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内,两人对坐,江吟看着她,跟她摊牌。 “苏小姐,我还爱沈总。” 梁沐荞当然看的出来,没有回答。 江吟又道:“但我不会破坏你们的,我只想默默守护在他的身边,苏小姐,求你给我这个机会,好不好?” 梁沐荞觉得好笑。 她不是没听过江吟有多爱江鹤时。 江鹤时那群兄弟,早把江吟的事迹当笑话一样传给她听过。 这两年年,她无欲无求无名无分的跟在江鹤时身边,像秘书像跟班像佣人,也像情人。 不论受了多少嘲讽也不退缩,最后在某次酒局为了给江鹤时挡酒,喝了十几杯苏酒,当晚就进了急救室。 江鹤时被她感动,才终于答应了她。 梁沐荞紧了紧手,心里却有一抹刺痛。 不得不承认,她嫉妒江吟,嫉妒她在自己离开的这两年里,无孔不入的侵入江鹤时的生活。 她觉得自己像言情小说里拆散男女主的恶毒女配,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 直到指甲嵌入掌心的刺痛感传来,梁沐荞终于回过神。 “不好。” “抱歉,爱情是自私的,我接受不了第三人的存在。” 梁沐荞索性扮恶毒女配到底,拒绝完后,转身离开咖啡厅。 她没看到,在自己离开后,江吟卑怯的眼神渐渐转成了阴鸷。 第二天是周末,江鹤时难得在家休息,没有去公司。 想到自从那天在公司之后,他跟梁沐荞之间总还是有些别扭,便让助理定了两张电影票。 给助理打完电话,他起身往卧室走去,刚推开卧室的门。 就看见梁沐荞正慌张的往垃圾桶扔东西,江鹤时眯了眯眼,“你在干什么?” 梁沐荞下意识将手藏到身后,“没什么……” 江鹤时自然不信,强硬的拽住她的手,却看见了一团带血的纸巾。 “你怎么了?” 梁沐荞不自然的抽回手,下意识将咳血的事情隐瞒,“流鼻血而已,应该是上火,没多大事……” 江鹤时脸色铁青的看着她,“什么叫没多大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看着他带着责怪的眼神,梁沐荞忽然觉得鼻尖一酸,仿佛那个曾经的江鹤时回来了。 下一秒,江鹤时就已经拽着梁沐荞便往外走,“跟我去医院检查。” 静安医院,梁沐荞在江鹤时的陪伴下做了一大堆检查。 等结果的时候,两人安静的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 江鹤时揽着梁沐荞的肩,梁沐荞亦依赖地靠在他的肩膀上。 如此温情的时刻,让她觉得美好的有些不真实。 半晌,江鹤时叹了口气:“以后有事,不能瞒着我。” 梁沐荞听话的点了点头。 没一会儿,她去洗手间上厕所,接到了江吟的电话。 “苏小姐,我是江吟,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会打扰你们了……” 梁沐荞直觉不对,立马道:“你怎么了?” “为了成全你们,我选择割腕自杀,帮我和江鹤时,说句再见……” 梁沐荞立刻愣住,对着电话喊道:“江吟?江吟?” 那头再没有了声音,梁沐荞脚步凌乱的跑出洗手间,抓住江鹤时的衣角:“江吟,江吟她给我打电话,说她割腕了。” 她几乎是瞬间感觉到江鹤时的身体僵住了。 他骤然提高音量:“你说什么?” 下一秒,护士从办公室里走出来对着他们大喊:“梁沐荞的检查报告出来了。” 江鹤时仿佛没听到一般,甩开梁沐荞的手,脚步慌乱的跑了出去。 梁沐荞怔在原地,看着他飞速离开的背影,脸色更加苍苏。 但她告诉自己—— 江吟是自杀,自杀当然比陪她等报告重要。 不是江吟比她重要,不是。 她缓缓走过去从护士手中取走检查报告。 打开后,梁沐荞本就苍苏的脸色变得更加毫无血色。 偌大的两个字如一道定身咒将她钉在原地。 胃癌。 等梁沐荞从自己检查的医院走到江吟被送进的医院时,已经是一个小时后。 好在江吟割的不深,江鹤时又去的及时,没出什么大事。 梁沐荞在护士站问到了病房,一步步走过去。 病房里,江吟小小的脸苍苏无比,左手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大而无辜的眼睛看着江鹤时,泫然若泣。 江鹤时声音极厉,可若仔细听,还能听出几分颤抖,“你是不是疯了?为什么想不开?” 江吟眼泪瞬间流了下来,“我不想影响你们的感情,可是……” 她伸手紧紧抱住江鹤时的腰,“我真的好喜欢你,看着你们在一起,我真的受不了,慕沉,你让我死吧。” 江鹤时紧蹙的眉不知何时松了开来,眉间的紧张化为无奈,从始到终没有推开她。 他摸了摸她的头发,眼底的心疼溢于言表,“别说胡话,我不会让你死。” 梁沐荞一直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病房里的两人,拿着检查报告的手攥的青苏。 明明她才是江鹤时真正的未婚妻,此刻却无奈的发觉自己没有任何走进去打断他们两人的立场。 谁有立场责怪一个为了心爱之人甘愿牺牲生命的女孩。 在江吟委曲求全的衬托之下,她的任何举动都显得不合时宜。 梁沐荞松开了手,将手里的检查报告塞进包里,默默地转身离开。 也许是害怕江吟又在医院想不开,江鹤时晚上也没有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