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假江驰,都出现了叠影。 就在这关键时刻,何永龙因为假江驰的分心,从地上挣扎着站了起来。 他起身之后,就来勒假江驰的脖子。 怒吼道:“放开她!” 但是假江驰充耳不闻,手上的力气非但没有放松,反而越来越用力。 看样子,不把凌月掐死誓不罢休。 何永龙都要疯了,他疯狂勒,疯狂打假江驰,逼迫他放了凌月。 没有镜子,如果有镜子的话,凌月就会看到,她此时的脸色已经成了黑色的猪肝色。 额头上的青筋更是根根暴起。 凌月视线越来越模糊,意识也慢慢涣散。 难道,就要死在这了吗? 这一刻,凌月脑海里闪现过无数个画面。 但是大多都是混乱不堪的。 “砰”的一声响响起,凌月眼前的模糊人影好像倒下了。 她隐隐约约感到来自脖子处的窒息感消失了,瞬间就抽走了。 但是她身上还是使不出一丁点的力气。 又是“砰”的一声沉闷的声响,凌月感觉自己倒下了。 她的头撞到地上,本就迷糊的大脑,顿觉更加的迷糊。 她想挣扎着站起来,但是尝试了几下,还是摔倒了。 她努力睁开眼睛,但是眼前的画面,呈现在她眼里,并不清晰。 就好像有什么蒙住了她的眼睛。 凌月只能隐约看到,假江驰爬了起来,又跟何永龙扭打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是被假江驰掐的时间太久了,还是刚刚摔得那一下,把脑袋摔晕了。 她觉得眼皮越来越沉重。 眼前模糊的两人的倒影在她眼里变得越来越小。 直至最后消失不见。 凌月晕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凌月觉得头疼欲裂。 她睁开眼睛,熟悉的绿色天花板,熟悉的窗户,熟悉的床,熟悉的小房子。 凌月惊讶地发现,自己此时就在何永龙父母的房子里。 她此时躺在地上。 她摸了摸头,觉得头很疼。 她头疼的原因,好像是从床上掉下来,摔到了头? 凌月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一切。 距离自己三步远的梳妆台上,放着她的背包。 她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折叠刀安安静静躺在她的口袋里。 凌月从地上爬起来,将自己的背包打开。 背包里的所有东西,跟她记忆里的摆放一模一样。 电棍还在,防狼喷雾也还在。 她鬼使神差将电棍拿了出来,然后按下了电棍的开关。 电棍的那头,瞬间爆出了“噼里啪啦”的声音,那一道道蓝光,触目惊心。 电棍很显然,是好的,完全可以工作。 凌月放下电棍,随后又将那瓶防狼喷雾拿了出来。 她摇了摇防狼喷雾,从里面的液体撞击瓶体传出来的声音来看,防狼喷雾是满瓶的。 她随后又将防狼喷雾的盖子打开,刚刚打开盖子,还没有凑近闻。 顿时一股刺鼻的辣椒味冲鼻而来,凌月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她连忙将瓶盖盖上。 她将防狼喷雾默默放回背包里。 随后接着从窗外照进来的惨白的月光缓缓走到房门后。 走到门后,她伸手摸了摸门闩。 此时的门闩,正紧紧卡在门后。 凌月记忆都混乱了。 难道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梦? 何永龙的水蛭脸是个梦,假江驰也是个梦? 不然她真的解释不了,为什么电棍是好的,防狼喷雾也没什么变化,门闩也是完好的。 门闩只要从门后闩上,不可能有人能从外面打开房门。 可如果是梦,为什么,梦里的一切,都那么真实呢? 她甚至能清晰感到疼痛。 她掐自己的时候,有痛感,假江驰掐她脖子的时候,也有痛感。 凌月拿出手机一看,凌晨三点半。 还是没有信号。 她走到窗外,从窗户缝隙往外看去。 窗外什么也没有。 她回到床上,半躺在床上。 她现在根本分不清,经历的这些事,究竟是不是梦。 这短短的一晚上,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可能真的是个梦吧,还有不到三个小时的时间,天就亮了!” 凌月喃喃自语,自我安慰。 “不能再睡了,三个小ᴊsɢ时,熬熬就过去了。” “只要不睡,就不会做梦!” 凌月用力搓了搓脸,嘴上说着不睡,但是阵阵困意却如潮水般袭来。 她活了二十多年,都没有从床上掉下来过。 这还是睡觉的时候,第一次从床上掉下来。 她睡的得有多死啊?掉下床都不知道? 凌月使劲掐自己的手,不让自己睡。 寂静的房间里,忽然响起了一个刺耳的声音。 “你觉得这是梦?这不是梦!” 凌月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 她缩在床角,恨不得像壁虎一样,爬到天花板上。 “谁?是谁在说话?” 那个尖锐的声音,不大,但是却很清晰,还很耳熟。 仿佛就在耳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