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泽摇了摇头:“无事,近来临近年关,辛苦芸娘操劳了。前些日子,是我糊涂,惹芸娘生气。” 许氏眉眼微敛:“芸娘与侯爷一条心,不辛苦。” “只是……”许氏叹了口气。 “芸娘如今忙着照顾朝朝,侯爷身边连一个可心人都没有。芸娘……” 陆远泽面色微微一怔,随即盛出怒意。 “芸娘!成婚之时,我便说过,此生只有你一个妻子!纳妾,万万不能!”陆远泽义正言辞的拒绝,甚至眼中有些受伤。 许氏若不是听到朝朝的心声,只怕又要被感动的落泪。 他,真当自己是傻子啊。 待陆远泽离开,许氏才冷漠的勾起唇角。 夜里。 陆政越抱着朝朝,与苏芷清月下漫步。 苏芷清死死的捏着手绢,她好不容易打定主意要与陆政越跨过最后一步。 谁知…… 陆政越怀里抱着个奶娃娃。 “朝朝粘我,我便带着她来了,苏苏你不会介意吧?”陆政越仿佛看不见她郁气的模样。 苏芷清扯起一个尴尬的面容,原本衣襟微开,此刻陆朝朝眼神直溜溜的落在她身前。 指着她:“吃……吃,吃奶奶……” 苏芷清唰的一下,面色爆红! 她想拿下陆政越,可不是想拿下陆朝朝这个奶娃娃! 陆政越猛地捂住妹妹的眼睛:“苏苏,快把衣襟拉上,别污了妹妹的眼睛。怎么不注意分寸呢?妹妹还小呢。”陆政越满眼埋怨。 苏芷清心口堵的差点吐血。 在乡下,她只不过无意露出香肩,陆政越便羞的面色通红。 此刻,他一本正经的训斥,活像个和尚。 陆朝朝趴在哥哥肩膀,哼,想勾引我锅锅,做梦! 【哼,原书里,她就将我哥哥灌醉,扒了哥哥的衣裳,两人躺在一个床上。进了侯府大门。】陆朝朝心里吐槽着。 陆政越眉眼微微发亮。 正好听得苏芷清道:“政越哥哥,明日是我爹娘忌日,清清可否寻个地方为爹娘拜祭?”苏芷清红着眼睛低声说道,那我见犹怜的模样,简直长在陆政越心巴上。 是的,她的举手投足,她的一言一行,皆是陆政越的喜好。 第59章绿帽子给爹戴 【哦豁,明日就是我哥哥被灌醉的日子咯……二哥对她不设防,她端来那杯酒,下了料。】陆朝朝心里看着好戏。 而陆政越心底警觉不已。 “来到侯府便当做自己家,就在家中祭拜吧。你救过我的命,应该的。明日,我过来陪你。”陆政越面上毫无所觉。 两人又在雪中漫步好一会儿,陆政越才将她送回院子。 她站在雪中,凄婉的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只要陆政越回头,便能瞧见她的模样。 果然,陆政越回头了。 直到陆政越走远,她脸上的笑容才陡然一垮。 身后的小丫鬟上前道:“苏姑娘,奴婢伺候您洗漱吧?身上浸雪,容易受寒。” 苏芷清轻轻点头。 洗漱完,回到屋内,苏芷清坐在铜镜前,头发披散。 内室还有一张檀木桌子,桌上压着些纸张,隐隐散发着墨香。 “这是什么?”她翻开一张,龙飞凤舞的字迹跃入眼帘。 与陆政越这种毛头小子不同的是,这字迹极具张力,透着一股信手拈来的魄力。 “是侯爷的字迹。” “这里原本是侯爷书房,侯爷偶尔会在此小憩。这些都是侯爷的笔墨。”丫鬟恭顺回复道。 苏芷清面色有些发烫,指尖从笔墨划过,仿佛被烫了似的。 躺在床榻之上,朦胧间,仿佛自己被一股强烈的异性气息包裹。 这是陆侯爷睡过的床。 第二日,苏芷清面色极差。 她穿着一身浅色长裙,整个人摇摇欲坠像一朵依附别人而生的小白花。 陆政越过来时,便不由叹气:“清清,不要难过,你还有我。我会替伯父伯母照顾好你。你相信我。”陆政越眼神真挚。 苏芷清红着眼眶点头。 夜色将暗,丫鬟上了素斋。 陆政越屏退左右,亲自拿了铜盆,和苏芷清在园中祭奠。 纸钱打着旋儿的在空中飞舞,瘦弱的少女跪在雪地里,无声落泪。 “爹娘……清清遇到了政越,政越哥哥是好人,您在天有灵,也能安心了。”苏芷清轻声啜泣,将地上的两杯清酒倒在铜盆前。 陆政越陪着她将纸钱烧完。 苏芷清已经冻的嘴皮发白。 “用些晚膳吧,你身子不好,别冻坏了自己。”陆政越将她扶到室内,桌上已经摆满了晚膳。 他的眼神落在两个酒杯上,微微移开了目光。 “政越哥哥,谢谢你来到我身边。” “我虽救了你,但清清,在世间孤身一人,是你让清清有了活下去的勇气。你,亦是救赎了清清。” “这杯酒,清清敬你。”苏芷清亲自将酒端到他身边。 陆政越面色坦然:“清清,该我敬你才是。”他端起酒杯。 与苏芷清轻轻碰杯。 两人,一饮而尽。 苏芷清轻轻呼了口气,好似放下心来。 又劝着陆政越用了不少素斋。 兴许是银炭用的太多,兴许是酒醉人,她只觉得屋内有些闷热,眼前少年也出现了重影。 连耳边的声音也渐渐恍惚,不再真切。 她好似听得少年叹道:“清清,你醉了。” 可她只觉浑身跟火炉一般,想要寻求一丝清爽。 她好像被人抱到了软塌之上,吹熄了蜡烛,好似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 脚步渐行渐远,她觉得自己胸腔有一团火,想要将她烧的灰飞烟灭,让她理智全无。 “热……”她低声呢喃。 她攥开衣襟,只剩一件里衣,却依旧觉得屋内燥热不已。 吱呀一声,门开了。 门开之时,屋内带出一丝凉意。 她微微回神,身子比理智更快,她飞快的站起身,将来人紧紧抱在怀中。 来人一愣。 她紧紧贴着对方,没有一丝缝隙,吸取那一丝凉意。 她声音都在发颤,熨帖的舒服的叹了口气:“不要推开我。” 声音,让人无法抗拒的娇软。 来人死死掐着她的腰,眼眸发红:“你可知,我是谁?” 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成熟男人的儒雅和压迫感。 苏芷清羞红了脸。 怎么又做梦了? 昨夜,自从知晓这是陆侯爷曾经的书房,是陆侯爷曾经睡过的床榻,她便羞涩不已。 今夜,怎么竟出现这般大胆的梦? 苏芷清声音颤悠悠的,双手在对方身上摸索,甚至解开对方衣裳时,都忍不住发颤。 软软的倒在对方怀里。 “是……是侯爷。”她轻咬着下唇,眼神水光粼粼。 “是陆侯爷。” “侯爷,不要推开我,不要推开清清。”她低声呢喃,仿佛带着一丝祈求。 她垫着脚,勾着对方的脖子,一点点将自己送上去。 陆远泽额头青筋鼓起,他这十几年来如鱼得水。 近来却被许时芸和裴姣姣折腾的心神俱疲。 今夜与同僚多喝了两杯,便有些犯迷糊,但作为男人,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苏芷清不同于许氏高门嫡女的古板和端庄。 也不同于裴姣姣的温柔小意。 这是年轻至极,带着卑微祈求的生涩少女。 这是十六岁正值风华正茂的少女。 与她们都不同。 少女灵巧的小舌钻入口中,那根理智的弦当场绷断。 男人懒腰将女人抱起,女人惊呼一声,便紧紧抱住他的脖子。 小丫鬟提着灯回来时。 听得屋内一阵高过一阵的婉转之音,羞红了脸颊。 随即吓得面色煞白,急忙回主院禀报。 “夫人,夫人……出事了。”小丫鬟语气带着哭腔。 “不知哪个蠢货,无意将侯爷带回原来的书房,进了苏姑娘的屋子。”小丫鬟眼泪哗哗直掉,听得屋内那放浪的声音,半点无法将苏姑娘联系起来。 怎会,如此放浪形骸。 许氏捂住朝朝的耳朵,登枝立即将小家伙抱下去。 “哭哭啼啼做什么?大过年的莫要坏了喜气。” 许氏红了双眼,似乎咬着牙道:“侯爷守着我近二十年,已经够了。我不能一人霸占侯爷的宠爱……”她似乎叹了口气,眼眶通红。 话虽如此,可所有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