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肯放她走,活该有此一劫! 姬小卿这么想,心里总算好受了些,也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但睡着了,梦里也不得安宁。 墨衍又来了。 一袭华服变成了肮脏的囚服,头发乱糟糟的,俊美的脸上道道血痕,双手双脚都是铁链,就这么颤巍巍跪在她面前,弱小又可怜:“我好饿、好冷。姬小卿,救救我。” 他哭着求她救他,但她没有,一脚踹他肩膀,高傲地说:“哼,狗男人,你也有今天!” 说着,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个皮鞭,“啪”一下,甩到了他的身上。 他痛得闷哼,人更虚弱,在她甩第二鞭时,“砰”得一下,倒在了地上。 她见了,立刻坐上他的腰腹,扒开他破烂的囚衣,吮吸他身上的血痕。 像是饥渴的吸血鬼。 他躺在铺满干草的地上,眼尾红艳艳,是很破碎的美感,还喘息着求饶:“疼,小茶,疼,轻点,轻点——” 妥妥被无情糟蹋的良家妇男! 她没心软,更粗暴地咬他,先是硬实的胸肌,再是精致的锁骨,再是性感的喉结,反正他哪哪都好,她哪哪不留情,咬得他处处血淋淋的。 但疼痛让他疯狂。 他开始“报复”她,用他男人的强悍,碰撞、挤压、撕咬、交缠,像是凶兽,翻滚着、尖叫着。 他们都疯了! 真是个湿淋淋的夜晚!
欲求不满真的会让人发疯! 姬小卿点了灯,下了床,寻来干净的帕子,擦去身上的汗水、腿间的春水。 这动静吸引了外面男人的注意:“宁姑娘?你有什么需要吗?” 姬小卿想哭:我需要男人。 但外面说话的就是男人。 她相信自己真要勾,也能勾到床上,但想一想跟别的男人滚床单,不行,她更想睡墨衍。 宁缺毋滥啊! “没事。就是做噩梦了。” 她说完,吹灭灯,重新上了床。 睡是睡不着了。 她回味着梦里的场景,身体又热燥起来,自我纾解了一次,还是很渴望,真的是切身体会到了什么叫欲壑难填。 终于忍到了天明。 她醒来后,就很想去看墨衍,等洗漱好,出了房间,也是巧,恰好看到他被人压着走出来,一夜不见,他的华服皱巴巴的,头发也乱糟糟的,许是饿了一夜,没睡好,眼睛有些红,面色很憔悴。 “小茶——” 他看到她,朝她微笑,依旧是铁链捆缚的手脚,朝她走来,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眼看着到她面前,他伸开了双臂,似乎要给她一个拥抱。 她莫名不敢靠近他,后退两步,差点撞到了叶风澜。 叶风澜按住她的肩膀,像是在给她力量:“一个阶下囚,怕什么?” 姬小卿不是怕,而是心有歉疚,不敢面对他,尤其他沦为阶下囚,全是拜她所赐! 哪怕她拿他活该,也说服不了自己。 她是懦弱且失信的小人,纵然对他有几分喜爱,也爱的浅薄,配不上他的深情。 罢了,这世道,都自身难保了,还谈什么爱情! 这么想着,心情郁郁,下楼去吃早饭。 姬小卿吃早饭的时候,注意到墨衍还是没得吃,莫名就火了:“他的呢?” 墨衍跟看管他的三人坐一桌,但桌子上很多食物,唯独他面前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显然是不打算给他饭吃。 姬小卿指着他,睥睨全场,为他说话:“都饿他一顿了,还饿第二顿啊?过分了吧!” 在场没有人说话。 包括叶风澜,也只是静静瞧着她,渐渐皱起了眉:这孩子是心疼赵氏余孽了? 姬小卿才不管别人怎么想,拿起自己面前的包子,就走过去,塞他嘴里了。 墨衍没有吃,头一扭,躲开了。 姬小卿没想到他会躲开,满眼的不可置信,以为他跟自己置气,也生了气:“墨衍,你都这下场了,别耍少爷脾气,爱吃不吃,没人捧着你!” 说完,看外面有只流浪狗,就把手中包子扔了出去。 哼,就不该同情他,白白成了众人眼里的笑话! 她顶着众人的目光,觉得很尴尬,准备返回自己的位子,脚步一迈,发觉衣袖被人拉住了。 是墨衍拉住的。 他对于她一言不合就翻脸的脾气,笑得无奈而宠溺:“先喂我喝杯水吧。我渴的厉害,怕是咽不下去。” 后面一句像是在故意卖惨装可怜。 姬小卿没多想,听他这么说,才注意到他向来红润润的嘴唇干得裂了皮。 好吧,是她误会了,还以为他不领情呢! “你傻啊?渴了不早说?” 她怨怪两句,立刻倒了杯水,递给了他。 他不接,低眸扫了眼勒出红痕的手腕,声音弱弱的可怜:“小茶,手很疼,好像麻了。” 苦肉计! 绝对是苦肉计! 叶风澜瞧得分明,差点拍桌子:该死的赵氏余孽竟然敢骗她女儿! 叶风澜想提醒姬小卿,但姬小卿已经信了,不仅喂他喝水,还喂他吃包子。 包子整个很大,她就捏下一块,喂他嘴里。 “好吃吗?” “好吃。” “还有什么想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