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落可闻的死寂。 陆景枫:怪不得,他一眼就看穿庚宋升被拿走了文昌星; 李不言:怪不得,他能替庚家把命盘换回来。 小裴爷:我手下竟有这么厉害的人,为毛我不知道?为毛? 老和尚笑得依旧是那副鸟样儿,“朱娃儿,这些话都是谁和你说的?” “我祖父。” 朱远钊回忆道:“当年我祖父还到处打听过你,说是想求一卦。” 疯了! 疯了! 疯了! 钦天监的当家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看天上星象,能断人福禄生死,竟然还要找他求一卦…… 小裴爷真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 那句话叫什么来着,有眼不识泰山,还是有眼不识金镶玉? 对了,我现在抱他大腿、拍他马屁还来得及吗? 李不言也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 刚刚她还骂他混子,还劝庚宋升再找个好一点的师傅……老和尚不会记仇吧! 陆景枫什么想法也没有。 她第一眼看到这老和尚,就觉得这人身上有种让她感觉到很舒服的气场,就好像四经八脉都浸润了一样。 这是前所未有的。 当时她心里就隐隐有个念头,这个干瘪的老和尚不是普通人,所以才用了激将法。 “娃儿啊,听说这种事情都是不准的。” 老和尚竟然还一脸谦虚上了。 “什么喇嘛转世,什么前世记忆,什么白天看人,晚上看鬼,那都是狗屁,你们看看我,吃五谷杂粮,还不是要拉屎拉尿。” 见这几个娃儿还在发愣,他又脸一沉。 “得了,抓紧时间,别耽误我睡觉功夫,老和尚夜里睡不好,白天也会没精神的。” 三人赶紧从蒲团上爬起来,走到外间佛像前跪下。 三个响头磕得不掺一点水分。 磕完,双手合十,在佛祖面前许下誓言。 李不言扶陆景枫起来,拉着她往外走。 走到门外,李不言扒在陆景枫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既然是难得一见的高人,那就别问朱家的事,就问郑家的那个灭门惨案是谁干的?” 陆景枫有那么一瞬间,脑子里浮起过这个念头。 “咦,你们鬼鬼祟祟的在说什么呢?”小裴爷跟出来。 李不言毛栗子想敲上去,怎么哪都有这货跟着? 陆景枫咳嗽一声,“在讨论问什么?” 只有三次机会,每次只有一问,那么问什么很关键。 小裴爷把脑袋凑过去,神秘兮兮道:“陆景枫,我能问问怀仁什么时候做皇帝吗?” 李不言胳膊碰碰陆景枫:瞧见没,这小子也想办私事。 “不行!” 陆景枫断然拒绝,“你问朱家大老爷的事。不言,你问朱家五老爷的事,我见机行事。” 李不言:“……”真是个榆木脑袋。 小裴爷:“……”一点都不懂变通。 …… 回到石屋,出人意料的,老和尚竟然穿起了袈裟,胸前挂起了佛珠。 这一换装,石屋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肃穆起来,就连老和尚本人都好像变了气场,颇有几分得道高僧的模样。 三人坐下,小裴爷刚要开口,脑子里突然想到了一桩事。 “大师,什么样的事才算造福苍生?” 必须得问问清楚。 万一做不到,反噬到自个身上,那不就亏大了? 老和尚:“于你来说修路造桥,捐款放粮都算造福天下苍生。” 怎么着,听这话的意思,每个人还不一样? 小裴爷赶紧探头朝李不言眨了眨眼睛:快,问问清楚。 李不言忙问:“我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