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冼承祝元枝(昭晤不折枝)全文免费阅读_陶冼承祝元枝小说最新章节列表笔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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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可笑的是,这好像是他们之间无形的规矩,个个自觉的不行,上赶着去讨那一口酒喝。宋其芳是个人精,她大致也知道这样有些不妥,可能是周围人的嘴脸太过谄媚,表现出的忠心耿耿让她觉得一切理所当然,也可能是身居高位,权力的独断让她有那种岿然不动的自信。

  轮到陶冼承这里,有序的节奏慢慢停了下来。他不是傻乎乎的愣头青,得走这个过场,那点小来小去的尊卑不重要,自然不会当场拂了宋其芳母子的面子。

  宋邢心里其实是有点担心在的,俩人从未发生过冲突,可互相都心里明镜儿不怎么看对眼,仅有的几次见面因为心里那点卑劣的嫉妒明里刁难过他不少次,但都被陶冼承稳稳地接住了,可惜他想多了,眼前这个男人端着酒杯步伐沉稳的走到他面前,腰身挺拔,一停一顿都是格局。

  “之前就见过宋哥几次,从来没正儿八经敬过一次酒,今天正好给了老弟个机会。”说着二两白酒仰头饮尽,跟喝水玩儿似的。

  一个“敬”字算是讨好了宋邢,陶冼承的举动让他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不仅场子还在,话也说的漂亮极了,刚才别人敬酒他还会适当抿一口,这回直接酒杯都不端,连酒喝的稍微有点多不能再喝了这种话也不肯说,摆明为难他。宋邢的不回应一度让整个屋子的气氛陷入冰点,座上那几个老头子好像忘了刚才自己当孙子的模样,像是找到了食物链最低端的存在,抱膀看戏,看陶冼承怎么丢脸。

  臭傻逼,跟我拿桥是吧?

  “宋哥也喝了一晚上,确实不能再多了,这小身板儿整潮了多难受啊。”一屋子南方人都听不懂陶冼承那句整潮了,但大致能猜出来是喝多的意思。搞笑的是宋邢轮完这一圈人抿的酒还没有刚才陶冼承一口闷的多。

  找到雷点,精准爆破。

  宋邢的脸色精彩极了,陶冼承仿佛找到了乐趣,放下空酒杯,摸起桌上剩了大半瓶的白酒几口干掉。

  层层加磅,宋邢要气死了。

  他确实不能喝,刚才那点酒已经让他上头了,也不管别的,宋邢噌地一下站起来,不站起来还好,这么一比他更矮小了,因为起来的太急脚步不稳还踉跄了几下,作势也要学样把酒干了,这下周围人坐不住了,连忙拦着不让喝。

  陶冼承依旧稳稳立着,如山,嘴角勾笑看着眼前这个跳梁小丑,我一口一个哥叫着,你真拿自己当玩意儿了。

  面前的场景让他心里平生出一股对徐长林的愧疚,那晚在夜场不该骂他,他说的对。

  祝元枝,你真是眼瞎了嫁给他。

  宋邢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今晚酒局上赤裸裸的挑衅让他少到可怜的自尊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他需要一个发泄口。

  门框砸在墙上发出巨大的响声,先一步弄醒祝元枝的是头发撕扯带来的痛感,宋邢喘着粗气,一路给她拉到后院。没什么特别的感受,也没尖叫,她唯一好奇的是谁把他搞得发狂,真是厉害,毕竟宋邢最在意的就是体面,人前人后都是,鲜少这样失态。

  这次没叫吕平玉过来,他只想泄愤。宋邢粗暴地撕着祝元枝的衣服,只可惜力气不够,根本扯不开,自卑的人总是在意任何一个能击溃他自尊的点,宋邢觉得老天都在跟他作对,拿起挂在墙上的刀就往祝元枝身上划,下手没有轻重,衣服扒干净了,身上也没有一处好地方,皮开肉绽,汩汩流血。接着宋邢开始脱自己的衣服,脱得精光,手按着祝元枝的头直直往下撞去。

  以命令的口吻发出圣旨,不容反抗与拒绝,他要祝元枝忠诚的朝圣,哪怕是一片虚无。

  “祝元枝,我他妈是男人,你听懂了吗,我是个男人。”宋邢气急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祝元枝也说不出来,她现在喘气都难。

  只这样满足不了他,宋邢又拿了一把只有小指长的短刃插进了她的嘴里,刀把穿着一根绳子方便固定在脑后,那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不会割哑人却足够痛。后推的冲击力顶着她就往墙上撞,每碰到一次,刀尖就会刺到她的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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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邢好像根本玩不够,用麻绳捆住脖子把她勒到翻白眼,几近窒息的感觉仿佛要把她送上云端,可这里分明是地狱。在祝元枝的记忆里,这是最疼的一晚,好像怎么熬也熬不过去。

  她痛不欲生,他乐此不疲,唯恐加之不足。

  一整晚都是这样度过,祝元枝最后直接晕了过去,恍惚间宋邢那张脸好像与第一次见到他时温润如玉的样子重合,她都以为自己是不是被打死了。

  “小枝,我们去商场给你买那件衬衫吧。”

  “小枝,你做这个卷发一定很好看,最近的女生好像都喜欢这种。”

  “小枝,去看电影啊。”

  ......

  这是死之前的走马灯吗,不是的话,这种梦也太可笑了。

  醒来已是两天后,身上被换好了新旗袍,是没见过的款式,应该是宋邢叫人新做的,在他眼里,也许是一种翻篇的方式,哄着她继续演一对恩爱夫妻。嘴巴四周全是被刀划出来的道子,像是含了一朵杀人的花,伤口还没结痂,祝元枝拿起粉膏使劲摁着,试图遮住那些印,仿佛痛的不是她。

  “小枝,你醒了,担心死我了!”

  宋邢推门见她醒了连忙冲上来,一副再不醒来就活不下去的神情。宋邢确实担心,担心她死了后再找不到这样美丽又弄不死的金丝雀,担心自己的恶趣味无处释放。

  “没事的,我已经好了。”祝元枝看着他微笑,强撑着裂开嘴角的弧度,声音弱的如游丝。有时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敢反抗还是用这种方式跟他对着干,宋邢倒是喜欢她这副样子,不哭不喊,什么都能受住。

  如果猫有九条命,祝元枝就有十条命。前九条留给宋邢霍霍,现在也差不多所剩无几,剩下那条命,留给自己,她要躺在白棺里,回到最初的起点,在阎王爷那儿求一个未嫁的名分,就当这四年的屈辱荡然无存。

  之后的一个月宋邢都没让祝元枝出门,直到脸上的伤看不出什么痕迹,才允许她见人。

  “承哥,后院儿楠木都搁半拉月了,啥时候能做,这么放着有点挡道啊,那家交定金了没,不会跑单了吧?”

  楠木金贵,包裹的严严实实放在阴凉处,等着它的主人来接,陶冼承怎么瞅怎么膈应。

  说起来祝元枝也是相信他,钱全付了不说,自那次来过店里之后再没来问过,没挑花样没订尺寸没选房子,全权交给他决定。陶冼承不是个墨迹人,尤其生意上的事他从不拉扯,这时候理应开始着手做了,但他总觉得挑不出能配上她的花纹,不知道该做大做小,她不应该进到那副棺材里然后埋在山上,没有什么好风水能担起那女人眉间的霜霁。

  跑单啊,老子巴不得她跑单。

  老天爷这次倒是帮了他,傍晚店里来了一家人要给逝世的老人做棺,也要楠木,徐长林没等偷着乐完寻思最近真是钱来的哗哗的,陶冼承转手就说有现成的马上就能做,人走后笑得一脸褶子,不知道的以为人家里死那老爷子是他仇人呢。

  “不是哥,这个完事儿那个咋交代啊,人家挑咱理咋整啊?”

  “嗯。”

  嗯,嗯?你嗯个屁?这种话自然是不敢说出口的,徐长林没问缘由,他哥一脸淡定坐着喝茶,好像刚才不道德的人不是他。

  祝元枝,你看到没,老天都不让你死。

第五章 她无人可聚,无处可去

  秋天来得太快,时间也走得快,与她原定的日子相距没几天了,能单独行动的机会不多,她不能放慢脚步。祝元枝一出门就看到那漫山的红叶,张扬放肆,实属艳美,背后刻的玫瑰也快足九朵满瓣,不知拎出来是否能同枫叶争奇,她要带着只有她一个人懂的仪式,走向死亡。 可惜红色有时让人分不清楚,到底代表新生还是凋落。 门框上的风铃叮当作响,来者让陶冼承感到有些意外,她今天打扮依然素净,浅淡的存在是这沉闷秋天里唯一的翩然,但是一想到对方来的目的,心里也不是那么轻快了。 “我订的东西做好了吗?”尾音不易察觉地颤抖,隐隐带着一丝期待,听的他眉头一蹙。 陶冼承没急着回话,递给她一杯水温适宜的清茶,示意她坐下,可惜对方没有应下的意思。 都不是嘴急的人,俩人就这样站着,对视,对峙。 陶冼承足足比她高了一个半头,祝元枝微微抬头才能看到他的眼睛,黑色的瞳仁里面装着什么,不懂,不理解,或者是怜惜? “供材那边出了点问题,还得再等。”说瞎话不用打草稿,他就有这能耐。 眼里的光亮瞬间被击碎,祝元枝愣怔了好久才挤出一句话。 “还要多久?” “不知道。”陶冼承明显摆出一副不待见她的样子,扭头就坐下。 祝元枝这些年见多了变态,倒是没见过无赖,面前窝在皮沙发里的这一滩大男人直直看着她,非常碍眼,还很碍路。 她总是一副死人脸色,鲜少有不知所措的失语模样,不过现在可不是打趣她的时候,因为那眼神里分明是愤怒与失望,全然把自己当成了阻碍她赴死的罪人。 “那先把钱退了吧。” “退不了,人家工人也不是给你白干活的。” “那还要多久?” “不知道。”又是短暂的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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