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正在他的意料之中,他一点都不恼,继续说,“大哥,现在可不是任性的时候,你我好歹也是兄弟一场,关键时候,我怎么可能不帮你呢?” “这个时候虚情假意还有意义吗?若不是是,陆氏怎么可以接连两次发生这样的事情?” 越说越气,他没忍住手掌往台面上一拍,十指连心的疼痛传至身体四肢百骸。 “接连两次都发生在你上任的期间,这是不是说明你这个执权人,并没有足够的能力呢?” 陆子骥轻描淡写的反驳,简单的一句话,陆成晏却被他的气场怔住,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是的没错,三年真的可以改变很多东西…… “不过话又说回来,就陆氏这种情况,怕是撑不了多久,老头子这才花了那么大的代价把公司救活,你忍心眼睁睁看着就这么没了?”陆子骥又说,句句戳进他内心最痛处。 “你到底想说什么?”陆成晏剑眉紧蹙,抑制内心的怒意回应道。 见有迂回的余地,陆子骥哼笑了一声,“我说了,咱两好歹兄弟一场,我自然不能放任你不管,既然你想要,分部分的产业给你也不是不信。”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慈善家!”陆成晏讥诮,还想说点什么,却被对方抢先开口。 “我当然没那么无私,我就一个条件……”说绿轴到最后,他骤然放低了声调,像是在耳边低语。 只见陆成晏脸色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脸上的烦忧愈演愈烈,嘴唇微动,想要说点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我给你时间考虑,考虑好了联系我,不过我劝你还是尽快,除了这样的事,公司里怕早已经人心惶惶。” 电话挂断,陆成晏双手扶额,不耐烦的扯松了领带,露出了从前从未见过的烦躁不安。 半晌,他再次拿起手机。 “我同意。”看着对话框里刚敲下的三个字,陆成晏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坚定地摁下了发送键。 对方似乎早有意料,半秒会了一个字:“好!” * 病房里,正苦闷着的殷婉宁被门外的敲门声拉回了现实,还没来得及回应,那人已经破门而入。 抬头望见那人,心头猛地一紧。 “你又来这里做什么?” 殷婉宁质问,本能的往后一缩。 第19章 鬼把戏 “怎么?来看看我肚子里的孩子都不给?”陆子骥双手抱臂,振振有词。 孩子?他的孩子? 若真是这么想,他那天又怎么还会对她这般粗暴? 警惕的看了他一眼,殷婉宁一手轻抚着自己的腹部,一字一顿道,“请你出去!” 被她脸上的不悦搅得不痛快,陆子骥大步上前,伸手捏起她的下巴,逼迫她和他对视,“拒绝我?当初在我身下娇喘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拒绝我?还是说,这几天我不在你身边,陆成晏把你干的太舒服了?” 向来没底线的话一次次将她践踏,殷婉宁习以为常,清澈明亮的眸子却不受控制的阴沉,警告道,“陆子骥,你再不出去,我现在就让成晏过来!” “成晏?你叫他倒是叫的还挺亲密的!”陆子骥低低地说,“不过你也别指望你的成晏现在会过来了,难道他没有告诉你,是他允许我过来的吗?” 耳畔仿佛有一颗惊雷爆炸,脸上的神情被不可置信索取代。 片刻,她嗤笑,“陆子骥,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把戏吗?” “你要是不信,大可打电话过去问问,这次集团危机,是我拉了他一把,才没让他在最器重他的陆老爷子面前失了颜面,你认为他还敢得罪我?” 陆氏是陆老爷子的心血,也是陆成晏的心血,怪不得陆成晏把自己当做交换条件,只是她的心里,却还是有股说不上的不舒服。 心中的不爽快让殷婉宁一把打落了陆子骥的手,“谢谢陆总的关心,孩子你也看过了,好得很,没什么事情的话,还请您出去,我身体不舒服,想休息一会儿。” “休息,怕只是你接受不了我说的事实吧?”一语中的,殷婉宁气得说不上话来。 陆子骥瞥见她眸中的愤怒,苦笑,“这样看来你对他的感情还真不一般,现在他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你难道就没有想过为他分忧?” 脸上的不耐愈发的明显,殷婉宁冷声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给你一个选择,我可以帮他解决陆氏存在的所有问题,但前提是,你必须跟我走!” “不!我不要!”她几乎没有思考。 她还有孩子要保护,她还要过完她的人生,她不能让自己就这样彻底的毁在一个人手上。 至于陆氏,她相信陆成晏的能力,终究能化险为夷。 “敬酒不吃吃罚酒!”她再次的拒绝完全触碰他的底线,他咬牙道。 “你别过来!”见她朝自己靠近,殷婉宁一把抓起枕头下的匕首,抵在了颈部,“你别过来,别逼我!” 陆子骥先是一顿,转而不屑一笑,“这招对我没用!” “我没有开玩笑!”手一用力,喉咙被划开一道口子,艳红的血顺着细细的脖颈流下来,格外刺眼,“肚子里那位指不定是你的孩子,不想一尸两命那么难看,我劝你离开。” 凤眼一眯,陆子骥盯着她的目光百般复杂,琢磨不透,“不错。” 他冷冷吐出两个字,夺门而出。 第20章 硬着头皮上 偌大的办公室里,陆成晏不安地踱步,自从和陆子骥发过短信以后,对方再没有过回应。 心急如焚,踌躇片刻,他打通了一个电话。 “我让你去见小眠了,你答应过我的事呢?”电话一接通,陆成晏就直截了当地开口,语气中充斥着明显的不满。 “我既然说过,自然会做到。”陆子骥不紧不慢回应,脸上流露出掌握全局的自信,“今晚我刚好要参加一个舞会,随便可以和你谈一下合同的事宜。” “你可以直接将合同传真过来。” 黑色的瞳仁转了一圈,陆成晏警惕开口。 “大哥,现在是你有求于我,而不是我有求于你,今晚九点,帝皇酒店,具体信息待会告知你。” 话音刚落,电话那头仅剩下嘟嘟的忙音,不给他一丝反驳的机会。 刚打算坐下好让自己稍稍平定些,手机旋即传来了短信提示音。 他条件反射地瞥了一眼,刚刚疏解的眉头,又蹙成一道沟壑。 他拿起座机打了一个电话。 “陆总,有什么吩咐?”对方秒接,恭敬地问。 “让司机取车在公司楼下等我。” “是!” 布加迪威龙在公路上飞驰二十分钟后,在医院门口停下。 陆成晏下车进了医院,随后在病房门前站定,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他推门进去。 “小眠。”看着她纤细的背影,他轻唤。 殷婉宁闻声回头,眼眸中是一片黯淡。 “你怎么了?”目光触及她颈部的绷带,陆子骥一把抓过她的手,焦急地问,“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殷婉宁神情不变,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没什么。” “都受伤了,怎么可能没事呢?有什么事你告诉我,怎么会伤到脖子呢?怎么样?疼不疼?”陆成晏一连串地问,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眼底的心疼不会骗人。 “你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吗?你允许他来看我的时候,你就应该料到这样的结果吧?”殷婉宁不禁抬高了语调,将他的手扯开。 她明白陆成晏以大局为重并没有错,可是刚才那一幕,若不是她拿出刀来,她这个孩子恐怕是凶多吉少。 陆成晏身形一僵,低下眼帘,”是我的错,是我一时冲昏了头脑,我早该料到的。” 殷婉宁心底软,虽然脸色不好看,可是听到他这么一说,气已经消了半分。 “他还跟你提了什么要求?”殷婉宁又问,她清楚陆子骥的为人,他从来不会做亏本的事。 陆成晏摇摇头。”你确定?他答应帮你,只是为了见我一面?”怎么想都不划算,殷婉宁不禁心怀质疑。 经她这么一追问,陆成晏把刚才发生的事大致说了一遍,又补充了一句,“邀请函上注明了要求,没人必须携带舞伴,否则一律不能入内。”他是要我非去不可,他要我永远无法逃脱。”殷婉宁冷笑,眼里都是轻蔑。 “会逃离的,只要公司重新……”陆成晏刚要说点什么,却又被殷婉宁冷冷打断。 “既然我们无路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