,就很不解:“为什么?” 段玉卿深深看她一眼,耐着脾气,劝道:“没有为什么。宁小茶,在这皇宫里,我能护着你,太子也能护着你,你就老实待着,自有你的福运,明白吗?” 宁小茶自然明白,但她摇了头:“我想要的不是富贵,而是自由。” 段玉卿见她执迷不悟,耐心大减,声音又冷了:“这世上没有自由,宁小茶,别做梦了!” 宁小茶也急了:“说来说去,你就是不肯帮我。” “对,你死心吧!我当你没说过!” 段玉卿态度坚决,还开始赶人:“如果这是你今天来的目的,那么,你可以离开了。” 宁小茶不死心,抓着他的衣袖,开始用美人计,泪眼盈盈哭道:“你再想想。段御医,求求你了,我在这皇宫,就你一个朋友。你要是不帮我,我真的不知怎么办了。” 段玉卿不说话,直接拽下了她的手。 他恢复了从前的冷漠,连话都不跟她说了。 宁小茶见此,死心了,二话不说就转身离开了。 草,白浪费这么久的感情! 她又难过,又生气,出药房的时候,看到门,抬脚就踢了下,本想着发泄一下,结果,也该她倒霉,踉跄一下,崴了脚。 “哎哟!” 她扶着门,差点摔倒了。 段玉卿看了全过程,扶着额头,叹了口气,还是上前去检查她的脚伤了。 宁小茶疼得眼泪簌簌落,还不领情,推开他,不让他碰。 段玉卿被她一连串的行为搞得火大,一个没忍住,就低吼了:“闹够了没?宁小茶,别任性!” 宁小茶被吼了,傻住了,等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他抱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道阴沉冰冷的男音传了进来:“放下她。” 是赵征! 宁小茶闻声回头,看到他,吓得瞳孔瞪大,心脏都跌停了:他怎么来了?他来多久了?他听到他们刚刚争吵的内容了吗?天,现在这画面,是不是传说中的修罗场? 第150章他不想露出尖酸刻薄的妒忌丑态。 段玉卿将宁小茶放到了椅子上,随后向赵征一躬身,行礼道:“太子殿下金安。” 赵征瞧着宁小茶,她还在惊惧之中,面色发白,嘴唇轻颤,仿佛做了什么亏心事,让他很不爽:“孤不安。” 他摆出太子的威仪,以“孤”自称。 段玉卿愣了片刻,笑道:“殿下为何不安?哪里不安?微臣愿为殿下清除不安。” 赵征见他这么说,冷冷笑了:“很好。记得你的话。现在,先给她看看脚吧。” “是。” 段玉卿应下后,蹲下来,给宁小茶检查脚踝。 只是简单的扭伤,不严重,按摩一会,辅以专治跌打损伤的药酒,安心休养几天便好。 他把这些转述给赵征,又回屋子,拿了药酒,递给了他。 赵征接过来,皮笑肉不笑地说:“辛苦段御医了。” 段玉卿躬身一笑:“这是微臣本职所在。” 赵征冷声讥诮:“本职?你既知道你的本职,那就牢牢记好了。” 他还想说:不要逾越本职,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但当着宁小茶的面,他不想露出尖酸刻薄的妒忌丑态。 段玉卿还是悠然自得的笑:“谢殿下提醒。” 赵征冷哼一声,转身上了车辇。 宁小茶也被宫人扶着坐了上去,车辇位置宽敞,坐两人还是有些挤,也可能是她心虚,不敢靠赵征太近,哪怕两人之间还有些距离,还是觉得空间很挤。 一路没人说话。 但男人身上笼罩着低气压。 宁小茶绞尽脑汁想说辞,等到了泽恩殿,先耍了苦肉计:“哎,好疼啊,殿下,你快瞧瞧,我的脚是不是肿起来了?” 她脱掉鞋袜,露出漂亮的右脚,白皙又粉嫩,像是新鲜的嫩藕。 不过,脚踝处确实红肿了起来。 赵征瞧见了,没有用药酒,而是让宫人拿来冰块,用湿帕子包裹着,亲自给她冰敷。 宁小茶受宠若惊,还有些意外:“殿下怎的知道这个?” 赵征深深瞧她一眼,意有所指:“我知道的很多。” 宁小茶:“……” 心虚了,心虚了,所以他听到两人谈话没? 她也不敢问,只能讪讪一笑,吹捧着:“殿下聪慧博学,自然知道的很多。” 赵征不吃她这一套,反问:“那你知道我都知道些什么吗?” 宁小茶摇头装傻:“我一个小小宫女哪里敢窥伺殿下的心思?而且,殿下前不久还说我笨呢。” 赵征抬起头,盯着宁小茶的眼睛,神色肃然而凝重:“也许我说错了。有些人大智若愚,把我耍得团团转。” 宁小茶觉得他就是说自己,天,这让她怎么接? 她沉默了一会,讪笑着装傻:“怎么会呢?殿下多虑了。什么人敢耍殿下呢?” 是啊,什么人敢耍他呢? 除了她。 赵征见她还装傻,心里一气,手上动作稍稍用力,故意弄疼她。 宁小茶疼得一缩脚:“嘶,殿下轻点,疼,好疼。” 赵征放轻动作,声音则冷冷的:“记着这疼。宁小茶,没下次了。” 他也不会给她再次靠近段玉卿的机会。 段玉卿是敬王的眼线,他便是为了清除眼线,也容不下他了。 但怎么把他清除掉呢? 第151章在这个世界上,殿下对我最好了。 赵征给宁小茶冰敷好,洗了手,坐回床上,冥思苦想。 宁小茶很怕他玩深沉,就问:“殿下在想什么?” 赵征吓唬她:“在想怎么处理不听话的人。” 宁小茶怂了,立刻跑他面前献殷勤,也顾不得给那只受伤的右脚穿上鞋袜。 赵征瞧见了,皱起眉,让她穿上鞋袜。 宁小茶回去拿起来,递给他:“殿下给我穿吧。” 赵征露出嫌弃的表情:“我刚洗了手。” 宁小茶不说话,就眨着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看着他。 别以为她在恃宠而骄,实则她是借机揣摩赵征的心情以及推测他都听到了什么。 如果他听到她让段玉卿帮她逃跑,应该不会这样淡定吧?更不会给她冰敷乃至给她穿鞋袜吧? 反正就是不会对她还有耐心与宠溺。 当然,她不知道自己在恃美行凶。 赵征看着她过分美丽的脸,没办法,纵容了,乖乖拿了鞋袜,给她穿好了。 宁小茶见此,觉得他可能没听到什么,也还是在乎自己的,就没那么紧张了。 “殿下对我真好。” 她坐到他身边,抱着他的手臂,歪着头,靠着他的肩膀,笑盈盈说着甜言蜜语:“在这宫里,不,在这个世界上,殿下对我最好了。” 赵征可以一时被她的美色迷惑,但不会被她的甜言蜜语迷惑,就道:“我对你这么好,你是不是该说说你跟段玉卿的关系?” 宁小茶:“……” 得,原来在这里等着她呢! 她扯唇一笑,强作淡定地说:“还能是什么关系?就是朋友啊。你也知道,我自进皇宫,就没少受伤看御医,一来二去,见面多了,也就熟悉了,自然就成朋友了。” 赵征听到她说没少受伤,是有些内疚的,觉得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她,但听到后面,就不高兴了:“男女七岁不同席,成年男女更是授受不亲,宁小茶,你说,你们之间应该成朋友吗?” 宁小茶面对封建糟粕,一时辩驳不了,便转开话题:“殿下吃醋了?” 赵征不想承认,嘴硬道:“我是在提醒你,皇宫之内,男女之间,休言朋友。” 宁小茶还在心虚,就没跟他争辩,点头应着:“好,多谢殿下的提醒。” 赵征见她模样乖顺,也没跟自己顶嘴,心情反而更不好了。他讨厌自己被她操控情绪,像刚才,他就不该去药房,那么兴师动众地晃荡一圈,不知又要传出怎样的流言。 烦。 他扶着额头,看着她,眼神复杂:“宁小茶,你再乖些吧。” 宁小茶看着他,心情复杂,面上则乖乖点头:“好。” 她不乖也不行啊,段玉卿竟然不帮她。 怎么办? 她的逃跑大计还没开始,就胎死腹中了! 赵征也在想段玉卿,却是在想怎么把他那个碍眼的家伙给清除了。 他想了好久,也没想出个结果。 直到午膳后,宁小茶抱来一沓奏折,好说歹说外加胡搅蛮缠让他处理。 他拿她没办法,就随手拿了一本,翻开来,看到奏折上说敬王途径吉州,遇到吉州灾荒,遂放军粮赈灾,现ᴊsɢ军粮不足,让户部补给三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