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挑选食物回来,看她闭眼躺在床上,心里一紧,唤道:“小茶?小茶,你睡着了?” 他叫两声,见她没回应,就去推她的肩膀:“小茶,醒醒?吃饭了。” 还是不见她回应,吓得他忙伸手去测她的鼻息。 什么都没有。 他吓得面色发白,失控地大叫:“佟小卿!你怎么了?佟小卿!来人,去叫璋先——” 佟小卿缓缓睁开眼,本意是想吓唬他,嗯,还有些小报复,但真吓到他了,看他面色发白,满眼恐惧,双手冰凉,又心虚了:“你、你乱叫什么?我就是……睡着了。” 祁隐岂会看不出她在说谎? 但他没心情去深究她是不是睡着了,见她醒来,直接抱住她:“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 他喃喃着,又爱又气:“你刚刚吓死我了!” 佟小卿看他吓成这样,甜得窝心,嘴上也不饶人,嘟囔着:“谁让你之前折磨我来着。” 祁隐听她这么说,几乎要气哭了:“佟小卿,你没良心。” 他对她的爱惜,在她眼里,竟然是折磨她。 他怎么就爱上她这个白眼狼? 佟小卿被偏爱惯了,见他这么说,也不高兴了,努着嘴道:“是,我就没良心了,你要如何?” 祁隐拿她没办法,但确实吓得厉害,还有些难过,为她这样游刃有余,不懂他的恐惧。 “你不能这样。佟小卿,你不能这样。” 他的语气伤心到委屈,眼睛还红红的,像个没人要的大狗狗。 佟小卿看他这样,不忍心了,就摸着他的头,出声哄了:“好吧,我的错,我的错。” 虽然是她的错,但他还是抱着她,一紧再紧,仿佛一松手她就会不见了。 你鸟巢被他抱得太紧,有些呼吸不顺,就想推开他,但没成功,只能转开话题:“阿隐,我饿了。” 她瞥一眼桌子上的食物,肚子应景儿一般咕咕叫起来。 祁隐听到了,松开她,走到桌子处,坐下来,低声说:“你吓我,不给你吃。” 他生了闷气,真坐那里一人吃了。 佟小卿瞧见了,就想下床去吃,结果,一阵头晕眼花,双腿更是软的厉害,人也没什么力气,根本下不了床。 肚子大叫着抗议。 她撇着嘴,卖惨了:“哎,好饿呀,真的好饿呀。” 祁隐听见了,不理会,继续一人吃。 实则食不知味,刚真的被吓到了,这会手还有些发抖呢。 佟小卿见他板着脸,显然还在生气,就撒娇了:“哎,阿隐,不,主人,你的小饕餮饿了。主人,呜呜,请投喂你的小饕餮呀。” 第413章 哎,她为了一口吃的,真的没下限了。 好在,撒娇还是效果的。 祁隐端了食物过来,真的投喂她了。 她一边吃,一边笑盈盈夸:“好好吃呀。阿隐最好了。” 祁隐瞧着她故意显露出的乖萌萌样子,到底还是心软了,一边投喂她,一边说:“其实,我才是饕餮。” 佟小卿正专心吃饭,下意识问:“嗯?怎么说?” 祁隐道:“我最贪婪了。我索求你的爱,永不知满足。” 佟小卿听了,点头说:“我也是的呀。谁会嫌爱少呢?” 祁隐摇头:“可你能给的爱很少。我索求太多,你会讨厌我吗?” 佟小卿听到这里,算是明白了:“你这是暗示我不够爱你吗?” 祁隐没解释,确实觉得她不够爱他。 他以前想着慢慢得到她的爱,也确实得到了,但他现在成了饕餮,开始贪得无厌了。 佟小卿见他沉默,思量了一会,郑重地说:“你还要我怎么爱你?叶蝉愿意死在我手里,段玉卿还在为我疯魔,我有那么多的选择,但从没一刻动摇过,祁隐,自始至终,我心里都只有你。” 她说到这里,捧着他的脸,别有深意地说:“尤其在床上,我只想要你,这些还不够吗?” 祁隐说:“如果不够呢?” 佟小卿没说话,直接吻他的唇。 他回应得激烈,粗鲁又贪婪,确实成为饕餮了。 佟小卿吃不消,囫囵着说:“够、够了。我这时候不想要了。你敢这时候来,我会气死的。” 她之前忍得那么辛苦,他无动于衷,这时候想打她主意,她真的会谢。 祁隐自然没想这时候要她,就是一时情难自己了。 他结束了这个吻,一边继续投喂,一边说:“我们明天回去。” 她应得爽快,巴不得尽快回祁都。 等吃完饭,就催他抱自己去洗漱:“明天启程,今晚早些休息,路上颠簸,可折腾人了。” 祁隐点头应好,抱她去洗漱,完事后,双双往床上一躺,闲聊着睡去了。 没有情欲的折磨,佟小卿一夜安眠,也算是养精蓄锐了。 而养精蓄锐,好像就是为了蓄势待发? 没错,佟小卿在半路发情了。 那时,他们才出发半天,烈日当头照,照得人身心热燥,就像她的情欲,来势汹汹,快速吞噬了她的理智,让她泪水盈盈哭着求他救她。 形势很糟糕。 他们在马车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连煮个药都不行。 “给我,给我~阿隐~” 她撕扯着他的衣服,刺啦声刺激着他的神经。 他抓住她的手,还想着哄她忍忍:“等等,这儿不合适,等到了镇上,我们煮药喝了就好了。” “不要,难受,好难受,我忍不了——” 她乱摸着点火。 祁隐本就欲望重,昨天就禁了好久,这会被她撩得直喘粗气,最后的理智还是拿她身子来控制自己:不行!她还受着伤呢!他不能胡来! 但她胡来了,更是脱光了身上的衣服,更朝他大敞着双腿。 那春水汪洋处浸泡着一朵粉色的花,不再是那日糜烂的鲜红,好像未经人事一般。 他震惊住了,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她的伤……痊愈了? 第414章 祁隐拨开云雾,见了奇迹——她的伤竟然真的痊愈了。 他邪恶地想,她这身体真的是天生给男人蹂躏的。只一夜,恢复如初,哪个男人不为她疯魔? 他也疯魔了,忘了自己还在马车上,忘了外面还有很多的人,忘了还是白天,就这么一举侵占,放肆沉沦。 喘息,交融,碰撞,腥臊的气息散出来,像是春药一般,刺激着马车周边人的神经。 琅璀第一个受不了,骑在马上,又酸又妒:“咳咳,那个,差不多就行了哈。你们不要太过分。尤其是你,祁隐,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份!” 堂堂一国之君怎么能在马车上胡来? 不过,马车,这颠颠簸簸的,他们可真会玩啊! 他也是学到了,脸不自觉地发红,满脑子都是不堪入目的画面。 哎,作孽啊! 作孽的两人沉浸在欢爱中,哪里听得到他的话? 祁隐调整了下两人的姿势,还是更喜欢从后面发力。 佟小卿讨厌跪着,一次次扭头回去发嗔:“不要这样……不喜欢……” 她嘴里说着不喜欢,春水流得更欢,蜜处绞得更紧。 如果祁隐生活在现代,定会觉得佟小卿就是个榨汁机,会把他榨得一滴不剩。 但他生活在古代,想来想去,还是那句“小饕餮”更为贴切。 “真的不喜欢吗?” 他搂着她的脖颈,亲她汗湿的脖颈,那儿有段玉卿的咬痕,尽管被璋先生划破了,还是很刺眼。 他吻上去,吸吮着,戾气全涌到下面去了。 “轻点~轻点啊~” 佟小卿咬着枕头,忍住自己的声音。 她很庆幸自己娇气,在上马车时,铺了一层被褥,还拿了枕头,现在全用上了。 “真的要轻点吗?” 他吻着她笑:“小饕餮嘴里没一句真话。” 佟小卿不喜欢“饕餮”这个昵称,就皱了眉,幽怨道:“你才是饕餮。我想当个人。你是不当人。唔,祁隐,你个牲口!” 她也不知不觉给他起昵称了。 祁隐倒是喜欢,很明显更兴奋了,一边挞伐,一边问她:“我要是牲口,你是什么?” 佟小卿骂人骂自己身上了,忙更正:“我、我是小仙女。” 但小仙女实在不该发出这般羞耻的声音。 她咬住枕头,不敢说话了。 “你们真的过分了!” 琅璀听不下去,调转马头,去了后面璋先生的马车。 他想着段玉卿也坐在里面,就忍不住问了:“姓段的,你确定是给人下蛊,而不是给他创造福祉?” 段玉卿没说话。 但一张俊脸肉眼可见的更苍白了,呼吸也急促了,显然还是被琅璀一句话搞崩心态了。 璋先生跟他同坐在马车里,明白他心里烧着一把火,正难受呢,就撩开马车帘,出声赶人了:“你不会说话就别说。” 琅璀其实很会说话,就是心情不好,想找个人发泄一下,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段玉卿自然逃不了。 “我这不是想知道他把喜欢的女人送到别的男人身下,是什么心情吗?” 他满是讥诮的言语才说完,段玉卿就撩开车帘说话了:“比你现在的心情好一些。” 段玉卿语出惊人,而更惊人的言语还在后面:“我还可以喜欢她,你呢?你连喜欢她都不行。我们谁更可悲?嗯?琅公子?” 他早看出琅璀对佟小卿有好感了,也很正常,那女人生了副妖精模样,还那么会叫会喘,便是神佛见了,也得凡心大动,生出占有欲了。 “兄弟妻,不可欺。” 他看着琅璀,目露同情:“琅璀,你真是可悲!” 琅璀被说中心事,恨不得拔剑杀了他。 但考虑佟小卿的身体,就忍住了,回怼道:“君子有成人之美,我为君子,你做小人,还骄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