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厨房重新做些菜送来,娘子想吃什么?”杨束把柳韵抱起来,让她坐在贵妃榻上。 “煮碗面吧。”柳韵并没有胃口,但如今不是一个人,怎么都得吃点。 “好。” 杨束应声,亲自去了厨房。 “二夫人,世子瞧着很高兴。”紫儿笑道,目光在柳韵脸上停留了一瞬,担心柳韵想不开。 二夫人让熬避子汤,是半丝迟疑都没有,哪怕同世子感情日深。 明摆着是不想给世子生儿育女。 现在怀上了,二夫人瞧着欣喜,但紫儿担心她转头就把堕胎药喝了。 柳韵扬了扬唇,沉浸在喜悦里,她完全没注意到紫儿的眸色不对。 柳韵有身孕的事并未外传,仅定国王府中人知晓。 “军营来了信,杨家军愿与我共谋大事。” 一直等柳韵放下碗筷,杨束才开口。 怕她又吐出来,杨束牵她在院里消食。 “许靖州已经掌握了会宁县,等把兵器甲胄等物运送过去,我们就能离开了。” “但你现在有身子,得先一步走。” “三月胎稳,我让人送你去会宁县。”杨束向柳韵讲述他的打算。 柳韵点了点头,杨束离开建安,势必要掀起风波,后面怕还有追兵。 一路疾行,她的身子,定遭不住。 “别让我等太久。”柳韵看着杨束,目光在他脸上流连。 “人心险恶,不可大意。” 柳韵不怕别的,就担心杨束拿下了杨家军,会傲起来,失了谨慎。 “还有些时日呢。”杨束环住柳韵的腰,将人拥进怀里,“我一定以最坏的恶意揣测人。” “不会太久的,我会尽快同你相聚。” “娘子的姿色,没人能放心。” 柳韵揉杨束的脸,“我一个身怀六甲的妇人,谁还会生出歪念头。” 杨束扬眉,“完了,一孕傻三年,这已经开始了。” “刚还同我说人心险恶呢,这会就全不记得了。” “娘子,你对自已的魅力,一无所知啊。” “之前去倚红楼,你可瞧见那些人的目光?比狼都幽深,恨不得就地办了你。” “人性的阴暗,是无法用尺衡量的,哪会因为你有了身子就放过你。” “看样子,得多安排些人。”杨束低了低头,在柳韵唇上啄了下。 柳韵哭笑不得,这人已经拿她当懵懂纯真的妇人了。 陪了柳韵好一会,直到她乏累了歇息,杨束才离开。 “去田庄。”杨束朝方壮道。 这段时间,杨束同崔听雨说了不少“江川”的事,大概是他讲的精彩,每次去,崔听雨都展现出了极大的“热情”。 “人呢?”在院子里没瞧见崔听雨,杨束问庄头。 “应是去河边了。” 杨束闻言,往河边找人。 刚靠近,就瞧见一个长身玉立的身影,没有第一时间过去,杨束静静看着崔听雨。 难怪她出门会被掳,身姿和气质太优越了。 “这里水不浅,掉下去可不好上来。” 崔听雨回头,对上杨束的视线,目光沉静,“你打算让余郎中何时治好人?” 杨束叹气,“我知道你心急,我也急,但治病的是余郎中,这进展,哪是我能决定的。” “两月内,冶儿要能清醒,我会给蒙颇信,让他将铁矿石运去指定地点。”崔听雨语气平缓。 第136章 这姑娘好狗色! 杨束眸子一凝,崔听雨是懂催促的,他无法拒绝。 “我回去就同余郎中说,以他的医术,想来问题不大。” 没再多言,崔听雨越过杨束往回走。 “我把武禄抓进了定国王府。”杨束微扬声。 崔听雨脚步未顿,算计人就要有被算计的自觉,武禄不敌杨束,那就得接受失败。 “崔听雨。” “业国要发兵燕国,你会饶我吗?” 这一次,崔听雨停了,她轻笑,笑声极其好听,“你应该问,我会把你切成多少片。” “千年修得共枕眠,你的心,可真是硬呢。”杨束自嘲。 崔听雨抿紧唇角,几步过去,伸手一推,想把杨束推进水里。 但她的力气,除非杨束愿意,不然根本推不动。 “我就知道,你心里有我。” 杨束看着崔听雨按在胸前的手,满是感动,“都投怀送抱了。” 崔听雨呼吸重了一分,抬脚猛的一踩。 被踩了几次,杨束都有经验了,在崔听雨脚落下之前,飞快躲开。 河边碎石不少,气恼下,崔听雨又下的狠力,没踩到杨束,她把自已伤了。 听到美人溢出唇齿的闷哼声,杨束眨巴眼,“看你,下这么大的血本,我又没说不负责。” 不顾崔听雨的挣扎,杨束把人抱起来,“今儿就是个好日子,咱们把房圆了?” “嗷!” “松开!给老子松嘴!”杨束捏崔听雨的脸,这女人不讲武德! “多大的仇啊!你要往死里咬!” “老子欠你一顿吃的了?” “没良心!” “还咬!” 杨束怒了,搞得他没长牙一样。 扯了扯崔听雨的衣裳,杨束一口咬她肩上。 两人较起了劲,任由血腥味在嘴里蔓延,就是不松口。 “姐姐?” 最后是崔冶找了过来,两人才分开。 杨束摸了摸脖子,看着满手的血,他怒瞪崔听雨。 崔听雨抹了抹嘴,拉着崔冶离开。 对杨束,你越是忍,他越得寸进尺。 “姐姐,你为什么要咬哥哥,他是个好人,他给了冶儿好多糖。”崔冶脸上是童真的笑。 崔听雨门一关,疲累的坐在椅子上。 就冶儿如今的心智,你就是说破天,杨束也是好人。 轻解腰带,崔听雨将右肩的衣物往下拉,带血的牙印在莹白的肌肤上,触目惊心。 做了些简单的处理,崔听雨将衣裳穿好。 她出去的时候,杨束还在,崔冶正缠着他玩。 “哟,金尊玉贵的公主殿下。”杨束瞥着崔听雨,阴阳怪气,“瞧瞧这仪态,多悦目,贵女典范啊。” “像咬着男人不放这种事,绝对不可能发生在您身上。” “杨束,你别太贱!”崔听雨破了功,直接开骂。 杨束给崔冶塞了把糖,让他自个去玩。 “啧啧,需要我的时候,你可不是这般。” “当初,可是你深夜闯进我房里。” “堂堂业国公主,不曾想是个坏人清白不认账的。” “阴险无耻,不要脸!没羞没臊!满嘴胡话!”崔听雨气息粗重,将她所知道的脏话都骂了。 杨束眼睛大张,这是崔听雨?被人夺舍了吧? “世子。” 庄头走了过来,把药膏给他。 “心里痛快了?”杨束搬来凳子,示意崔听雨歇歇。 “别乱动,再不揉开,你明日不用下床了。” 杨束脱去崔听雨的鞋,白嫩的脚,弧度优美,但脚踝和后跟明显肿了。 “忍着点。” 将药膏涂上去,杨束揉了起来。 “死了心吧,我就是招狗做驸马,也不考虑你!” 杨束大为震惊,难怪他打动不了崔听雨,原来不是他不够俊美,这姑娘好狗色!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杨束感叹。 崔听雨面色一僵,哪不知道杨束在想什么,怒火蹭蹭起来。 “别生气,我不同狗抢,回头我送几只健壮的给你,包你满意。”杨束冲崔听雨眨眼。 “不是,我都这么体贴了,你还不满意?”杨束抓住崔听雨的小腿。 “何必呢,我有什么坏心,不就是情根深种,想搏美人一笑。” “执念太深,变态了而已。”杨束放开手,一脸落寞。 “你既不喜,我走就是。” 没有纠缠,杨束走的很干脆。 崔听雨紧紧捏着衣角,一口气梗在胸前,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最后拿树枝戳起了石头,这个举动,要让业国世家子弟看到,能惊掉下巴。 谁不知道嫡公主清冷典雅,稳妥大方,喜怒不形于色。 “嘶。” 杨束给脖子上药,属狗的啊! 以后气崔听雨,必须拉开距离! 回到定国王府,杨束把牌九叫了过来,“给郑斌递信,让她约何相书。” “世子,你脖子这是?”牌九盯着杨束脖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