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我谢谢大姐还来不及,在医院这段日子,多亏大姐的照顾。” “大姐真是值得我们学习的好榜样,在我心里,就是是医院的先进职工!” 她长得好,又会说话。 护士大姐被说的胸花怒放,刚忙催促:“快打开看看,别少了什么东西!” 顾钟乐刚忙打开,除了浸过水的离婚证看不清了,其他的都和以前没有差别。 她满心感激,却又觉得疑惑:“大姐,我听说我是被人救了送到医院里,我想打听一下那位同志是谁,好上门感谢ᶻᴴᴼᵁ。” 护士大姐眉毛微皱,仔细回想:“只记得是个穿了军装的俊小伙,好像他急着有事,给你交了一部分医疗费就走了。” “当时好像有人说让他留下姓名,那小同志一身正气的说,都是同志,救人是应该的!然后匆匆忙忙就走了。” 既然对方没有留下姓名,就只能有缘再见了。 顾钟乐再三和护士大姐道谢,才拿着军挎包离开。 先是去医院的缴费窗口,把欠下的费用都交了,接着她拿着自己的证件去火车站买了去西北的车票。 原本她的证件什么的都要被注销,可陆伯禹一直没有打顾钟乐的死亡报告,所以这件事就一直拖了下来。 顾钟乐不知道这些,单纯的为自己买到了票而感到高兴。 哪怕车票是过年前的最后一趟,她也觉得没关系,强行按下失落,让自己问对未来的新生活充满期待。 转眼,就到了12月24日。 顾钟乐和医院的护士大姐、医生告别之后,踏上了去西北的路。 火车传来轰隆声发动的那刻,顾钟乐看着熟悉的城市开始倒退,心里还是难以遏止的升起难过和失落。 活了两辈子,她还从来没有独自去过那么远的地方。 惆怅间,视线里忽然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快步奔跑着,三两步就上了车。 顾钟乐心一沉刚忙带上帽子,缩进角落里。 果然下一秒,陆伯禹冷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同志,麻烦让让。” 第19章 年前回家的人不少,回西北肃州的都在一个车厢里。 顾钟乐上车前看了一圈,基本都坐满了,很少有空着的座位,过道上也堆满了灰色的编制袋子,大部分都带着土特产,塞得满满当当的。 她没想到这样也能遇见陆伯禹。 蹊跷的是,他不在北城呆着,怎么上了往肃州的火车? 陆伯禹前往西北的时间原本在过年之后。 但是到了年关,军区也按照批次放了假。 家家户户都已经开始在准备过年。 大院里面,每一家都挂上了红灯笼,贴了对联。 只有陆家,空空荡荡,陆伯禹一个人在家,没有一丝过年的氛围。 他带着祭品去探望过陆爷爷和顾钟乐,干脆收了包裹,赶最后一趟往肃州的火车。 “同志,麻烦让让。” 陆伯禹身形高大,穿着一身迷彩,外面套着一件军绿色的军大衣。 衬的人更加长的俊朗修长,不少人都朝着他投去目光。 只有顾钟乐,坐在角落里低着头,躲避陆伯禹。 可陆伯禹却拿着票,一个座位一个座位的找自己的位置。 到顾钟乐的座位时,他眉头一拧:“这位同志,你是不是坐错座位了?” 顾钟乐的心跳顿时跳到了嗓子眼。 她和陆伯禹已经离婚,中间还隔着顾俏儿,纵使再有感情,她也不想再和陆伯禹有任何的纠缠。 陆伯禹见角落里的人一动不动,剑眉拧的更深了些。 “同志?你是不是弄错了座位?” 顾钟乐的手指紧紧蜷缩在一起,掌心都渗出了热汗。 莫名的,陆伯禹觉得她可疑,他伸出手,正准备去拍顾钟乐的肩膀。 一旁,隔壁座位的大婶突然开口:“恁着小伙子干啥呢?那姑娘的座位是和我换的,我年纪大了,坐不了窗边,你仔细看看恁的票,别是恁自己搞错了。” 陆伯禹收回手,又仔细看了看票。 发现他的车厢是6号车厢,而这里是8号车厢,还真是他搞错了。 陆伯禹喉结滚了滚,声音里染上了歉意:“同志不好意思,是我弄错了。” 说完,他收回目光,大步往前面的车厢去了。 听见陆伯禹离开的脚步声,顾钟乐紧绷的心才放松下来。 可她又忍不住抬眸去看陆伯禹的背影,等他真正走远,高大的身躯消失在车厢中。 顾钟乐又忍不住失落。 那毕竟是她青梅竹马,喜欢了两辈子的人。 非要一瞬间做出割舍,她的心口像是被生生挖走了一块,疼的人都快要呼吸不过来。 顾钟乐叹了口气,看向窗外啊不断变化的景色。 强行逼着自己不再去想陆伯禹,而是思考自己的未来,这才不那么难受。 或许真的是缘分尽了,接下来的这一路,他们都没再遇见过。 一直到下车,肃州西军区的政委早就接到了陆司令生前的电话介绍,安排了人来接顾钟乐。 又给她在院里安排了宿舍,仔细介绍,这才离开。 或许是因为人少,这边的文工团居然能两个人一个宿舍。 宿舍里另外一位女同志家里离得近,回家过年去了,宿舍里只剩下顾钟乐一个人。 她正准备打扫卫生时,楼下忽然传来呼声:“文工团新来的同志,单位发饺子了!” “来了!” 顾钟乐应声出门,赶紧下楼去领。 不想一出宿舍楼,就看见一个长相阳光俊朗的小伙子端着一铁盘的饺子。 四目相对。 那小伙子眼里闪过诧异:“同志,你……你是不是叫顾钟乐,北城人,半年是不是溺水了,然后在四医院治的啊?” 顾钟乐瞳孔微张,满脸疑惑:“同志,你怎么知道?” 小伙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因为当时送你去医院的那个人是我。” 第20章 肃州的雪比北城的还大,簌簌的下着,漫山遍野的白色。 院里因为过年,到处都贴了红色。 在漫天的白中,增添了一抹鲜艳的色彩。 顾钟乐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小伙子,惊呼出声:“是你救了我!?” “同志,真的太感谢你了,如果不是你,说不定今天我都没法站在这里。” “你叫什么名字,我一定要好好感谢你!我把治病的钱还给你,再给单位写感谢信!” 许呈哲有些难为情的绕了绕头,笑的露出八颗大白牙:“同志,这就是你见外了,我们都是共产主义的接班人,互帮互助都是应该的,说什么谢不谢的。” 说着,他又不好意思的伸出手:“我叫许呈哲,很高兴认识你,也欢迎你加入肃州西军区。” 顾钟乐也大方的伸出手,轻轻的握住他的掌心:“顾钟乐。” 两个人轻轻握了一下,又很快松开。 自我介绍之后,他们熟了不少。 许呈哲还乐呵呵的拍着胸脯说:“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来找我,我一般都在队里,等你有时间,我也可以带你到处转转。” 顾钟乐笑着应了,才端着饺子回到宿舍。 因为有另一个姑娘住着,宿舍很干净,需要打扫的地方不多。 她把床铺好,就架起锅准备煮饺子。 这是顾钟乐第一次一个人过年。 下意识的,她脑子里划过很多过去的场景。 上辈子的,这辈子的,都如走马灯般从脑子里闪过。 还记得有一次过年时,她一大早就开始准备。 打扫卫生,贴对联,挂灯笼,买烟花。 忙完又开始准备一大家子的年夜饭,一直肚子忙碌到六点才把所有的饭菜都准备好。 她满心欢喜,当着陆伯禹,顾母、顾俏儿回来吃饭。 可一直等到深夜,桌上的菜热了又热,始终没人回来。 直到过了12点,陆伯禹和顾俏儿、顾母才姗姗来迟。 顾俏儿看着一桌的菜,故作惊讶:“啊,姐姐,你怎么做了这么多菜,伯禹哥没告诉你,我们今天出去饭店吃吗?” “那儿的菜可好吃了,我们吃了清蒸鲈鱼,东安鸡,那可是国宴菜呢……” 她喋喋不休。 顾钟乐看向陆伯禹,却没得到一个眼神。 她只能委屈的低下头,强忍着眼泪不流出眼眶。 正想着,锅里热水的咕噜声换回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