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桑立即转道,朝望江去。 抵达望江,剩最后一分钟,她踩着点进门。 顾朝言和赵清站在二楼楼梯口,男人揽着女人的腰,二人一袭精致睡衣,居高临下,他们越高高在上,越显出洛桑的狼狈不堪。 洛桑没有说话,刚刚停好车,怕三十分钟迟到,她一路是跑进来的,现在脚踝处愈发疼痛难忍。 洛桑在夜市场买的都是海鲜,她又一路跑进来,提着的海鲜晃得一路都是海鲜的腥味,赵清捂着鼻子,皱起精致的眉心,“好腥啊。” 顾朝言揽着她的腰往二楼走,“那就让她在下面待着,不用上来了。” 赵清,“可我想吃鲜虾面。” 顾朝言,“那就让她做好端上来。” 赵清,“会不会太麻烦阮姐姐了?” 顾朝言笑,“不会,她自愿的。” “好吧。” 赵清回头,看向洛桑,甜甜道,“虽然阮姐姐是自愿的,但还是要谢谢阮姐姐,今晚如果不是我饿了想吃夜宵,也不用麻烦阮姐姐这么多,辛苦你了。” 洛桑垂着头,没有吭声。 赵清看着她那副窝囊样,心底一阵痛快。 她有那个徽章又怎样,这能代表什么呢? 而且,现在徽章在她那里,她绝不会还给洛桑,也不会给洛桑和慕家人相认的机会! 洛桑提着海鲜走进厨房,将东西放在冰箱里,赵清说她想吃鲜虾面,她拿出一份虾去做了面。 十分钟后,看到鲜虾面的赵清笑着弯下眼。 赵清没再挑刺,洛桑回到客卧,坐下来时,她的脚已经肿了一圈。 谈矜言将药给了她,她拿出药,揉了揉脚,很疼,但她只能忍着疼揉两圈。 她靠在床头,疼出一身冷汗。 她不敢再下地,闭着眼本想眯一下,却直接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洛桑从睡梦中惊醒,她下意识坐起来,余光瞥到脚踝,她看了一眼,有些微肿,好在下地的时候没觉得疼。 许是昨晚太晚,今早只有顾朝言下楼,不见赵清。 顾朝言冷着张脸,洛桑坐在他对面。 看到洛桑,他就会想起洛桑那句淡然的‘我不在乎’。 顾朝言下巴微昂,他看洛桑时,脸上是与生俱来的高高在上,仿佛他天生高洛桑一等。 察觉到他的目光,洛桑抬眸。 顾朝言直勾勾望着她,忽然勾起嘴角。 洛桑心下莫名咯噔一下。 但顾朝言没再搭理她,慢条斯理放下丝巾,起身离开。 洛桑看着他的背影,直觉哪里不对劲,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她心不在焉吃完早餐,去了医院。 赵清快临近中午时才醒来。 顾朝言已经不在,想到昨晚的激烈疯狂,她脸上闪过红晕,洗漱完她下楼。 保姆正在打扫卫生,还在一边打电话,赵清光着脚,声音很小,保姆没听见。 赵清站在楼梯上,听见保姆对电话另一头道,“我这工作倒是轻松,主人家女主人总是自己动手做饭,我在这儿就打扫打扫卫生,饭也不用我做,工资又高。” “而且,我跟你说,最近我这儿男主人又带了个女人回来住,唉,我瞧着这女主人很不高兴,但又不敢反对,好可怜的!你都不知道,外面带回来那女人都直接骑到女主人头上了!” 赵清沉着脸,刚要吭声。 保姆又道,“不过,外面那女人和女主人长得好像,有时候她们俩的角度看起来像一个人似的,我有时候都在想,她们会不会其实是一对儿失散在外的姐妹。” 赵清像被人当头打了一棒,猛地僵住。 与此同时,保姆余光发现楼梯上站了个人,回头看到赵清,保姆慌了,“赵赵……赵小姐……” 赵清回神,压下纷乱的思绪,冷脸看着保姆。 保姆,“赵小姐,我我……我都是乱说的,你别当真……” 赵清,“这些话你自己去和阿勋说!” 说完,赵清转身回楼,保姆怕极她跟顾朝言告状,要去追,赵清直接让司机拦住保姆。 回到房间,赵清坐在梳妆台前,久久不能平静。 她心下一片惊涛骇浪,耳边不断回荡着保姆的话。 “长得好像。” “她们有些角度看起来跟一个人似的。” “是一对儿失散在外的姐妹。” 赵清攥着拳头,一颗心砰砰用力得似要跳出胸腔。 她跟洛桑长得那么像。 慕家丢失的女M.L.Z.L.儿,为什么不能是她? 是啊。 为什么不能是她? 赵清死死盯着某处,狂跳的心在这一瞬达到顶点,随后慢慢平缓下来。 她从包包里翻出那枚徽章,看着徽章,她的目光一点一点变得坚定。 她攥紧徽章。 从今以后。 她才是慕家的女儿。 楼下隐隐还有保姆的声音传来,赵清眸子微沉。 这件事首先需要解决的人,是这个保姆,只有她知道那天她进了洛桑房间。 绝不能让洛桑知道丢失的徽章在她这里。 赵清捻着徽章,若有所思,某一瞬,她眼底蓦地掠过一道精光。 ˉ 洛桑今天特地申请的坐班,看诊一天,累是累了点,但她几乎一整天都坐着。 下班,她收拾东西回望江别墅,她今天没有开车,司机送她来的医院,她只能出医院外打车回去。 但刚走出医院,身旁忽然蹿出一道黑影,猛地将她的包抢了过去。 洛桑连忙去追,可追了几步,她的脚踝倏然一阵刺疼。 “阮医生,你没事吧!” 来人是洛桑的同事,同事将洛桑扶起来,洛桑一边道谢一边道,“我的包被抢了,手机在包里,麻烦你帮我报个警可以吗?” 医院有设保安队,可医院来往人口太多,那小偷速度极快,钻着人群逃窜很快就消失不见了,只能报警。 好在警察的速度很快,几乎是洛桑报警后不到一个小时,那边就传来消息,说抓到小偷了。 洛桑坐不住,立刻赶去医院。 包包原封不动还回来,洛桑松了口气,接过包包,第一时间翻找里面的东西。 手机什么的都还在。 但钱包里的钱和卡都不见了,包括她的徽章。 洛桑脑子里懵了一下。 第116章洛桑看不懂顾朝言的意思 院长妈妈说过,那枚徽章从她被送到孤儿院门口的时候,就一直在她身上,这么多年,那枚徽章一直陪在她身边。 一枚古旧的徽章,不是什么重要东西。 只是那是洛桑从出生就戴在身上的东西,突然丢了,她心里像空了一块。 她不知道她的家人为什么抛弃她,院长妈妈有一天打开门就看到躺在地上的她。 那枚徽章似乎是她的家人留给她的,但被抛弃这么多年,她没想过去找她的家人。 她既是被送到孤儿院门口,就证明是她的家人主动不要她。 坐在警局的椅子上,她目光有些空洞。 好一会儿,警察过来,递给洛桑一个袋子,洛桑丢失的卡都在里面,但现金和其他都是,都找不到了,徽章也不见了。 徽章太小,从钱包里拿东西的时候,很容易掉出来,掉出来再想找到,会很难。 洛桑看着里面的卡,沉默片刻,她看向警察,“谢谢。” 她没让警方继续帮她找徽章,一枚小小的徽章而已,不是什么值钱东西,她也不想给警方添麻烦。 或许,是她没有亲情缘。 拿着钱包离开警局,洛桑在马路边坐了一会,她不想回望江别墅。 鬼使神差,她拦了辆车,打车去了荣华福利院。 下车后,洛桑站在福利院门口,并没有进去。 她许久没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