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小卿听了,心情瞬间好了很多:“还要看璋先生准备的如何了。他不是说还需要很多药材吗?” 祁隐道:“我昨天就听说他都准备好了,就差段玉卿的血为药引了。” 伊小卿含笑点头,已经期待上了:“哼,等驱除了蛊虫,我就把你吃了。” 祁隐听她这么说,也来了期待,笑道:“行啊。给你吃。到时候你可别说吃不消。” 伊小卿色心大发,瞄一眼他的腿,问道:“确定好了吗?不会影响发挥吧?” 祁隐觉得自己被小瞧了,目光倏然变得冷飕飕:“记得你的话。伊小卿,你就拭目以待吧。” 妥妥的威胁。 伊小卿还拍着小胸脯刺激人:“哎呀呀,我好怕怕啊。” 他拿她没办法,说狠话也说不过她,一时间还挺有挫败感的。 伊小卿见他耷拉着脑袋不说话,更加嘚瑟了:“祁隐,你现在好像一只丧家犬啊。” 祁隐听了,板起冷脸,故作生气地威胁:“伊小卿,别逼我咬你啊。” 伊小卿哈哈笑着伸手过去:“来,你咬我啊。” 祁隐张嘴做出“咬”的动作,吓得她赶忙收回手。 “你还真咬啊。” “你让我咬的。” “呵,你这时候倒是听话了,我刚刚说的话怎么不听啊?” 她又把话题转回去了。 祁隐无言以对,不,也不是无言以对,而是不想跟她起争执,让她生气。 “我的错。原谅我。” 他再次认错。 伊小卿再次冷哼一声,却也没再生气了。 不久到了见贤客栈。 祁隐先下了马车,本来想搀扶伊小卿下马车的,但想着她还没驱除蛊虫,又收回了手。 “我自己可以的。” 伊小卿是跳下马车的。 祁隐看了,想训斥她莽撞,又忍住了:“下次不许这样了。” 伊小卿敷衍着点头,随后,看向了后面的马车。 祁隐也在看后面的马车,就跟她一起过去了。 璋先生下了马车。 伊小朝跟祁隐走到他面前,默契地躬身低头叫人:“璋先生——” 祁隐更是摆出敬贤礼士的恭敬姿态:“一切就拜托璋先生了。” 璋先生点了头,正想开口说话,余光看到下了马车的段玉卿,遂安排道:“你先让人把他带我房间去。” 祁隐应了,让人押着段玉卿过去,严加看管。 璋先生瞧着,继续说:“稍后我会熬一碗药,这药会让蛊虫很痛苦,当然,也会让伊姑娘很痛苦,我给你们提个醒,你们都要有个心理准备。” 伊小卿跟祁隐异口同声:“好。还有别的要注意的吗?” “没了。” 璋先生摇着头,看向伊小卿,补充道:“等你喝了药,蛊虫感觉痛苦,会想着离开人体,届时,我再以段玉卿的鲜血为引,它就会出来了。” 听着很简单的样子。 被带走的段玉卿失血过多,身体虚弱,还没走远,听到这个救治方法,回头看着三人冷笑:“那你们想过它会从哪里出来吗?眼睛、鼻子、嘴巴,还是破体而出?祁隐,你让他这么驱除蛊虫,你是想救她还是杀她?” 第399章 这话是有些吓人的。 祁隐也不敢拿伊小卿冒险,难掩紧张地看向璋先生,面露犹豫之色。 璋先生淡然一笑:“不用管他。我玩转医术的时候,他还不知在哪里玩泥巴呢。” 你确定? 他看着璋先生年轻俊美的脸,心道:根据年龄看,人家玩泥巴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吧?这种倚老卖老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伊小卿跟他有同样的感觉,但表示:“我相信璋先生。” 随后,扯了祁隐的衣袖,上了楼,很快追上段玉卿,朝他丢下一句:“你要是害死我,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段玉卿瞧着两人亲昵的动作,暗暗握紧了拳头。 他满心妒忌,怎么会让他们解了蛊虫双宿双飞? “伊小卿,那个掳走你的人是叶蝉吧?那些天,你们发生了什么?” 他没有确切的证据,但靠着所掌握的信息,也能猜出事情的始末。 现在说出来,就是破坏她跟祁隐的关系。 祁隐难道看不出段玉卿的阴暗心思? 但他的情绪确实失控了:他一直以为是段玉卿掳走了伊小卿,也没问她这件事,现在听他这么说,才知道伊小卿的失踪还有叶蝉的参与。 原来一切的始作俑者是叶蝉啊! 伊小卿为什么不跟他说? 她失踪的那些天都跟叶蝉在一起吗? 他们都发生了什么? 她怎么又落入了段玉卿的手中? 无数疑惑汹涌而来。 他要被愤怒、猜忌、妒忌吞噬了。 “阿隐,你别上当,他在挑拨离间!” 伊小卿恶狠狠瞪着段玉卿,真是要恨死他了!这坏胚子都这时候了,还在算计她,刚刚祁隐那一剑怎么就没捅死他呢! “我知道。你别跟来。” 祁隐最后的理智是拽着段玉卿的胳膊,将他推进了璋先生的房间。 璋先生看着三人间的感情乱局,不,好像是四人感情乱局了? 哎,年轻人真会玩啊! 房门被关上。 璋先生等在门外,瞧着伊小卿,却是对里面的人说:“别动手哈!他那身体禁不得你打的!” 伊小卿:“……” 她觉得段玉卿那个祸害还是打死的好。 事实是段玉卿没挨打,只是被逼问:“你都知道了什么,说出来,朕免你一死。” 段玉卿自然是不会说的。 他坐到床上,浑身都是血,说话已然有气无力了:“祁隐,你、你也就比我们……幸运些罢了。” 祁隐掐着他那处洞穿的伤口,见他痛得冷汗淋漓,也没松劲,同时,高傲地说:“朕是天子。尔等卑贱庶民,也敢跟朕相提并论?” 段玉卿疼得面目扭曲,说不出话来了。 祁隐看他快昏过去了,才松了手,退后一步,看他软倒在床上,满眼厌恶地说:“朕会一直幸运下去的。” 段玉卿倒在床上,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在我咬伤的地方……滴入我的血……” 他昏迷前,到底还是心软了。 祁隐把他的这句话告诉了璋先生,后者点了头,关了门,让他们回房间等着。 伊小卿回了房间后,先表了清白:“我跟叶蝉什么都没发生,甚至为了捍卫清白,亲手杀了他。” 祁隐坐到椅子上,没说话,眉头紧皱,不知在烦恼什么。 伊小卿知道他很在意,就说:“等会解了蛊,你就明白了。” 哼,他这该死的封建大男子主义思想! 如果不是喜欢他以及考虑他生活在这样的封建社会背景下,敢这样甩她脸,早把他踹了! 但越想越气哦。 她都那么说了,他还臭着脸不理自己。 他是不相信自己还是嫌弃自己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了? “哎,祁隐,说真的,如果我不是清白之身,你是不是就不爱我了?” 她现在怀疑他爱的是那层膜。 如果是,那他们就拜拜吧! 沉默。 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