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在三年前,林知鸢刚出国那段时间,凌清漪受邀参加一所大学的周年庆典,当日的艺术表演节目上,他相中了个女大学生,姿色上乘,跟林知鸢一个风格,也是跳舞的,不过是古典舞。 约莫是治疗情伤,他交代拓跋晟把这事给办了,拓跋晟将名片递过去时,对方震惊不已,像是被什么惊喜砸中,脸上难掩激动与欣喜。 而据她了解,女学生有个交往两年的男朋友,最后她把男朋友踹掉跟了凌清漪。 这种类似于‘棒打鸳鸯’的手段让拓跋晟十分反感,虽然也不排除那女生就是拜金虚荣心强,但也让她觉得恶心。 后来不到一个月,凌清漪就把人甩了,女生哭得梨花带雨风一吹就要倒似的也没换回他半点心软。 可谓是真的渣。 拓跋晟拿着支票去见那女生最后一面时,对方还拉着她的手哭哭啼啼的请求:“江秘书,你可不可以帮我跟清昼求求情,就说我会乖乖听他的话,再也不会生那些歪心思了,他不要我自作主张碰他我就不碰,好不好?” 拓跋晟不知她跟凌清漪具体发生了什么,但看对眼的男女无外乎就那点事,于是想也没想的就拒绝了:“抱歉。” 给了分手费转身离开。 上了车后,凌清漪靠在椅背上假寐,听见动静开门见山就问:“怎么样?” 拓跋晟关上车门,用毛巾擦了擦衣服上的雪花,斟酌说:“那位小姐有男朋友了。” “是吗。”他的语气听上去十分遗憾:“那可真是不巧。” 接着他又睁开眼,手往她面前一伸。 拓跋晟不解:“怎么了?” 他食指勾了勾:“名片给我。” 拓跋晟捏着毛巾的手一紧,而后低头说:“外面风大,不小心被吹飞了。” 凌清漪没说话,手仍旧伸着。 拓跋晟没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他眉梢微挑,摆明了一副‘你觉得我会信吗’的神情。 她把毛巾放回原处,两手揣进兜中,“真的,不骗你。” 凌清漪从鼻息间发出一声轻嗤:“你骗我的还少了?” 拓跋晟眼观鼻鼻观心:“这次是真的。” 也不知他信了没有,总归是手收了回去,重新闭着眼休憩。 回到下榻酒店,凌清漪率先脱了外面厚厚的羽绒服挂好,然后理了理衬衣袖口,把手表摘了下来,见拓跋晟慢吞吞的,不知道在磨磨蹭蹭什么。 他的目光从她两条纤长笔直的腿移到她被衣服包裹着看不出什么来的臀部,漫不经意出声:“你屁股不疼了?” 拓跋晟换了鞋,偷偷的往他羽绒服的口袋里瞄了一眼,分出心思回答他:“早就不疼了。” “自己检查了?” “嗯…” 她敏感觉得这个话题很危险,没继续给出什么太大的回应。 所幸凌清漪也只像是随口一问,放下手表后,朝浴室走了过去。 拓跋晟站在原地没动,等听见淅淅沥沥的水花声传出来时,她才做贼心虚的跑到他的羽绒服跟前,手伸进去。 摸了摸,翻出一枚金色黑边的磨砂打火机跟一个拆了封的烟盒。 不是她想要的。 又去另一边翻了翻,只有一支手机。 她愣住,明明记得凌清漪把那盒子放进兜里的,怎么会没有? 她不信邪,再次来来回回的翻了个遍,还是没有。 拓跋晟冷静下来,想或许是他把盒子换了个地方放,很有可能是在他的裤兜里,于是把东西原封不动的放回去,打算等凌清漪出来再说。 她知道他有个习惯,带进浴室里换下的脏衣物就不会再拿出来,她只有等他洗完澡后再进去看。 好在凌清漪并不像个女人那样拖拖拉拉,很快洗完澡就出来,还不等他说一句话,拓跋晟就风风火火一头冲了进去。 拓跋晟关上门,浴室里都是水汽蒙蒙的,还萦绕着满室清爽的沐浴露气息,她连忙打开窗散气,然后目光逡巡着四下,找到凌清漪换下的衣裤。 皮带在旁边斜斜的挂着,白衬衣在最上面,还溅了些透明的水珠上去,然后就是西裤,她眼睛一亮,伸出手去把裤子抽出来…… 左右上手摸了摸,并没有四四方方的硌手小盒子,她不可置信,猜想是不是掉出来了,于是把西裤捧在胸前,埋头在脏衣篓里翻找。 突如其来的开门声打断了她的动作,拓跋晟猛地愣住,一动也不敢动。 “你在做什么?” 她梗着脖颈僵硬的转身,怀里还抱着西裤,然后就看到了一脸轻佻又玩味的凌清漪。 他的视线从她紧张尴尬泛着红的脸上移到他的西裤上,表情有些讳莫如深:“看上去你对我的裤子很喜欢?” 就差没把变态两个字说出来。 拓跋晟动了动唇,没能发出一点声音。 凌清漪慢条斯理道:“爱屋及乌,我可以理解,如果你需要,下面还有我的内裤,你应该会更喜欢。” 拓跋晟憋得脸通红,她蓦地站起来,把他的西裤像烫手山芋似的扔出去,“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他看上去似乎也并不在意,ᴊsɢ轻飘飘的说:“或者你是在找东西,比如说——” “这个。” 拓跋晟抬眼看去,见到他手上明晃晃的极其眼熟的小盒子。 第26章 揭穿 她的瞳孔微不可见的缩了缩,手垂在腿边不自觉的捏紧。 凌清漪上前一步,把东西随手扔在洗漱台面,发出一声轻响,却像是一记重锤猛力的击打在她的心尖。 “你好像一刻也等不了,心心念念的都是这个东西。” 话跟着落下的同时,手已经熟稔的搭在她的腰间,难得拓跋晟偏头躲避他的气息时,脑中还能分散一缕怨念,想着到底是谁等不及。 到了这种地步,似乎无论说什么都没有用,凌清漪一旦认定的事情,就很难从他的初始印象中更改变化。 拓跋晟若说话反而更像是多余的解释。 她的脸皮有些绷不住,强撑着说:“我还没洗澡。” 凌清漪不以为意,调笑着:“那你就洗啊。” 她垂着眼没看他,“你先出去。” 她推了推他的胸膛,男人分毫不动,反而强势的侵略她的所处境地,“你要是不好意思,我可以帮你。” 说着抬手打开了旁边的水源开关。 水飞流而下,渐渐升腾出热雾。 拓跋晟看到他颜色加深的浴袍尾部,“你出去。”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握住她,凌清漪又涌现出那股放浪又恣意的姿态,俯下身温柔的把她圈在怀里:“我不。” 他才刚洗过澡,身上带着一股热潮的气,跟浴室彻底融为一体,发梢往下垂着不断滴着水珠,有几缕叛逆的落在他的额前。 拓跋晟无意跟他对视一眼,穿过发丝看到他那双眼角微红,瞳仁却漆黑的眼睛,里面倒映着毫无反抗之力一副任其为所欲为的她。 她情不自禁的咬紧了唇。 凌清漪把着她的腰肢,他低声笑:“又不是第一次了,还这么紧张。” 拓跋晟的腰很软,或许是天生的,也或许跟后天的有关系,她打小就学古典舞,后来因故荒废,但基本功从来没落下,也保持着有空就去上瑜伽课的习惯,大约也是因为柔软,是以凌清漪对这处格外的情有独钟。 曾在多次的意乱情迷时吻着她的腰说:“我好喜欢。” 尤其是她的左边腰侧,那里有道近五厘米的疤,对她来说仿佛是瑕疵,但凌清漪却意外的偏爱,他近乎痴迷的流连。 拓跋晟不知道他到底什么癖好,又或者是单纯的睹物思人,因为林知鸢在她同样的位置纹下了跟他有关的纹身。 现如今凌清漪又摸到了那处疤,“你这里好性感。” “我不觉得。”她只记得疼,记得挂在铁钩上尖锐划破皮肉的痛楚,记得印象中林知鸢那张得意洋洋的笑脸。 此时此刻她穿着白毛衣,撩起半截任男人肆意妄为,头发松散的落了几缕下来,因为汗或者水汽将其紧紧贴在脖颈边,沿着一片都透着绯红,隐忍的压着呼吸,时而在唇瓣上落下一个泛白的齿痕。 很克制同时也很诱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