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寒眸中隐有笑意:“我先去沐浴,你要睡便先睡。” 祝南弦身体骤然绷紧,她看着魏璟川的背影,心中简直憋屈至极。 不多时,魏璟川回来了,他十分自然的掀开被子躺了下去。 祝南弦下意识往里退了退,只是下一刻,一具灼热的身躯凑上前来。 房间里昏暗一片,魏璟川温热的呼吸近在眼前,祝南弦的心瞬间提了起来。 魏璟川鼻尖尽是她身上清冷的气息,跟他呼出的热气交融在一起,带起身体的一阵战栗。 魏璟川薄唇开合,嗓音喑哑:“知微,我知道我从前不对,不管怎样,你如今是我的妻子,我想对你好,我会对你好,你别……别抗拒我,好吗?” 这才是魏璟川想尽办法留下的理由。 他必须扭转祝南弦的印象,他要让她知道,自己不是上一世那般愚蠢。 至于他重生这回事,魏璟川打定主意一定要隐瞒到底。 祝南弦抿紧了唇,半个字都没说。 魏璟川却不放弃,他再凑近了一点,两人的鼻尖几乎相抵。 “知微,你相信我,这辈子,我绝不负你。” 他能感觉到祝南弦因为他这句话而颤抖的身体,魏璟川循着她的气息,小心翼翼的准确的捕捉到她柔软的唇瓣。 没察觉到祝南弦的抗拒,魏璟川心下一松,随即抬手环住了她纤细的腰肢。 这个吻,跟在牡丹园的不同,那时是气是怒是惩罚,而现下,只带着爱意与怜惜。 他的知微…… 火热的大掌撩开衣服的下摆,触及到柔软到不可思议的肌肤。 魏璟川的唇从祝南弦唇上离开,流连在她颈间。 他向来自律克己,可这一瞬,他整个人都在失控的边缘。 祝南弦娇小的身躯被他紧紧拥在怀中,他们的身体如何契合,如同上苍比对着各自刻画出来的一样。 祝南弦先是被他突然的进攻弄的一愣,随即在魏璟川熟练的技巧下,身体逐渐不听自己的使唤,直到魏璟川越来越过分……她整个人都清醒过来。 魏璟川感觉到祝南弦抬手推了推自己,哪怕那力道不重,他也骤然停下了所有动作。 床榻间,只余下他粗重的喘息声,他的手还放在祝南弦腰肢上,紧紧掐着。 过了很久,等身体的躁动平息,他才将祝南弦重新抱进怀中。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第29章 翌日,魏璟川从睡梦中睁开眼时,还是看到了祝南弦的面容。 他眨了眨眼,想起昨夜的接触,心底隐隐有些躁动。 只是最后,他只是撑起身子,亲了亲祝南弦的额角,便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门。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关门的一瞬,本该熟睡的祝南弦睁开了眼,那眼里,一片清明。 她感受着身侧被窝里的温度,轻轻咬了咬唇,随即又缓缓闭上了眼。 等一切准备就绪,魏璟川跟祝南弦一同出门,前往谢府。 谢府,正厅里。 谢老丞相早早的就起来等在这里,他看着相携而来的魏璟川与祝南弦,终于放下心来。 他站起身来,朝着魏璟川行礼:“王爷。” 魏璟川却眼疾手快的扶住他,温声道:“祖父,既是一家人,不必多礼。” 谢老丞相被他这句祖父叫的一噎,好不容易才没让自己露出什么失态的表情。 魏璟川也知道自己没办法一时半会改变他们的既有的看法,便转了话题。 “祖父,我带来一方上好的端砚,您要不要试试?” 果不其然,谢老丞相眼前一亮,虽说他也有不少砚台,但谁会嫌好东西多呢。 等魏璟川让人将砚台拿上来,谢老丞相便迫不及待的拉着他去了书房。 正厅里,就只剩下祝南弦和谢清央坐在那里。 祝南弦看着祖父高兴如孩童的模样,脸上也有隐有笑意。 谢清央看她一眼,笑道:“王爷此番,倒真是有心了。” 祝南弦也不知道如何回答,现在的魏璟川确实挑不出什么错事。 她开口道:“姐姐,不说他了,毕竟他心中有人,以后如何,谁也说不好。” 等到林雪舞回来,魏璟川就会变回前世那个样子,她唯一能做的,便是保全祖父和姐姐。 想到这里,祝南弦心中因为昨夜泛起的波澜又平息下去。 她看着谢清央,迂回的问道:“姐姐,别尽说我,姐夫对你可还好?” 谢清央笑得温柔:“自然是好的,只是他初入官场,有太多事要做,陪我的时间不算多。” 祝南弦仔细打量着她的神色,见谢清央脸色如常,并没有任何勉强之色,便暂且放下心来。 看来,那件事还没发生。 不过,祝南弦还是提了一嘴:“我听说官场上腌臜事不少,姐姐还是要多个心眼。” 谢清央一顿,她知道自家妹妹不是无风起浪的人,心里将她这句话记下来,点头道:“我知道了。” 祝南弦两人在这边聊着天,书房里时不时传来谢老丞相爽朗的笑声,恍惚间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不知不觉便到了午膳时分。 不知道在书房的一上午发生了什么,谢老丞相对魏璟川的亲近溢于言表,就连酒都多喝了两杯。 谢清央适时劝道:“祖父,您还是少饮些酒,免得伤身体。” 谢老丞相笑呵呵的摆摆手:“不碍事,不碍事。” 没人注意到,魏璟川坐在一边,眼里闪过一丝若有所思。 片刻后,他开口:“父皇总是说,丞相劳苦功高,确实要好好保重身体。” “最近宫中招揽了一位神医,不如请他过府诊脉,如何?” 第30章 魏璟川记得春桃说过,祝南弦是在三年后的夏天有症状。 可是不是更早,谁也不知道,他绝不允许这一世再上演那样的悲剧。 刚好趁着谢老丞相要诊脉的由头,让那位神医来看看。 祝南弦和谢清央都没有意见,谢老丞相也只能答应。 魏璟川这才放下心来。 用过午膳后,他便跟着祝南弦到了她在谢府的院子里休息。 谢家府邸是皇帝御赐,离皇宫不过两条街的距离,是前朝某个王爷的住所,自然是大得很。 谢家正经主子只有三人,谢老丞相对两个孙女宠溺至极,将她们俩的院子左右打通,合成了一个。 魏璟川看着伸出墙头的翠绿树枝,不由笑道:“你这院子,可比王府的院子还要大得多。” 他因为喝了酒,衣襟微微敞开,阳光透过树荫落在他身上,硬生生给魏璟川增添了几分风流气。 祝南弦瞧着他,只觉得脸颊微微发烫,她有些不自然的推开门,轻声道:“进来吧。” 这是她第一次带男子进自己的闺房。 魏璟川从前对她颇有不满,谢府的门都不怎么踏,自然也没来过她的住处。 眼看着祝南弦走了进去,魏璟川连忙跟上。 院子里并未留着大婚那日的装饰,早已被下人打扫的干干净净。 魏璟川看了眼床,走到桌边坐下。 祝南弦看着他,有些迟疑的问道:“王爷,不休息吗?” 魏璟川确实有些困顿,但他只是撩了撩眼皮,眉眼慵懒:“我怕你不习惯。” 祝南弦一顿,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他竟是察觉到自己被人侵入领地的不适? 祝南弦看着他平常锐利的眼神都因为酒意而温和不少,明明醉了,却依旧坐在那里不愿意上床,心底最柔软的某处像是被人轻轻敲了一下。 她低声道:“无妨,王爷先歇着,我去给你倒杯水。” 他们今日回来,也没想过会来这个院子,所以茶壶都是空的。 祝南弦说完就出去了。 魏璟川看着她的背影,眼神温柔至极。 等祝南弦回来,魏璟川依旧坐在桌边,用手撑着头,眯着眼在休息。 见她过来,魏璟川睁开了眼。 祝南弦见他实在困得不行,只能无奈将他扶到床边。 她正要转身去倒茶,却被魏璟川攥住了手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