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的说:“第一次,你在法庭上背叛我,第二次,我在里面被人差点刺中心脏。我宁愿死,也不想要体会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更可笑的是,当时他被乔帆指使的人捅了刀子,陆之律动用陆家的关系将他送去医院,九死一生之际,陆之律说,他梦里还在叫着陆言的名字。 六年前,陆言就像是裹在他心脏上的藤蔓。 那时他在狱中,就是亲手将那裹在心脏上的藤蔓,一根,一根的扯下来,每一根都牵连着最柔软的血肉。 经历过扒皮抽筋的背叛之后,她有什么资格问他是否心软过? “你不配知道。” 陆言无措,满眼都是歉意:“对不起……” 她真的不知道他在里面,经历过如此险境。 裴昱慎无谓的笑笑,笑意又冷又淡,“没关系,陆言,你欠我的,会一点一点还回来。” 男人的大手,按住她单薄的肩膀,他看着她。 “今晚叶承泽,是怎么对你的?” “……” 陆言发怔的看着他,红唇翕张,说不出话。 “有生不如死的感觉吗?” “……” “予予,我以前就是把你宠坏了,才会让你觉得,旁人也会像我对你那样心软。” 裴昱慎的身影,陷在一片阴暗里,像是恶魔。 陆言第一次觉得,裴昱慎是这样的阴沉可怖,他决绝的令人恐惧。 豆大的眼泪,从眼眶夺眶。 男人面无表情的抬手,替她擦掉那滚烫的泪珠子,“我还没真的欺负你,就哭成这样。予予,你这么弱,会被我玩死的。” 如今的裴昱慎,只要轻轻一捏,就能捏死她,比捏死只蚂蚁还要容易。 可是,裴昱慎觉得那样无趣。 把陆言的尊严和傲骨,一寸一寸打断,才有意思吧。 …… 黑色迈巴赫开往附近的高端酒店。 陆言最后的一丝清醒,也被药力吞噬殆尽。 她全身潮红,像是无骨的菟丝花一般,缠在裴昱慎身上。 男人身上的衣服一丝不苟,他捏着陆言的下巴,气息靠近…… 陆言自然而然闭上了眼,等待意料之中的纠缠。 裴昱慎就那样黑眸冷沉的盯着她,看她沉沦失控的情迷模样。 就在陆言红唇贴上他时,男人声音清寒的讥讽:“你不会觉得现在你还有资格爬上我的床?” 陆言浓密的睫毛,狠狠一颤。 她被裴昱慎丢进浴缸里! 他不愿碰她,更不愿意成为她的解药。 淋浴花洒开到最大,冰冷的水浇在她头顶! 陆言冷的打哆嗦,她挣扎着想起来,被男人的大手,无情的再次按回去! “好冷……咳咳咳……” 她脖子上,有一抹红痕。 应该是叶承泽弄的。 那道红痕,裴昱慎觉得碍眼。 拿着花洒对着她脖颈处娇嫩的皮肤反复冲,丝毫不顾陆言喊疼。 她几乎赤裸的泡在浴缸里。 反观裴昱慎,依旧是那种衣冠楚楚的矜贵模样。 强烈的羞耻感,让陆言痛到麻木。 裴昱慎大抵是真的恨她,将她按进冷水里泡了足足一个小时,才肯放过她。 她起身的时候,整个人摇摇欲坠,眼前一黑…… 半夜她发了高烧,浑身发寒,瑟瑟发抖的抱着自已。 梦里,她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对不起。” 她惹下的债,她认。 可是,她好冷啊,冷的像是快要死过去……相思还需要她,她还要挣够那七万块给相思做手术。 这一夜,不知是怎么挺过来的。 第二天一早,她撑着沉重的眼皮,刚要醒过来。 一个巴掌,用力扇在她右脸上! 第13章叶承泽提亲 陆言甚至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身上的被子已经被人掀开。 身上凉意四起。 女人声音轻蔑刺耳:“就是你勾引薄爷?倒是有几分姿色,不过,只是用一次,就像是擦过手随手丢掉的餐巾纸,你这种女人,我见多了。” 陆言撑着手臂坐起来,抱着枕头挡住了自已的身体,“你是谁?” 女人坐在一旁的真皮沙发上,把玩着自已新做的指甲,只扫了陆言一眼:“我啊,薄爷的未婚妻,宋依依。” 昨晚,裴昱慎抱着这女人进了这家酒店,被狗仔拍到。 今天一早,绯闻就传遍了圈子。 宋依依作为裴昱慎名义上的未婚妻,一时脸上无光,调查一番后,找到了这家酒店,将所有怒意撒在了陆言身上。 她真是奇了怪了,裴昱慎一副生人勿近的禁欲模样,平时她挽一下他的手臂,都会被他无情的丢开,怎么偏偏会碰这个女人! 宋依依踩着高跟鞋起身,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打量着陆言。 “开个价吧,多少钱能让你滚蛋?” 陆言裹好衣服后,解释道:“我和裴昱慎昨晚什么都没发生,宋小姐请放心,我不会缠着他的。” “呵,你觉得我会信?”说着,女人便要挑开她的衣领。 陆言往后一退,“你干什么?” “你真当我瞎啊,你脖子上那么多红痕,你别告诉我,你们只是亲亲抱抱,什么都没干,躺在床上只是纯聊天!” 宋依依有些不耐烦了,觉得陆言装清高,只是有更大的野心。 “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宋小姐如果不信,我也没办法。” 至于她和裴昱慎,她再清楚不过,早在六年前就不可能了。 宋依依的盛气凌人,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等陆言走了,宋依依直接给她的经纪人菲姐打了个电话。 “菲姐,帮我查一下昨晚缠着薄爷的那个女人,叫陆言。” “那不过是个野女人,也值得你大费周章?” 这就是宋依依最无语的地方,“我刚才让她开个价,还跟我装清高,查到她的账户,打一百万进去,她不拿我的钱,不就是想在薄爷面前立小白花人设吗?可惜了,她不会以为薄爷还会跟她见面吧?” “那自然是不会的,薄爷日理万机,怎么可能会花心思在一个野女人身上。我这就去办,你也别瞎操心了,她对你构不成什么威胁的。” 挂掉电话后,宋依依总觉得这个陆言有些面熟。 但她想了半天,一时间也想不起来究竟是在哪里见过她。 不过,这个陆言最好是安分守已,别再去招惹薄爷,不然,有她好看的! …… 这一夜,惊心动魄。 陆言回家洗了个澡,站在淋浴下,用力搓着昨晚被叶承泽碰过的地方。 皮都搓破了,她才好受一些。 在帝都,她得罪了裴昱慎,现在又惹上了西洲的小霸王叶承泽……以后,还不知道会有什么祸端。 如果这些都是她的报应,她接受,只是希望,这份报应,不要牵连到小相思。 刚换好一身干净衣服,手机就响了。 那串熟悉又陌生的座机号码,让陆言怔忪了半天。 一接起,电话那边便是意料之中的斥责:“你在搞什么!怎么会把叶承泽的头给砸了!马上换届,我要连任西洲州长,需要叶家的鼎力支持!这个节骨眼,你怎么能去惹叶家的人!” 电话里,责备声音刺耳。 陆言闭了闭眼,“爸,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要砸叶承泽脑袋?” “我不管你什么原因,你砸叶家公子的脑袋就是不对!好在人家大人有大量,不计较,陆言,你给我马上回西洲,去叶家道歉!” 道歉? 她凭什么道歉? 压抑了一晚上的情绪,在乔帆如此不明事理的斥责之后,陆言冷道:“回西洲?爸,你忘了吗,当初是你,把我从西洲赶出来,现在又让我回西洲给叶承泽道歉。是不是就算叶承泽把我给强了,我也得去道歉?” 乔帆一愣,随即又像是没事人一般:“予予,你那是误会了,叶公子那是喜欢你,只是一时鲁莽。没想到,叶公子今早来乔家再次提亲了,他说,非你不娶。予予,叶公子能看上你,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